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有太一在,你在這世上可以橫着走,區區血神殿餘孽傷不了你一根頭發,有太一在,你就是絕對安全的。”
趙生咽了口唾沫,“可我還是害怕……”
沈七夜:“……”
媽的怎麽這麽煩?
“那要不你跟在我身邊,我們一起進去?”
“我…我害怕……”趙生可憐兮兮地望着沈七夜,眼中甚至閃起了點點淚花。
…………
最終,沈七夜還是說服了趙生,應該說是用了點激将法,把趙生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大小姐勁兒給勾引了上來,所以才讓她自願地跟上。
進了前院,順着廊道走到正房門前,沈七夜沒有任何猶豫地推開了正房的屋門。
因爲有血神殿餘孽先來過一道的原因,這正房屋門的鎖已經被斬開,被一種極其鋒利的利刃給斬開的。
推開房門之後,縱然是有了心理準備,沈七夜也還是被房間裏吊起來的兩顆腦袋給驚得退了兩步。
他強忍着惡心,探出靈力與元神力網探查起現場情況。
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斥着血神殿功法的特殊氣息,那種讓元神力都有種掉進粘稠血液中的特殊氣息。
沈七夜緊皺眉頭探查完屋内的情況之後,相當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元神力。
這戶人家與上一戶人家一樣,在死法上和死亡時間上高度契合,而且死亡方式也一模一樣,都是被直接斬首而死,死亡之後體表的血管才被割開。
唯一不同的是,這戶人家裏邊兒的兩位的腦袋都在,不像之前那戶少了顆腦袋。
沈七夜對此高度重視,任何不同尋常的事情都肯定有其存在原因,這莫名消失的腦袋肯定也是如此。
将這戶人家的現場場景完全記在腦袋中後,沈七夜離開,并前往下一戶。
有了第二戶的經驗和經曆,趙生也變得習慣起來。
應該說是不得不習慣,畢竟她怕黑,如果不跟着沈七夜的話,她就會被沈七夜丢棄到黑暗之中。
雖說沈七夜很快就會回到她身邊,但奈何小姑娘怕黑暗怕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連獨自在黑暗呆上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願意。
爲了不被抛下,她也隻能強迫自己适應那血腥至極的場景。
不知不覺間,沈七夜将趙生那不算太多的大小姐脾氣和驕傲,給磨得一幹二淨了,
當沈七夜來到第三戶人家時,趙生一句話都沒說就跟着沈七夜邁步走了進去。
第三、第四、第五戶中的場景,都與沈七夜之前所看到的一模一樣,都是那樣血腥的惡心。
看了五個現場之後,沈七夜終于确定了所有腦海之中的細節。
這确實是修煉了血神殿功法《血神經》的血神殿餘孽所做的事情,那種特殊氣息做不了假。
另外,這些血神殿餘孽似乎在完成什麽儀式,他們割開了那些被害者的血管,任由鮮血流淌在地上。
那些鮮血有的已經浸到地下去了,沈七夜懷疑這天市區的地下搞不好已經被血神殿給滲透了。
帶着這些細節,沈七夜領着趙生回到了清風明月當中。
時間過去了一個時辰,趙氏大小姐被安排到了客層當中小憩,而阮千豔則回到了第三層。
當沈七夜找到阮千豔時,她在擺弄她的那些茶具和茶水。
阮千豔看着風塵仆仆走來的沈七夜,手腕猛然一抖,差點将手中的茶壺給摔到桌上。
她擡起頭,雙目死死地盯住沈七夜:“你幹了什麽?”
沈七夜和趙生身上的血腥味已經濃郁得無法想象,阮千豔甚至被那濃郁的血腥味給弄得窒息了一瞬。
這是在血池裏邊兒泡了一個時辰麽?
不對,這味道就算是在血池裏邊兒泡了一個時辰都不可能這麽濃郁!
“天市一裏邊兒至少有上百戶居民被滅門了,我剛剛說的心神不甯應驗了。”
沈七夜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去了五戶勘察現場,确定動手的是血神殿餘孽,他們有留下特殊的血神經氣息,不可能有假。”
“另外,血神殿餘孽似乎在執行什麽儀式,他們把死者的鮮血全部放了出來。”
“不少鮮血已經融入了地下。你應該知道天市區的地下渠分布吧?把地圖給我一份,我去找。”
沈七夜的一番話讓阮千豔瞪大了雙眼,她的眼神從最初的茫然轉爲了愕然。
然後是震驚,最後再瞪大雙眼,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地圖我有。”阮千豔猶豫了一個呼吸才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個卷軸交給沈七夜。
拿到地圖之後,沈七夜立即将元神力探入其中,記憶起裏邊兒的路線。
“你自己去?還是帶着她一起去?”阮千豔看向沈七夜身側,臉色有些煞白的趙生。
她皺了皺眉頭,心中感歎起這位少年可真大膽,居然敢讓趙氏大小姐見識那種場面。
該說他膽子大不怕死呢,還是該說他神經太粗以爲誰都能應付那種血腥場景?
雖然阮千豔沒有親眼看到那血腥的場面,但她已經從沈七夜和趙生身上的血腥味推斷出了那現場到底會有多麽血腥。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沈七夜在說假話,隻是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他沒有說假話的必要。
“這倒是個好問題。”沈七夜一邊兒記憶着整個天市區的地下暗渠路線,一邊兒看向了身旁的趙生。
“你有什麽打算?”
趙生擡頭望着沈七夜的眼睛,她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失神。
她剛剛被黑暗和血腥弄得喪失了冷靜的思緒,現在回到清風明月之後倒是恢複了不少,不過在聽到沈七夜的問題之後,她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