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戰況相當慘烈,他們可都是地水元君九段的存在,居然還能死掉一個。
那這些“血神殿餘孽”的修爲,得有多強?
因爲有血色屏障的緣故,沈七夜沒辦法感知到那七個“血神殿餘孽”的修爲,他再次将自己的氣息收斂了一些,緩慢地爬向那個七個人。
血神殿的陣法他雖然沒有了解過,但他可是有着蒼穹級陣法大師尹九霄的陣法傳承,這種七個人支撐的小陣法,他會破不了?
沈七夜冷笑着,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黑暗當中,因爲戰場情況複雜,力量紛繁,就連面對沈七夜的赫倫他們都沒感知到沈七夜的存在。
在距離那七個家夥還有一丈的距離時,沈七夜停了下來,如果再前進的話,他就會被這種小陣法給探知到。
沈七夜眼中閃爍起靈力的光華,爲了能在黑暗中看得更清楚一點而又不驚動其他人,他隻能這麽做,不過有戰場環境作爲遮掩,他微微動用自己的力量也不會被那七個家夥察覺到。
赫倫那邊兒逐漸按捺不住了,她面色陰沉地盯着血色屏障中的幾個人,手中兩把彎道死死捏緊,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鼓起,在鮮血的浸染下,顯得格外有威懾力。
不過在她面前,那七個人并沒有什麽表情,他們神色肅穆,就像是在做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一樣,哪怕手中還捧着幾顆跳動的小心髒,表情也相當神聖。
“這個陣法光靠我們現在的我們絕對攻不破!”拜倫對戰鬥方面的感知非常敏銳,他低聲跟赫倫說着:“他們七個人,我們隻有五個,論數量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赫倫掃了一眼拜倫,“難道你要退?”
拜倫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我用……”
“不行!”還沒等拜倫把話說完,赫倫就提前駁回了他的想法。
她的目光閃爍着,不斷地搜尋着血色屏障的弱點。
但很快,她就放棄了。
她緊了緊手中的雙刀,咬着牙齒低聲說道:“跟我上!所有攻擊全部打在那一個點上!”
“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把我們耗死!”
赫倫話音落下,身形便猛然而動。
她的雙刀斬向血色屏障,帶着火紅色的魔力,以無匹的威勢斬去。
在他身後,拜倫與另外兩人的攻擊也同時顯現,或多或少都帶着紅色的魔力攻向血色屏障。
隻聽一聲轟隆的巨響從接觸點傳出,地面都被震顫了,巨大的震動讓通道都顫抖起來,掉下無數的碎石。
就在赫倫等人攻擊即将接觸到血色屏障時,屏障之中的七個人手中小小的心髒猛然加速跳動,與此同時血色屏障的顔色也變得更加濃郁起來。
不過隻是他們攻擊的那個地方變得更濃郁了,其他的地方反而變得淡薄了一些。
一直守在他們身後的沈七夜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隻見他手中兇骨短劍驟出,以幾乎在地上爬行的角度刺向那七個人腳下的血色屏障。
赫倫的怒吼聲響起,她手背上的青筋就像是要爆裂了一般,她的表情極度憤怒,恨不得用牙齒咬碎眼前這個血色屏障。
他們在進來的時候,剛巧撞見這群人在舉行儀式,謹慎讓他們隐藏了起來,但卻因此親眼目睹了他們剖開魔族小孩子的肚子的景象。
憤怒的衆人當即暴起,以雷霆萬鈞之勢斬殺了不少圍觀的教徒,但在面對這七個家夥時,卻遭遇了極其猛烈的反抗。
他們之中的一人因爲來不及轉身而被這七個家夥偷襲緻死,反應過來後的赫倫衆人屠滅了所有教徒,但在面對這七個人時,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突破他們的陣法屏障。
而沈七夜聽到的如同爆炸聲響般的動靜,就是他們轟擊陣法屏障時傳出的。
赫倫的怒吼聲幾乎刺穿了她身後衆人的耳朵,那仇恨至極的怒吼就像是發現了殺害自己兒子的仇人一樣,都無法用常理來形容。
她攻擊血色屏障的力量越強,血色屏障的顔色就越是濃厚,就好像根本不可能打破一樣。
赫倫看到這一幕,心中絕望無比,但就在此時,她忽然發現一抹白光從自己眼前劃過,緊接着一道人影掠過她的視野。
就在血色屏障的顔色最濃也是最淡的時候,沈七夜暴起攻擊血色屏障的破門,直接一舉将血色屏障擊穿!
七人身後幾乎透明的血色屏障驟然破碎,沈七夜自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趁七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他揮舞兇骨匕首,直接斬掉了三人腦袋。
當他攻擊到第四人時,他們終于反應了過來。
第四人動用了一個盾牌靈寶擋住了沈七夜的攻擊,同時一次猛攻直接沈七夜悍然擊退,同時他也展現出自己的境界——三元君子六段!
沈七夜的瞳孔在這一刻猛然縮小,但他沒有絲毫猶豫,三元君子反應過來了,但其他的地水元君還沒有啊!
他的身子當即一個飛射,驟然爆發出超越音速的力量,沖向那三元君子,就在即将碰到他的一瞬間,沈七夜的身子猛然一側,從他身邊沖過。
緊接着,沈七夜的兇骨匕首劃過了排成一條直線的剩餘三人的脖子。
兇骨短劍砍人的時候可能連最鈍的刀的不如,但在砍魔族的時候,甚至比天底下最厲害的神兵利器還要鋒利。
最後三個地水元君境的魔族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