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骸骨女子,沈七夜來到了議會廳左側的向上通道處。
但這裏已經被從上邊兒滾下來的碎石塊給封住了,封得根本不可能上得去。
看到這種場景,沈七夜剛想離開,卻聽到那女子叽裏咕噜的聲音。
“她說,想讓你把這些石頭搬開,從這邊兒上去是最近的。”
萊卡在靈魂空間中跟沈七夜解釋着。
沈七夜翻了個白眼:“從這裏上去不可能。”
“看這些碎石塊就知道了,整條通道都被堵住了,與其花費大力氣把堵住通道的石頭搬開,還不如去找另外的道路,那樣還比較靠譜一點。”
因爲要翻譯的關系,所以沈七夜用現代語言說了一遍之後,又用古語言跟她說了一遍。
骸骨女子的表情非常焦急,但并沒有說什麽,她也意識到了沈七夜的話說得很有道理。
此刻,沈七夜忽然發現她眼眶中的紅色火焰黯淡了些許。
随後,骸骨女子振作了起來,她朝着右邊兒的通道指了指,然後帶着沈七夜走向了右側。
所幸的是右側的通道并沒有被堵上,不僅沒有被堵上,甚至看不出來任何被破壞過的痕迹。
除了滿地的灰塵之外,這裏還是三萬年前的樣子。
沈七夜頗感好奇地看着四周,看着骸骨女子走進向上通道之中後,他也跟了上去。
赫倫等人在後邊兒躊躇了下,最後還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沈七夜将自己的火焰燃燒得明亮了一些,爲了能看清楚牆壁上的浮雕,他也下了點功夫。
“萊卡,你剛剛說的解釋呢?”
赫倫不死心地問了一遍。
沈七夜挑了挑眉,随後同時傳音給所有人:“剛剛說的解釋,現在來了。”
他斟酌了下,随後說道:“剛剛議事大廳中的那幾具骸骨身下不是有幾塊腰牌麽?”
衆人點了點頭,目光放在沈七夜的背上。
“那個腰牌關系到一個遠古的遠古之前的勢力,那個勢力是邪惡勢力,所以她很擔心她的父親。”
沈七夜簡短地說着,聽到這個解釋的衆人恍然大悟,但并不怎麽滿意,卻又不好說什麽,于是隻能點頭應承。
這說得也太含糊了點吧……此刻在衆人内心中不約而同地湧出了這個疑惑。
不過人家也有人家的考慮,說得含糊估計是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也怪不得别人,要怪隻能怪自己,誰叫他們這一幫人裏,除了萊卡之外,就沒人會古代語言了呢?
不管是什麽事情,都得自己行才是真的行!
沈七夜不知道,他的含糊居然還給身後的一幫子人狠狠地上了一課。
此刻他的注意絕大部分都放在了牆壁上的浮雕。
能在通道牆壁上搞浮雕,而且一搞還是整面牆全部都搞,這完全能說明陳家堡的财力之雄厚,雄厚到了願意在這種細節上花費如此大的價錢。
光是看浮雕的精細程度就能明白。
衆人也順着沈七夜的目光觀察起了通道的牆壁和穹頂。
不過這上邊兒刻着的都是一些不明所以的戰鬥場景,雖然展現了極其高超和精湛的技巧,但卻并沒有表達出什麽信息來。
但沈七夜卻從這裏邊兒發現了不少的信息。
比如這浮雕上有個人物,他的佩劍,劍刃上帶有鋸齒,與沈七夜之前在議會廳中看到的某個人物非常相似。
沈七夜猜測,這浮雕刻畫的可能就是陳家先祖在遭遇強敵時的戰鬥場景。
而至于戰鬥對象……沈七夜隻認出了一個:梁渠。
這說明,能登上這個浮雕的戰鬥場景,其對手少說也得是上古兇獸才行。
在骸骨女子的帶領下,衆人順着向上階梯來到了堡壘的二樓。
雖然階梯是向上的,但沈七夜卻總感覺自己在平地上走,在抵達二樓的時候,他甚至有種世界都被颠倒過來了的感覺。
詢問赫倫等人,他們卻沒有這方面的感覺。
沈七夜懷疑自己感覺到的那種世界颠倒錯覺,很有可能是那座遠古陣法帶給他的。
将自己的疑惑告訴了萊卡,讓他來翻譯,沈七夜正想将古語言說出口時,那骸骨女子卻忽然停在了一道木門前。
“怎麽了?”沈七夜脫口而出的是古語言。
交流了那麽多次,他對這些簡單的日常用語已經熟悉了。
不過骸骨女子說的那一串叽裏咕噜的語言還是要萊卡翻譯。
“這個地方被關上了。”
“關上又怎麽了?”沈七夜試探性地自己說着古語言。
“這是家族内部成員才知道的事情,這道門連接着兩個世界,一個是正常世界,一個是監牢。”
“哈?”沈七夜懵逼地看着骸骨女子。
他問向萊卡,“你确定你沒翻譯錯?”
“沒有。”萊卡表情凝重地搖頭,“就是監牢這個詞。”
随即,骸骨女子解釋了起來。
“我家地下有座陣法,将城堡分隔成了兩個世界,有些不能關的門就是陣眼,據說關上之後再打開,進去的就是監牢世界。”
“而監牢世界裏,關着陳家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