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能把幾萬年前的蒼穹真君複活，那我們還打個屁？等死得了！”沈七夜有些煩躁地喃喃。
“現在最重要的是通知那些人，沒事兒千萬别死。”沈七夜低聲說道。
一旁趙生忍不住笑出聲，“誰沒事兒願意死啊，那遮天教的家夥帶了兩倍的人過去，王氏甚至連半神都沒來得及出動，就被滅了。”
沈七夜聽到趙生的解釋，一時間頭大如鬥。
強如王氏都被夜半給弄得如此凄慘，地靈界真的有機會弄死遮天教嗎？自己真的有機會弄死那竊神者嗎？
“對了。”沈七夜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王氏宗族所在地、王城都被毀掉了大半，那王氏呢？”
“這地靈界無冕之王會不會已經滅亡了？”沈七夜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過想來也不可能，王氏宗族所在地隻是名義上的宗族所在地，并不是聚集着所有王氏成員的地方。
要王氏所有成員聚集在一起，還被遮天教給滅了的話，那他這命定之子可以立即舉手投降了。
太一搖搖頭，“王氏成員衆多，而且在很久很久……大概四五千年之前就已經開始分散在地靈界各地進行發展，要不然也拿不到這無冕之王的稱号。”
“王城隻是屬于王氏的、具有很強象征意義的城池而已，并不是他們的全部力量。”
沈七夜松了口氣，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王氏還沒被全滅，雖然王城被毀掉八成，但王氏并沒有被徹底鏟除。
雖說王氏的顔面肯定被遮天教打擊得不輕，但他們再怎麽說都是這地靈界的無冕之王，顔面就算是掃地了，領導力也還在。
隻要他們還在，那麽地靈界就不至于亂成一盤散沙。
這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
沈七夜深呼吸幾口氣，繼續說起自己在聖域空間中得到的情報。
“我們的敵人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遮天教第一任教主。”沈七夜盯着太一的雙目緩緩的說道。
他想看看這位活了九千多年的蒼穹真君，在聽到這個情報之後會有什麽反應。
“遮天教第一任教主？”太一皺起眉頭，“遮天教的來曆已經無法考證，其教主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代……等等，遮天教第一任教主還活着？”
太一的反應慢了半拍，等到思考遮天教的曆史之時才反應過來，遮天教能被考證的曆史都有十幾萬年之久，如果遮天教第一任教主還活着，那豈不是代表他已經活了十幾萬年？
“對。”沈七夜緩緩點頭，“遮天教第一任教主，是秦陣和那位隐士大能給我說的共同的敵人。”
一旁的趙生甚至都能明白沈七夜所說的話語，她幹幹地咽下口水，眼神有些發愣發直。
向來平靜淡定的太一在此刻終于繃不住地狠狠倒抽一口涼氣。
“如果那位遮天教第一任教主真的活到了現在……他的境界實力，完全無法想象。”
“他是半神？還是說無限接近神明的半神？還是說……他幹脆已經成爲神明了？”太一震驚失色地喃喃。
沈七夜嘴角抽搐，他還以爲太一的表情不會有多麽誇張呢，沒想到他也繃不住。
他輕輕咳嗽兩聲，吸引太一和趙生的目光。
“壞消息可不是他活了這麽久的時間。”沈七夜說道：“壞消息是另外一個。”
太一和趙生被沈七夜這吊胃口的話完全吸引，他們盯住沈七夜的雙眼，表情又是好奇又是擔憂，生怕沈七夜說出什麽驚破天的話。
沈七夜醞釀着，正想告訴太一時，忽然一個打岔：“對了，你們知道現在是什麽時代嗎？”
趙生忍不住翻個白眼：“還賣什麽關子啊！你說啊！你直接說啊！”
沈七夜嘿嘿一笑，“這可不是賣關子，而是必要的問題。”
随後，沈七夜看向太一，“現在是神治的時代還是人治的時代？”
太一的眼神最初是不爽，他瞪着沈七夜，将不爽直接擺在臉上，但在聽到沈七夜之後的問題時，他的表情驟然凝重起來。
“這種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太一盯住沈七夜的雙眼，他顯得非常緊張。
“聖域空間中的那位隐士大能告訴我的。”沈七夜幹脆地說道：“他告訴我，現在世上最後一位神明還沒有死去，現在仍舊是神治的時代。”
“世界還是圍着神明轉的。”
看到太一那凝重的表情，沈七夜試探性地問道：“這是真的嗎？”
太一沉默良久，他看着趙生，似乎在猶豫該不該将自己知道的講出來。
趙生明白太一的意思，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會對自己造成非常巨大的沖擊，他正在猶豫該不該告訴自己。
趙生糾結起來，她又想聽聽接下來會有什麽勁爆消息，又害怕自己聽到那些消息之後心神不甯。
不光是她糾結，就連沈七夜都糾結起來。
最後還是太一下定決心，他低聲道：“都一樣，遲早是要知道這些的。”
太一看向沈七夜，“現在學界當中有一種主流觀點，他們覺得現在是神人共治的時代，神雖然消失了，但世界法則卻仍舊圍繞着神明而存在，但神不問世事，隻能由人自治。”
“因爲世界法則圍繞着神明運轉，所以修煉者的境界極限是無限接近神明的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