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一段的平原土壤,暗藏鐵硒元素,所以數萬年的雨水沖刷下來,也就是導緻了大裂谷地區的土壤呈現紅色,因此才被稱呼爲紅谷大裂谷。
沈七夜在與定國陳飛林的飛艇告别後,他便孤身一人潛入到了大峽谷。
烏拉爾平原的氣候以幹燥爲主,但是到了紅谷大裂谷地區,或許是因爲地形的緣故,低谷暖濕氣流的攀升,卻被頭頂的烏拉爾高壓給強制壓下,導緻了紅谷地區的氣候,變得悶熱,潮濕,乃至在空氣中堆積着一股黴味。
“好奇怪的黴味,似乎是好多動物屍體集體腐爛,堆積而成的?”
在進入紅谷的第一天,沈七夜還沒有覺得這一股黴味有什麽特殊。
等到第二天清晨,這一股黴味分子在空氣中的濃度似乎增高了一些,沈七夜靈機一動。立馬知道這一股黴味不是動物屍體腐爛導緻的,他便開始順着這一股子黴味,不斷的深入紅河峽谷。
第三天,沈七夜深入大紅谷十幾裏的地方。
第四天他深入到了上百裏的地方。
就在第五天,沈七夜在一處大河灘的拐角口,發現了一處巨型的隧道,而這個隧道明顯富有人工鑿出的痕迹,他便謹慎靠了過去,靜靜的等待天黑。。
黃昏十分,隧道十幾丈深的地方,率先傳來了人聲。
“都統大人,幹不動了,我真的幹不動了,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吃到東西了,看在我們是同鄉的份上,您能不能讓我休息一天啊!”隧道十幾丈的地方發出一道哀求聲。天才一秒鍾就記住:(
“休息?有現成的肉你們幹嘛不吃?”另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質疑道。
“哪有肉?不對,都統大人,您說的難道是人,我們就是人族,您怎麽忍心讓我吃人啊!”
“既然你不想吃别人,那就讓别人吃吧,反正現在有的人是等着吃肉。”
嘶啦!
一道彎刀與脖頸的摩擦聲傳來,然後幾道腳步聲漸行漸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便到了深夜,沈七夜感知了下隧道四周無人,瞬間便沒入了黑乎乎的隧道口。
進入了隧道之後,沈七夜才發現這個隧道四通八,而且奇高無比。
普通的人工隧道,頂多隻有兩人高,但這個隧道卻有恐怖的五六人高,而且隧道裏面還有暗道,暗道連着暗道,哪怕沈七夜這種天生方向感極其的人,都差點繞暈。
沈七夜在深入隧道二十多裏後,終于在一個拐角處叫到了一道落單人影。
隧道每隔十丈都會有一盞油燈,借着微弱的燈光,沈七夜才得以看清此人穿的破衣爛衫,身上發着一股黴臭味,他小碎步靠了過來,因爲魔教的人絕對不會虧待自己。
“啊你是…….”那男子似乎感覺到一陣風撲來,剛想要尖叫,卻被沈七夜及時用手捂住嘴巴。
“我是從烏拉爾長城過來的人族,不是魔教的人!”沈七夜第一次時間擺明自己的身份。
與這個難民對視過眼神後,沈七夜這才緩緩的将大手從他的嘴巴上松開,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從哪來。”
人與人信任的建立,都是從名字與籍貫開始的,審訊也是如此。
雖然沈七夜能輕易的殺掉這個難民,但是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活口,他有太多的疑惑,等着他來回答。
“那你能帶我逃離這個魔窟嗎?”難民極度渴望的看着沈七夜問道。
“能!”沈七夜想也不想的點頭,但是洪安卻信了。
人在生命垂危時,甚至可以相信任何的鬼話。
“我叫洪安,從北方的齊哈兒國來的……”
噼裏啪啦醬,随着這個叫洪安的難民娓娓道來,沈七夜大緻知道了他的情況。
齊哈爾是烏拉爾北方,比定國還小的小國,整個烏拉爾北面都是由小國組成,人口複雜,民族衆多,借着隧道牆壁上方微弱的油火,沈七夜大緻分辨出這個叫洪安的難民應該是個異族人。
龍族人在整個野狼山大陸就少,在烏拉爾北方就更稀少了。
“魔教的人在這裏幹什麽!”沈七夜耐心聽完洪安的講述後,最終抛出了自己的迷惑,這也是他此行的最主要的目的。
“挖隧道。”洪安條件反射道,不經大腦的話,往往都是實話。
沈七夜也跟着語速極快的問道:“那你們應該有很多人在挖隧道?”
“十萬?二十萬?我不太清楚,反正我來了一個月,每天的工作就是挖隧道,若是稍微偷懶,魔教的人就會把我們給殺了!”洪安眼眸驚悚道。
魔教經常會懲罰那些不好好幹活的人,就像沈七夜在黃昏時在隧道口聽到的那般。
“這一條隧道通向哪,你知道嗎?”
“那我怎麽可能知道,大人,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你趕緊帶我走吧,在這個地方每天都有人死,我真的不想呆在這裏了,求求你行行好,帶我走,帶我走吧。”
洪安一邊哭訴,一邊強行拽着沈七夜的衣袖就要往隧道口走去,情緒也變得越來不穩定了。
“你幫我畫一下隧道的走勢,或者方向,我就立刻帶你走!”沈七夜眼眸決絕道。
此時的洪安,還在停留在沈七夜會帶他走的美好幻想中,怎會不聽? m.a
他随處找了一個松軟的土地,立馬開始用手指在沙土上比劃,随着隧道的走勢,慢慢的與沈七夜腦海中的走勢吻合,他随即痛下了殺手。
咔擦一聲!
洪安的腦袋直接旋轉了三百六十五度,沈七夜一個十級大戰師的力道,讓洪安幾乎在十分之一秒的瞬間便斷氣。
洪安到死都不沒有想明白,沈七夜明明說要帶自己的,可他爲什麽要對自己痛下殺手呢?
這個問題,溺水與營救過溺水之人的都知道。
“安息!”
将這個叫洪安的難民拉到陰影中,沈七夜便接着孤身一人向隧道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