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盒子在撞擊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不是空盒子那種空響的聲音,而是實木撞在地上的聲音。
赫倫驚愕地看着滾落到自己身前的紅木盒子,聽到那沉悶的聲音,看到那端正地掉到地上,但卻沒有露出内部空間的木頭,赫倫忽然懂了。
這玩意兒居然是用來騙人的障眼法?
既然這擺放得如此明顯的盒子是實心的,不可能存放物品的,那真正的天槍在哪兒?
赫倫立即用目光搜尋起四周,第一眼,她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格子裏,有一把通體紅色的長槍。
緊接着,她就看到了沈七夜左手上正在拿着晃的金色小長槍。
然後,在他身前不遠處,又看到了一把泛着銀色光彩的小長槍。
很顯然,爲了不讓人找到真正的天槍,布置這個地方的人也是用盡了辦法。
“盒子是實心的,不可能存放有天槍……”拜倫撓着頭,費解疑惑地看向沈七夜身後的那個高台:“那爲什麽這個盒子會放在那種地方?”
他撿起地上的紅木盒子,仔細地用魔力感知着盒子的構造。
一圈感應之下,他手中的紅木盒子隻是個非常普通的紅木盒子。
普通到甚至因爲剛才沈七夜的粗暴舉動,出現了被磕壞的地方。
“這不可能啊……違反常識啊……”
拜倫不信邪地用魔力将手中的紅木盒子模型切開,他切得非常細緻,将每一片紅木都切得薄到能透光的地步。
沈七夜翻了個白眼,看向身旁驚愕的陳氏少女:“這個地方沒有外人破壞過的痕迹,所以天槍一定就隐藏在這兩萬個格子中的某一個裏。”
“你之前看到過天槍嗎?”
陳氏少女聽到古語言,回過了神,她對着沈七夜眨着迷茫的雙眼,搖了搖頭。
“我從來沒有來到過這裏,所以也不清楚這裏面的構造……不是親眼見證,我完全不知道這盒子還能是實心的。”
“擺在這麽重要……”
“噢噢你是問我有沒有看到過天槍是吧?”陳氏少女搖了搖頭,“從來沒有看到過。”
“我隻是聽說父親說過而已,而且他也沒來得及跟我說天槍長什麽樣子,入侵者就來了。”陳氏少女歎息着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是幫不了你了。”
沈七夜抽了抽嘴角,這家人可真随意,一件事情還能分成上下段來說的。
這入侵者也真是夠讨厭的,就不能等他們把話說完再出現麽?
沈七夜隐約地有些煩躁,他微微歎着氣,運轉起了安神秘法,将煩躁的心情壓制了下去,要任由這種情緒積累下去,估計很快他就會憤怒地爆發了。
“算了,仔細找找吧。”
他向陳氏少女說道:“先把所有槍類武器都聚集起來再說!”
陳氏少女乖巧地點了點頭,扭過頭吐了吐舌頭,随後便發現了一把通體藍色的長槍。
她向那長槍走去,将其從格子裏撈了出來,就像是捏玩具一樣,将其捏在手中。
她沒有遭遇防護力量的打擊,那防護力量就像是失效了一樣。
沈七夜不由得看向赫倫。
隻聽“滋”的一聲響,赫倫吃痛地吹着手指,她食指中指和無名指的第一指節直接被電黑了,甚至還冒着煙兒。
“啧…怎麽這麽痛啊?”赫倫搓着手指,将黑色的那些痕迹抹去之後,她的手指尚在,隻不過紅了不少。
沈七夜差點笑出聲,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爲她的雙手都附着上了金色的陣法力量。
“有這層陣法力量,就不會被雷擊了。”
“那她呢?”赫倫指向歡快地從格子中撈着小長槍的陳氏少女,滿臉的費解。
“她跟我們不一樣,不過我也不懂。”沈七夜無奈地攤了攤手,“可能是因爲她是本地人的原因?”
“畢竟這是遠古陣法,能做到自己認人還是可以的。”
赫倫無語地看了幾眼陳氏少女,随後搖了搖頭,“還是先找天槍吧。”
“對,先把所有槍形狀的一次性法器都收集起來,然後再仔細分辨,哪一把是天槍。”
沈七夜說着,看向拜倫。
他此刻還在跟那紅木較着勁兒,而且動手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直接将那紅木盒子模型切掉了三分之二!
他切下來的那些紅木,每一張的厚度都薄如蟬翼。
在沈七夜看着他的三個呼吸裏,他便将最後三分之一紅木完全切開了。
切完之後,他愣了愣,随後才匪夷所思地撓起了頭:“這東西沒問題啊?”
“天槍沒有隐藏在這裏邊兒……”
沈七夜啼笑皆非地來到他身邊,爲他同時也爲另外一個男子的雙手附着上金色的陣法力量,然後告訴他們,先将格子裏邊兒所有長得像長槍的武器都收集起來。
很快,衆人就已經将自己能碰到的格子全部掏空了,隻剩下他們頭頂的那些格子還有些一次性法寶。
陳家堡地下的大陣法壓制着他們的飛行能力,因此他們沒辦法拿到頭頂的東西,但就在此時,沈七夜卻在眼角餘光處發現了一道令他意外的身影:陳氏少女。
她跟隻猴子似的,手腳并用地爬到了他們頭頂,将裏邊兒所有的武器全部掏了出來。
沈七夜看得有點懵逼,那種動作真的是人族的四肢可以做得出來的嗎?
單靠四肢的力量,就能在與地面平行的高處爬行?那上邊兒的引力方向難道是反着的嗎?
“轟”的一聲,陳氏少女跳到了地面,穩穩當當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