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就搶了兩枚晶錐,自己躲得清閑去了,還要讓我們來這裏受罪,他有這資格當我們的隊長嗎?”
“明明赫倫比他好到不知道哪裏去了,又關心我們又懂人心的……”
凱倫抱怨的聲音越來越遠,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坐在樹幹上的沈七夜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哈哈,這就是你的仁慈?”
甲号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沈七夜身邊,誇張地捂着肚子嘲笑起沈七夜。
“這就是你所謂的仁慈和善良嗎?”
“哈哈哈哈……”
他捏着嗓子用尖銳的聲音在沈七夜耳邊嘲諷道:“甲号大人好厲害呀~”
沈七夜滿頭黑線,“你不是讨厭我麽,怎麽還天天在我眼前晃?”
甲号冷笑了幾聲:“我讨厭你并不影響我看你的樂子。”
“我最喜歡看你這種滿嘴仁義道德的僞君子被撕下臉皮之後的歇斯底裏了。”
沈七夜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這家夥這性格真特麽欠揍啊。
“對了,你活了多久?”沈七夜歪着頭看向一旁的甲号。
“四五百年吧,怎麽?我承認你的天賦很好,一副少年郎的模樣就修成了三元君子,但你要想說教我……”
“你活了這四五百年,是不是很少找到願意聽你說話人?”
沈七夜在心中怒吼道: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啊!
甲号愣了下,随後面色古怪地看向沈七夜:“你怎麽知道?”
沈七夜頓時一口氣噎在喉嚨裏吐不出來,原來這家夥也是一根筋……
算了,這家夥已經免疫心理傷害了,沈七夜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他們的試煉已經結束了吧?如何,合格沒有?”
甲号沒有回答沈七夜,而是反問了一句:“你覺得他們合格了嗎?”
沈七夜沉默了一會兒,随後,他站起身撣了撣灰塵:“我先回去了,靜候佳音。”
甲号望着沈七夜消失的方向,随後冷笑了幾聲,“婦人之仁。”
緊接着,他也離開了。
在兩人離開之後不久,一道鬼鬼祟祟的套着全身黑袍的身影出現在了附近。
隻見那道黑影悄悄咪咪地溜到了地上的大豪豬屍體邊兒上,扒拉着大豪豬的屍體,摸索着大豪豬屍體。
過了一會兒,他喃喃自語地說出了聲:“怎麽會沒有呢?”
聽聲音,正是凱倫。
緊接着,他一圈砸在大豪豬的屍體上,“肯定是那家夥拿了,該死!”
随後,他歎了口氣,看向大豪豬的頭部,雖然妖獸體内最值錢的妖力核心-妖丹被拿走了,但這大豪豬的兩根獠牙也挺值錢的。
凱倫鬼鬼祟祟地望了望四周,确定沒人在附近之後,走到大豪豬腦袋前,不斷地拔着那兩根牙齒。
隻是,他沒注意到,在他将大豪豬一抽一抽的動作下,大豪豬的眼睛,逐漸睜開了。
…………
巨型森林的左側,一條寬闊的河邊上,赫倫将腳丫子伸進了河水中,百無聊賴地拍着水,濺起一朵朵水花。
水花順着流動的河水飄向了遠處,似乎這樣就能緩解她心中的郁悶一般。
沒過一會兒,拜倫從另外一處上了岸,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之後,他來到赫倫的身邊。
看到赫倫這種郁悶的表情,他輕笑着坐下。
“怎麽了?這麽不開心?”
赫倫聲音低沉的說道:“救了凱倫兩次的那個青色屏障,可能不是甲号的手段。”
拜倫愣了愣,撓撓頭問道:“那會是誰的?”
“萊卡啊!”赫倫不假思索地說道:“就通過甲号把最後一枚晶錐放在野豬的肚子裏這一點來看,你覺得他會救我們嗎?”
“這就碰到了我的知識盲區了。”拜倫一臉無奈地說道:“我又沒有你那種看人的眼光,我覺得甲号雖然有點讨厭,但應該還是不錯的吧?”
赫倫聽着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萊卡事先從甲号手裏搶走了兩枚晶錐,剛才那種事情可能還要再來兩次,很有可能比一次比一次惡劣。”
“能做出這種惡心至極的事情的家夥,你覺得他會大發善心的救人嗎?”
這一次拜倫聽得有點懂了,“應該不會吧?”
“對啊!連你都覺得不會,那甲号就更沒可能性救凱倫了!”
赫倫拍手,一副想通了的模樣,“萊卡肯定在暗處看着我們!”
“但極有可能隻是那一會兒而已。”
“你放出血脈神通,那巨大的爆炸聲傳到了很遠的地方,恰好被萊卡聽到,于是他就過來看了看。”
“然後看到凱倫遇到了危險,然後就出手救人,然後跟着我們行動……”
“絕對是這樣!”
拜倫一臉懵逼地看着赫倫,完全插不上嘴,因爲他壓根不知道赫倫在說什麽,她的這些話語是什麽意思?
人族不是有個成語叫做“眼見爲實”嗎?
沒有親眼看到的也能當做事實來相信的嗎?
拜倫正想說些什麽,忽然之間,一陣相當恐怖的妖力波動席卷了他們,驚得兩人汗毛倒豎。
妖力的席卷來得快去得更快,沒有任何後繼之力,僅僅是出現了那麽一瞬。
河中的水花撲騰起來,正在遊泳兼洗澡的男子聲音顫抖地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情況了?有敵人嗎?”
赫倫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緊接着,強悍的沖擊波席卷而來,将坐在河邊完全沒準備的兩人直接推進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