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在她看來相當于是探險,既然是探險,那她可就願意思考了!
“現在正是下午,要不我們等到半夜的時候再行動?”趙生看向沈七夜,激動地低聲問着。
沈七夜點了點頭,他也剛剛想到這裏,既然現在白天人這麽多,那就等到晚上再尋找機會。
隻不過當沈七夜帶着趙生試圖找個地方暫且歇息時,他卻在一個相當意外的地方看到了被抹掉大半的血神殿印記。
就在他即将要走進的這家茶館的牌匾上,右下角的位置,有個畫出五分之一卻又被擦掉一半的血神殿印記。
按理來說這種殘破到了極緻的印記,就算是血神殿自己的人來了都不一定認得出來,但沈七夜卻認得出來。
這完全得益于他在第二大區之中遇到過的那位血神殿教徒,他當着沈七夜的面刻畫了一次血神殿的印記,他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而這牌匾上的殘破印記看起來像是不規則的黑線,但剛好與沈七夜記憶中的那印記刻畫方式的前幾筆合上了!
趙生看到沈七夜忽然呆立不動,疑惑地擡頭望向他,然後便發現沈七夜的目光,緊接着她也往牌匾上望了去。
結果顯而易見。
“噗……這家茶館是不是找了張桌子刻了兩個字就放上去當做牌匾了啊,也太笑人了吧!你看那,甚至還有油漬呢!”
趙生甚至以爲那幾根黑線是誰無聊了在桌面上随手畫的。
她捂住嘴笑了起來,爲了壓住自己想要大笑出聲的沖動,她非常努力的壓制着自己。
沈七夜沒有回應趙生,他邁開腿,淡然地向趙生說道:“走吧,我們進去等時間。”
趙生立即樂呵呵地跟在沈七夜身後,進入了這間茶館之中。
天市區中的居民真是奇怪,哪怕自己所在的地方都窮得跟貧民窟似的了,也有人開茶館。
而且生意還挺不錯!
沈七夜邁步走進茶館後,隻一眼就看到了大堂中的七桌茶客。
好家夥,一個個穿得跟叫花子似的居然還要來茶館……沈七夜心中無語凝噎,對這種景象已經懶得吐槽的他随意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種坐落于貧民窟中的茶館就沒有綠植隔斷的僞單間了,大家都在同一個大堂内,喝着茶聽着别人吹牛逼,偶爾收集一些情報。
沈七夜帶着趙生落座之後,立馬就有店小二來上茶,隻不過上的茶如清水飄了兩片茶葉,淡得就像是泡過了幾百遍了似的。
沈七夜也不在意,丢出五枚金币後低聲說道:“我要過夜。”
店小二看到桌上散落着的五枚金币,眼神都快直了,他慌忙不疊地點着頭,“客官想坐多久都可以!”
他小心翼翼地将五枚金币疊放在手掌心中,彎下腰退着離開。
待那店小二走後,沈七夜才看向一旁無聊地擺弄起手指的趙生。
“你發現了嗎?”
沈七夜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趙生當即懵逼,她瞪大迷惑的眼睛看向沈七夜:“發現了什麽?”
他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用手指在桌上敲擊了起來,随後,他從茶碗中蘸了點水,在褐得發黑的桌子上畫了起來。
本來對這突然出現的富家子弟感興趣的圍觀者們,在看到沈七夜的動作之後,竟然齊刷刷地扭回了頭,不再對沈七夜和趙生有任何關注。
“咦……”發現這一情況的趙生有些驚訝,她可沒讓太一這麽做。
太一居然主動消去他們的存在感,難道是發現了什麽?
趙生激動起來,用相當隐晦地目光掃視着四周,有太一抹爲倆人抹去存在感,就算是趙生跳到桌子上,甚至是給那些人一耳光,那些人都不會注意到她。
她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因爲好玩兒,畢竟這麽做才能代入角色嘛!
沈七夜微微歎了口氣,他敲了敲桌子,将趙生的吸引力拉回來。
“這是什麽?”趙生看到桌面上的一個莫名其妙的圖案,疑惑地問道。
“這是血神殿的内部印記。”沈七夜解釋道。
“能證明血神殿教徒身份印記。”
“咦……你又不是血神殿的教徒,你怎麽知道這印記的含義?”趙生顯得有些驚訝。
“哦我懂了,你肯定之前就看到過血神殿的印記,而且還學會了畫法,是誰教你的?是什麽大人物嗎?”
趙生激動起來,雖說她自己也是個大人物,但卻還是會崇敬自己喜歡的存在,會将自己喜歡的、憧憬的存在視作“大人”
沈七夜輕笑了幾分,“在這之前,第二大區中執行任務的時候和他們交流過,偶然看到這印記的畫法,我就死記硬背了下來,沒有人教。”
趙生對過去的事情不感興趣,對别人的過去更不感興趣,她應了一聲之後話題随之轉向現在。
“所以你忽然畫這個血神殿的印記幹嘛?難道說你在這裏發現了血神殿的同黨?”
“還是說你的人已經在這裏安插好,你要用這個印記來聯系他們?”趙生雙眼發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