“到時候你去跟那些遮天教的人交涉,我隻要兩百根地元水晶就行!我不貪的!”
聽到沈七夜充滿疑惑的話音,陰柔男子急切地說道,他好像已經看到了光明的未來似的,激動得身子都顫抖起來。
沈七夜聽到他的回答,完全沉默下來。
說實話,一般都是他把别人幹沉默,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被别人給幹沉默了?
嗯,準确來說是被這個家夥的極其愚蠢的發言給蠢到沉默。
将這人的腦子看做一個長着腦殼但裏邊兒确實豆腐渣的傻子後,他的這一切發言都顯得極其的合理。
也隻有腦袋裏面裝豆腐渣的家夥才會說出這種話了。
且不談把主動權主動讓給别人這件事,就光是他想的這件事情本身,都讓他顯得格外蠢笨。
沈七夜張了張嘴,因爲沒有對付這種傻子的經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
這種傻子,利用他都感覺是一種對自己的侮辱。
沉默了許久,沈七夜悠悠問道:“你說把新令區所有的血神殿餘孽的下落都告訴遮天教。”
“這麽說你知道新令區的那些血神殿餘孽在哪兒?”
“當然!”陰柔男子低聲輕笑,“我當然知道他們在哪兒!而且還知道他們正在謀劃的事情!”
“不過他們正在謀劃的事情可不能告訴你,這個情報應該能爲我從遮天教那裏換到很多利益!”
沈七夜差一點點就仰天長歎起來,雖然對這家夥愚蠢程度有一定的了解,但沈七夜發覺自己還是把他低估了。
還在紙上的計劃,步子都還沒邁開,就已經計劃着怎麽背刺同伴,而且還當着同伴的面講出了自己的打算。
沈七夜這一刻竟感覺自己腦仁都在隐隐發疼。
本以爲跟聰明人對線是一間相當累人的事情,想不到跟絕對的傻子對線,更累人啊!
“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麽……知道那些血神殿餘孽的蹤迹的?”
沈七夜實際上想問的是“你是怎麽進血神殿的”,但這麽問好像有點古怪,就幹脆先問另外的問題打個鋪墊吧。
“嘿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看中我的是血神殿裏主張滅掉任何阻礙的主戰派!也被稱爲血神殿的大魔頭。”
“當初我在街邊……咳咳,被大魔頭看中之後,他就說我有天選之姿,還說我絕對能辦成一番大事!然後把我招納進了血神殿。”
“結果大魔頭還沒來得及教我修煉,就被接到其他的任務離開了。”
“咳咳,扯遠了,因爲我是血神殿新人的身份,血神殿餘孽們對我那可是相當照顧啊。”
“他們好像是因爲擔心我在血神殿沒有安全感,還帶我去新令區的各個血神殿據點轉了一圈,還告訴我,以後想去哪兒都行!”
“不過嘛,他們這些人隻是嘴巴上說得好聽而已,實際上做的,是隻爲自己的利益!”
沈七夜挑眉,他再次擡起頭看了看這陰柔男子。
說實話蠢到這種地步,他都好奇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在新令區這種複雜至極的地方活下來的。
所謂天選之姿……這麽一看的話這家夥的運氣确實很好。
難不成這家夥真的是命定之子,他的蠢會把奧萊斯和遮天教給蠢死?
沈七夜差點被自己這想法給逗笑,如果這家夥是命定之子,那這所謂的天命也太好笑了點。
沈七夜深呼吸三次,低聲問道:“你說你當初被大魔頭看中,而且血神殿餘孽還帶你在各個據點到處閑逛。”
“這點我就不信了。”
“我在血神殿裏的日子也不算短,但我還真沒看到過你。”
“你該不會是個假貨吧?”沈七夜質疑道。
對付這種傻子最好的辦法往往是最直接的辦法,比如說激怒、質疑、捧殺。
“我怎麽就是假貨了!”陰柔男子的傳音陡然變大了不少,聲音中夾雜着憤怒,不過仍舊不敢太明顯。
嗯,沒有一點難度啊……沈七夜心中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
“那我爲什麽沒在據點裏看到過你?”
“你所說的那位大魔頭叫什麽?我現在懷疑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還想騙我你知道那些據點和血神殿餘孽的位置,呵呵……”
沈七夜嘲諷的冷笑聲将這陰柔男子徹底激怒,然而他卻不敢發洩出來,甚至于都不敢把沈七夜給摔到地上,就連扛着他的力道都隻是略微地重了一點點!
“我!不!是!假!貨!”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沒在據點看到我,是因爲……因爲……”
陰柔男子忽然結巴起來,他好像不願意提起自己的經曆。
見到這種情況,沈七夜哪還忍得住吃瓜的心情。
“因爲什麽?”
“你該不會是找不到理由了吧?”沈七夜輕蔑地嗤笑。
“沒有!”陰柔男子憤怒的吼出聲,驚得正在急行軍的難民團都猛然停下。
陰柔男子被自己和難民團的反應吓了一大跳,差點就把沈七夜給丢到地上,不過他忍住了。
也不知道是忍住了還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