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倫遲疑地看着那血人,目光在地上的兇骨短劍和血人身上遊離。
她發現,血人身上的鮮血在不斷地被兇骨短劍吸去,兩三個呼吸的時候,血人身上的鮮血就被吸幹淨了,那家夥又回到了之前穿着紅袍的模樣,而且他身上還一點血漬都沒有!
這是什麽離譜的武器?
赫倫的目光移向了在地上坐着的沈七夜,他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好像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就在她内心疑惑的時候,那血人忽然再次發出一聲怒吼,吼得她雙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聽慣了那凄厲的嚎叫聲,乍然之間聽到這憤怒的吼聲,任誰都要被吓一跳。
赫倫的目光再次扭向血人,隻見他居然狠厲地斬斷了自己的左腿!
就連一旁的沈七夜都被他這種行爲給吓了一大跳。
但仔細一想,又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他的修爲被兇骨短劍吸到了三元君子四段,短短三個呼吸,直接降低了兩段,這種速度誰看了不得吓得心肝兒發顫?
但随即,沈七夜就發現,就算是那血人斬斷了自己的左腿,兇骨短劍也沒有停止吸收他的力量。
仔細一觀察,沈七夜便看到那三元君子的右手指尖還有血線與兇骨短劍連接着!
沈七夜有些詫異,想不到兇骨短劍居然還能自己去找血線的?
在沈七夜發現的同時,三元君子也看到了那根血線。
此刻,他的境界已經跌落到了三段。
他猶豫了一眨眼的時間,境界再次跌落,三元君子二段!
随即,他狠辣動手,左手成刀,斬在自己的右側手腕上!
他的右手掌應聲落地,但并沒有斬斷血線!
那血線竟然順着他手腕中經脈進入了他的身體内部!
發現這一點,三元君子瞪大眼睛,就在這時,他的境界再次跌落,三元君子——一段!
他不再猶豫,悍然地斬斷自己的整條右臂!
這一次,他終于斬斷了血線!
沈七夜看到那落地的右臂傷口處長出了血線,那玩意兒甚至還在空氣中探來探去,似乎在尋找手臂的主人。
看到這一幕,那三元君子吓得當即倒退,抵在牆上,滿臉驚恐地看着那條血線。
沈七夜想沖過去将那手臂給三元君子接上,然而他才剛剛站起身,那條血線就消失了。
緊接着,那條斷臂便被直接吸幹,在通道中一陣微風的吹拂下,化作了灰塵,散得滿通道都是。
氣氛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隻有微風輕輕吹拂的聲音還在衆人耳中萦繞。
沈七夜與赫倫對視了一眼,眨了眨眼,然後看向那靠在牆上的三元君子。
兇骨短劍的吞噬結束了,但那三元君子卻還存活着。
沈七夜與赫倫再一次對視,兩人眼中狠厲一閃而逝。
緊接着,兩人同時沖向那還處于劫後餘生慶幸當中的三元君子!
沈七夜向他沖去,順手拔走地上的兇骨短劍隐藏在自己的手腕下。
而赫倫則拎着她的雙刀徑直地沖向三元君子。
拜倫等人的反應慢了一步,但依舊沖向了那三元君子。
在這一刻,爲了能殺死那個三元君子,所有人都不再有任何顧慮。
沈七夜與赫倫是第一波沖向那三元君子的。
但那三元君子即便已經失去了右手和左腿,卻還是擋住了沈七夜和赫倫的攻擊!
隻見那三元君子用肩膀抗住了赫倫的雙刀,又用僅存的右手捏住了沈七夜的手腕,他的兇骨短劍就差那麽一寸,就能捅進三元君子的胸口!
就差一點!
沈七夜低吼起來,瘋狂地用盡一切力量試圖将兇骨短劍刺進三元君子的手中。
然而高了一個境界始終是高一個境界的戰力,哪怕是三元君子都殘了,他的力量也不是沈七夜這個頂尖的地水元君能抗衡得了的。
又是幾聲輕響,拜倫等人的攻擊砍在了三元君子的腦袋上。
他們的攻擊起了效,将三元君子瞬間砍得頭破血流,但沈七夜聽到的金鐵相交聲卻告訴他,起作用了,不過沒有全起,隻起了一點點用。
三元君子似乎很害怕自己的鮮血滴在兇骨短劍上,被拜倫等人偷襲打破頭破之後,他怒吼一聲,所有力量集中在左手上,将沈七夜狠狠地摔了出去。
他的力量之大,還在空中沈七夜就感覺自己這回要遭重,他果斷地調動青龍之力,保護起自己的胸口與内髒。
青龍之力剛剛覆蓋到腹部,他整個人就被那三元君子給摔進了泥土牆壁之中。
已經被夯實了的牆壁再次被他砸出一個人形的坑洞出來,沈七夜就在人形坑洞中吐着血。
三元君子将沈七夜暫時地解決掉之後,才騰出手對付赫倫等人。
哪怕他隻是個三元君子一段,其力量也不是赫倫等人能對抗的。
赫倫得到了跟沈七夜一樣的待遇,整個人都被那三元君子拉着砸在了地面上,可以看到她就這麽一下,就被摔成了重傷,趴在地上咳着血,連站立都有點困難。
而拜倫與另外兩人,則被那三元君子的魔力給打飛,樣子一個比一個凄慘。
拜倫還好些,畢竟是專精戰鬥的一根筋,還知道怎麽越級戰鬥,怎麽卸力,而另外兩個就沒他那麽好運了,他們被甩在牆上吐着血,雙眼混亂得已經不是受重傷那麽簡單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