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負荊請罪嗎?”
沈七夜愣了下,上下打量起這位姑娘,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滴?
艾倫在一旁看得苦笑不已,“别在意别在意,她就是這種性格,自己做錯了事情,得用自己承認的方式來懲罰自己心裏才過得去!”
他搖着頭說道:“性格太認真了,但同時她性格又太狂妄了,誰都瞧不起,所以才出現以前那種情況。”
“你可千萬别在意啊!”艾倫說着,将右手放在沈七夜的肩膀上,歎氣地說着。
沈七夜看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眼,随後輕笑道:“怎麽會,我沒往心裏去,哦不對……我已經原諒她了!”
“這麽說才對吧?”他輕笑着看到邱月,正好對上她那淚眼婆娑的表情。
沈七夜抽了抽嘴角,既然害怕成這樣,那之前又爲什麽要斜着眼睛看他啊!
這家夥簡直無藥可救了。
他放下茶罐子,對沙發那邊兒伸着手:“坐吧。”
在走向沙發的路上,沈七夜心中微微歎着氣,思考着該怎樣才能把他們盡快地打發走呢?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簌簌”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脫衣服一樣。
沈七夜一驚,扭過頭去。
隻見邱月已經褪去了自己的外衣,此時正在脫第二件上衣!
同時,她的口中還念叨着:“果然要負荊請罪才有道歉的誠意,雖然痛,但這是我應得的……”
邱月的身材在三位女子中排第二,略遜于赫倫,雖說隻排第二,但身材也相當地玲珑有緻,要凸有凸要凹有凹,有八成完美身材的姿态,放人族城市中絕對算得上世間少有的美人。
看到她開始寬衣解帶,沈七夜懵了,一旁的艾倫也沒反應過來。
大家都是男人,看到這種場景幾乎是自然而然地就能期待接下來的場景。
沈七夜是最先反應過來,當邱月第二件衣物落地,隻剩下内部服飾時,他倒抽一口涼氣,“别!”
“您可千萬别!”
沈七夜的大吼聲吓了邱月一大跳,暫緩了她的動作。
“啊啊?”她有些發蒙地看向神沈七夜:“爲什麽别?”
“不這樣我怎麽負荊請罪!”
她說着,又要開始往裏脫,這時,艾倫也終于回過了神,他倒抽涼氣,“停停停!”
“萊卡他已經原諒你了!你不用負荊請罪了!他剛剛開玩笑的!”
“不行,這是我自己犯下的錯誤,我該受的懲罰!”邱月雙眼瞪圓,眼睛裏的神采卻一片混亂。
羞恥心阻止着她繼續接下來的動作,但内心因爲自己做了錯事就必須要受到懲罰的煎熬又折磨着她。
兩種心理都是優先級相當高的心态,以至于将她腦子都給燒得冒煙也沒能理清楚該先完成哪種心理.
可以看到,她的左手拉扯着自己的衣物,試圖将最後一件遮身之物拉開,但她的右手卻使勁兒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不讓那最後一件衣物滑下身體。
她的兩隻手就像是兩個人的一樣,互相較着勁兒,雖說她現在這種狀态非常危險,但卻莫名地讓人感到相當搞笑。
最後,她心中的罪孽深重感終于把羞恥感給打赢了,右手無力地一放,就在衣物即将滑落之時,沈七夜一道靈力直接糊了過去,将她所有的衣物都披在了她的身上。
這時,邱月還沒反應過來,她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摸出了一大捆荊棘枝條放在地上,而且還是那種帶有尖刺的就像是花椒樹枝一樣的枝條,那些黑褐色相間的刺看上去就讓人不寒而栗,若是那種東西打在身上,恐怕能直接把血肉都拉下一條來。
沈七夜看得眼皮子直跳,她爲什麽會在自己的空間戒指裏放這種東西?
“嗚嗚……本來是警惕我不要犯錯的東西……現在卻用來懲罰我……”
“嗚……這是我應得的!”邱月咬着牙,蹲下身,拉起那綁着那一捆荊棘枝條的繩子,就要往自己背上扛,她的态度之果決,完全沒有任何猶豫。
沈七夜深吸一口氣,将靈力擋在她的背後。
邱月發直的雙眼盯着眼前的地面呆愣了好長的時間,但預料之中的痛楚卻一直沒有到來,她的眼神這才有了高光,這才疑惑地看向自己身後。
荊棘枝條與她的背部尚有十幾寸的距離,但卻絲毫不得寸進,就像是被什麽無形的東西擋住了一樣,她有些懵逼,不明白爲什麽會這樣。
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之前褪下的那幾件衣物現在卻搭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體遮掩了起來。
羞恥感開始占據上風,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一節肚子,邱月的臉色由青轉紅,逐漸變得羞憤起來。
“都說了我已經原諒你了,爲什麽還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呢?”
沈七夜從震驚中回過神後,語重心長地說道:“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你非要搞得這麽誇張……”
就在這時,艾倫忽然傳音過來:“萊卡!千萬别說了!你要再說她又得以爲是自己做錯了!”
沈七夜愣了下,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聽到了相當急促的敲門聲。
元神力感知到敲門者,居然是赫倫?
沈七夜有些意外,但卻找到救命稻草似地沖過去開了門。
“事情有點複雜,隻有請你跟我走一趟了!”赫倫站在門外,表情嚴肅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