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主,你怎麽看?”
奧萊斯向坐在椅子上宴叔發問,“我的這個想法如何?”
“你都已經在着手準備了,問我也沒有意義的啊。”蒼老的宴叔靠在椅子上,輕笑着望着奧萊斯。
“哎,老教主何出此言啊,我真心實意的佩服您,想讓您幫我出謀劃策啊。”奧萊斯微笑着說道。
“嚯嚯,我對你有用的時候就是老教主,我對你沒用的時候就是老東西,你這一套可真是用得熟練啊。”宴叔陰陽怪氣地說着,不過話語之中并沒有多少責怪奧萊斯的語氣。
他這麽說,似乎隻是爲了說出内心所想的話語而已。
奧萊斯修養良好,面對宴叔的挖苦絲毫不在意,他微笑着說道:“老教主這是哪的話,我什麽時候叫過您老東西了?肯定是您聽錯了!”
宴叔瞥了一眼奧萊斯,“真不知道我當初讓你來當這個遮天教教主是對還是錯。”
“本來我還在的時候,地靈界的遮天教還是鐵闆一塊,結果你一上位,不過三十多年而已,就把遮天教玩兒散架了,也不知道是你能力出衆還是你能力不夠。”宴叔絮絮叨叨地說起了從前。
“你總是喜歡做這些離經叛道的事情,最開始的時候我沒把你攔住,現在就更不可能會攔着你了。”
“畢竟我還年輕的時候都攔不住你,難道我這老了還能攔住不成?”宴叔笑呵呵地說道。
奧萊斯笑呵呵地說道:“老教主哪裏的話,您要是真想攔住我不是在舉手投足之間?”
“您沒能攔住我,那是因爲您自己也有類似想法了啊,畢竟猶豫就會敗北嘛,我也隻赢了那一瞬間而已。”奧萊斯完全不臉紅地說着。
“既然老教主你不準備阻攔,那我就開始這麽運作了。”奧萊斯松了口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這萊卡我越看越是喜歡啊,如果他成了遮天教殘燭,這魔城遮天教想必就能迎來新生之時了吧!”
“啧……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來氣。”宴叔不爽地罵到:“好好一個完整的遮天教愣是被你玩兒成了十幾個分裂貨。”
“魔城遮天教、王城遮天教、人族遮天教、妖族遮天教……是不是再過幾十年這些還能被你再玩兒小一點?”宴叔罵罵咧咧的。
奧萊斯哈哈大笑起來:“又不是我下令讓他們分裂的,我隻是把那根存在已久的導火索點燃了而已,沒做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老教主您這麽說可就真是太擡舉我了。”
宴叔被奧萊斯的一番話氣得吹胡子瞪眼,他一扭頭,不再理會這家夥。
“那麽……”奧萊斯拿出了另外一張萬裏傳音符箓。
符文亮起之後,甲那平靜無波的聲音傳了過來:“奧萊斯大人,我在。”
“嗯,新令區現在局勢如何了?”
“區裏的絕大部分人都認爲那幾百具屍體是血神殿餘孽做的,現在正到處尋找血神殿餘孽的蹤迹,已經有好幾個君子境的存在被打死了。”
“不錯,要的就是這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新令區的那一群死士交給你了,務必要将血神殿這三個字刻入整個三區人的記憶當中。”奧萊斯冷笑道。
“明白。”
甲看着逐漸黯淡的萬裏傳音符箓,古井無波的眼中久違地出現了一抹厭惡之感。
他看向身前血腥至極的場景,心裏頭隐隐有股反胃惡心之意。
這個房間是新令區的遮天教分部用來拷問敵人的牢房,關押過至少上萬的魔城居民,有魔族,也有人族。
而被關押到這牢房之中的人,從來沒有活着走出去過的,那些人,就連屍體都沒能離開這個牢房。
就在甲低垂着頭思考時,他忽然聽到了細微的窸窸窣窣聲。
擡頭望去,隻見刑具上的那具屍體身上已經附上去了好幾個黑色的影子。
爲了逼迫敵人說出秘密,這間牢房是怎麽惡心怎麽來。
甲毫不猶豫地扭頭就走,一個獄卒跟在他身後掐媚地笑着。
“大人,那家夥已經說出我們想要的秘密了!”
“如您所料,辦事處新令區運作了這麽長的時間,積累了無數的财富和寶物,那家夥說,他們甚至還藏有一件頂尖靈寶!”
甲微微地點頭,抹去心中那抹不适應和反胃之後,他淡然地說道:“這件事情我親自去辦。”
“你,帶上一百個死士,去把昨天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這次,将那些人拖到大街上之後再動手。”
獄卒深深地弓腰,“我明白了大人,屬下這就去準備工具和死士。”
甲點了點頭,聽着獄卒離開的腳步聲,他微微地歎息了一聲,将心中升騰起來一絲不忍狠狠地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