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議會堂五人的充分讨論之後,他們給出的幫助手段是——直接把資源塞到命定之子的手中!
就是最開始那人說過的那種行動,将資源直接當面親自交給命定之子,讓命定之子知道他們趙氏是做了事情的。
這樣雖然有那麽一點感覺是在逼迫命定之子站隊,但實際上隻需要給資源的人仔細解釋一番就能解除這個誤會。
說一些類似于:我們趙氏以命定之子馬首是瞻,唯命定之子是從。
說幾句話而已,損失不了什麽,如果命定之子真的找他們幫忙,那命定之子可就欠了他們人情,到時候就相當于命定之子自己把自己綁他們陣營之中了。
趙氏議會堂的五位尊者算盤打得啪啪啪響,抛出這個魚餌之後,他們已經在想自己到底能釣上多大一條魚來了。
沈七夜與趙生此刻正在天市區中閑逛,雖然天市區仍舊處于戒嚴狀态當中,但基本的生活供應卻沒有中斷。
不對,不光是沒有中斷,因爲戒嚴了的原因,大街上的安全級别來到了空前的高度,察覺到這種變化之後的居民們紛紛上街體驗了起來。
甚至還有不少隻有拄着拐杖才能行動的老者也出現在了大道上,如此良好的治安,不出來晃一圈簡直是在浪費生命。
因爲上街的居民變多了的原因,擺攤設點的小販們也增加了不少。
招生拉着沈七夜在大街上興奮地大呼小叫着,一會兒要沈七夜買這個給她,一會兒又要沈七夜買那個給她。
隻看表面的話,兩人的關系變成了被哥哥寵溺着的妹妹。
趙謙跟在沈七夜身後不遠處,他看着沈七夜與趙生之間的互動,就算是淡定如他,此刻都感覺眼皮子不由自主地抽動了幾下。
“難怪不得家主會發那麽大的脾氣……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我是他,看到這種情況,怕是也無法保持冷靜。”趙謙感歎地說着。
一旁的趙紅纓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家主這次可真是被氣得不輕,甚至還要我弄死他妹妹身邊兒的那位少年,要不是太一,我恐怕都被逼得不得不動手了。”
“真是慘啊。”趙紅纓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趙謙瞟了趙紅纓一眼,輕笑着搖了搖頭,“如果家主不派你來,估計也不會被氣到吐血。”
趙紅纓翻了個白眼,他兩手一攤說道:“我能怎麽辦,我剛好閑着。”
趙謙輕笑了幾聲,他快步走向沈七夜與趙生,準備将議會堂準備好的資源交給他。
然而就在這時,本來熱鬧但卻秩序井然的行人,忽然之間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往前方的某個地方跑去。
剛邁開腳步的趙謙甚至還沒能踏出這一步,就被人群裹挾着向前蠕去。
等他從人群中狼狽不堪地鑽出來時,哪裏還有那位命定之子的蹤迹?
趙謙挑了挑眉,也不生氣,他尋找到趙紅纓,試圖從他這裏得到趙生大小姐和那位命定之子的蹤迹。
然而趙紅纓被人群沖撞得七葷八素,竟然搞丢了太一的氣息位置!
趙紅纓之所以能确定趙氏大小姐在哪兒,完全是因爲太一主動地顯露出了氣息!
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人群忽然攢動起來,撞到了剛好疏忽大意的他,結果便是如此。
他徹底丢失了太一的氣息所在位置!
趙紅纓愕然萬分地感知着四周萬分駁雜的氣息,方圓兩裏之内三千餘人的氣息讓他的腦袋差點燒掉。
“這這……”趙紅纓傻眼地說道:“我完全無法感知太一的氣息……”
“完了,太一主動收回氣息的話,我是絕對找不到的!”趙紅纓翻着白眼說道。
趙謙挑了挑眉,他略一思考,随後便對趙紅纓說道:“分頭行動,你去那條街尋找,我去那群人圍着的中心看一看。”
趙紅纓一挑眉,立馬就想發作,但幾乎在同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現在隻能依靠趙謙,于是,他隻得捏着鼻子按照趙謙所說的去做。
兩人分頭行動,趙謙非常守規矩地沒有飛到天上,而是在人群中擠了起來,他的身形非常靈敏,就像是水中的遊魚一樣,他是魚,而四周的人群則是水。
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趙謙便出現在了圍攏的人群的中心位置。
然而這群人圍着的,隻是一家賣傳統面餅果子的店鋪而已。
這家店鋪挂了一塊木闆出來,上面寫着限時一天。
趙謙忍不住地挑了挑眉,就因爲如此簡單的情況,就讓他們搞丢了命定之子和大小姐的位置?
就因爲這麽簡單的事情?
趙謙沉默無語,他噎了一會兒,默默地掏出幾個金币,買了幾個面餅果子。
來都來了,賊都知道不走空,他更不能空着手回去。
随後,趙謙放開自己的魔力,感知起四周兩裏範圍之内的每一個居民。
正如趙紅纓所說的那樣,太一真要鐵了心的隐藏氣息,别說他們,恐怕就連半神親至都不一定找得到。
他細緻入微地感知了範圍兩裏之内的每一個人的氣息,沒發現大小姐之後,他又用元神力掃了三遍,這兩裏的範圍之内總共有三千七百八十二人,甚至于這些人的面部特征他都搞清楚了,也沒能發現大小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