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沈七夜與那剩下的三位遮天教外部弟子同時發出迷惑的聲音。
“啥玩意兒啊?怎麽回事啊?”
如此驚人的發言而且還是在死敵的面前,對死敵說出的話語。
這般無法想象的事情讓那三位遮天教外部弟子風中淩亂,完全不知所措。
沈七夜倒是略有些的能理解那三元君子的想法,他或許是覺得那三位外部弟子吃了毒藥再跟他血戰到底,是一種值得敬佩的行爲?
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隻能說那三元君子的腦回路太簡單了。
他難道就不會去想,那些人是不是自願吃下毒藥的麽?
按照自己對奧萊斯的了解,如果這是他控制的人,那這些人絕對是被逼着吃下毒藥的。
畢竟奧萊斯連屠戮無辜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是不行的?
沈七夜暗笑兩聲,坐等看笑話。
那三位遮天教的外部弟子在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已經回過了神,此刻他們表情猙獰,憤怒得臉都變形,他們死死地盯住那三元君子。
“我是真心敬佩你們!”那三元君子看到那種表情也知道自己的表達出問題了,急忙解釋道。
“你們爲了遮天教而死的信念深深感動了我,我個人非常敬佩你們!真的!”那三元君子非常認真地解釋。
然而他這種真情換來的不是那三個外部弟子的諒解,而是憤怒的攻擊。
之前那三個外部弟子在戰鬥時還注意着防禦,但在被那三元君子徹底激怒之後,已經變得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防禦。
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是沖着那三元君子的死穴而去,要不就是腦袋,要不就是心髒,都是能将敵人一擊斃命的部位。
沈七夜搖頭咂舌,這血神殿的人說話可真不看氣氛,那些遮天教的外部弟子顯然不是自願吃下毒藥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憤怒。
那血神殿的三元君子這麽說,不就是在他們的傷口上跳舞麽?不僅是跳舞,而且還是蹦迪外帶撒點烈酒和鹽巴上去的蹦跶。
在三個完全不在乎自身性命的三元君子的攻擊下,那血神殿餘孽的防守逐漸地捉襟見肘,最開始時他還有些餘力防禦那種完全不要命的攻擊。
但在接連幾十招之後,那血神殿餘孽完全沒辦法防禦了!
對方的每一次攻擊都用盡全力,他們的力量就像是用不完一樣,每一擊都能用上三元君子所有的力量!
在這種恐怖的攻勢之下,那血神殿餘孽終于扛不住,也完全不再防禦。
他用以命換命的攻擊方式與那三位外部弟子戰鬥起來。
‘噗’一聲輕響,血神殿餘孽的手貫穿那領頭外部弟子的胸口,在他身後,沈七夜甚至看到了還在跳動的紅色肉團。
噫……
緊接着,第二個外部弟子的腦袋被他直接拍碎。
現在戰場上隻剩下了最後一個遮天教的外部弟子。
兩人沉默地對峙起來,懸念已經完全落地,那三元君子将會赢得最後的勝利。
不過繼續圍觀下去,沈七夜卻發現一點不對勁,那血神殿的三元君子怎麽還不動手?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
甚至于十個呼吸之後,那兩人還僵持地站着。
這是在幹嘛?
那兩人看得沈七夜都恨不得上去幫他們。
忽然,那兩人毫無征兆地倒下了!
沈七夜瞬間瞪大眼,這又是什麽情況?
還沒等他看清楚場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另外一道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那道身影……沈七夜略微眯眼一看,剛一看清那人的背影,他就感知到危險在接近,脖子特别涼,而且還很幻痛!
他急忙縮頭,下一刹那,翠綠色的風刃從他頭頂劃過,削掉了他幾根頭發。
如果剛剛不縮頭的話,這道風刃完全能将他直接斬首!
沈七夜狠狠地咽下口水,看熱鬧果然有風險,這不,差一點點就身首異處了。
那一瞬間他都已經将分身中九成的意識收回到本體之中,幸好的是那風刃隻削掉他的幾根頭發。
真特麽危險啊……沈七夜呆在原地。
在剛剛那一瞬間,他便已經看清了那道後來出現的背影是誰!
甲!
那位他帶着目的接近的“朋友”,本體身上的随形衣可就是他撿到然後送給自己的!
如果是他,過來的話自己也不會有任何危險,沈七夜想着,安靜地等待起來。
結果甲并沒有如同沈七夜所想的那樣來查探這裏,他甚至都不屑于往這裏再投來視線!
如果不是有道視線居然膽大包天地偷窺起自己,甲可能連管都不會去管。
一刻鍾後,沈七夜郁悶地挺起身子,望向那戰場。
隻見地上的屍體已經消失,甲也不知所蹤。
戰場中央除了鮮血與建築廢墟之外,再看不到其他的存在。
跑了?
不對……甲爲什麽要收集那些屍體?
最後那兩人對峙着站了那麽長的時間,是因爲甲出手把他們弄死了嗎?
他一個頂尖四元君子想要無聲無息的弄死那兩個三元君子的話,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沈七夜仔細思索之後,将這種猜想列爲可能性之一。
這并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神秘人所說的三十二個棄子。
說是要給自己拿去完成任務,可他已經到了這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