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目光瞬間鎖定坐在上位左側的那名白發老頭。
他是這群人中最年老的一個,面容看起來約有五六十歲,這說明他進階爲蒼穹真君時,身體年齡大約在五六十左右,修煉者的身體老化是非常非常緩慢的,特别是站在此世之限的修煉者。
被四位同僚盯住,這位老者并沒有露出畏懼的表現,他反而還挺了挺腰:“既然我們打不過,幹嘛不加入?”
同僚們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位的瘋言瘋語,氣氛并沒有變得古怪或者是沉重。
“據史料記載,遮天教不止一次坑殺投靠他們的勢力。”
“上古時的袁家、霍家、上官家都是在投靠遮天教之後,在三百年内被遮天教分化坑殺殆盡。”
“投靠遮天教是不可能的,他們既不能保證我們趙氏永遠的存續下去,也不能保護我們的血脈永遠的傳承下去。”
“相反,如果投靠他們,反而會使得我們趙氏加速滅亡。”
“史料上記載的二十餘個大勢力都是在投靠遮天教之後,徹底覆滅的。”
“總有人以爲自己是最幸運的那一個,總覺得别人被遮天教當成血食是因爲别人不夠聰明。”
“哼哼……”衆人冷笑了一聲,彼此之間對視着。
四人的态度非常明顯,想投靠遮天教?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他們甯願跟遮天教拼得隻剩下小輩,也不願意舉族投靠遮天教。
其實也不是不想投靠,而是遮天教的行爲實在是太令人恐懼了。
光是史料記載的被遮天教吃掉的大勢力,就有二十餘個,那沒被記載上去的呢?
要知道不管是袁家還是霍家亦或是上官家,那在上古時期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名門望族,可投靠過去的結果呢?
上官家但凡是帶了點血緣關系的,死得連螞蟻都沒留下一隻,袁家甚至連城池裏的百姓都沒保住!
遮天教這種行爲讓人望而生畏,完全斷絕現在這些勢力投靠過去的念頭。
現在的地靈界,哪怕是隐形王者王氏,都不及上古世家的十分之一強。
遮天教連上古時期強悍如斯的上官家都殺得一幹二淨,還會要他們這些血脈不知道劣化了幾百幾千倍的後輩?
五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着遮天教的罪孽,而最先提出要投靠遮天教的老者,此刻卻笑眯眯地看着四人,并沒有參與到其中的讨論。
至于另外四位,都明白老者這麽做是在試探他們,爲了不被老者懷疑,一個個恨不得把遮天教曆代教主的墳都給挖出來,以此來彰顯自己的态度。
這堂堂的趙氏議會堂,此刻竟嘈雜得像是菜市。
吵鬧了一陣時間後,老者出聲壓住了衆人,他淡淡地說道:“既然各位對遮天教成見這麽大,那我就不提投靠遮天教了。”
“現在來想想,我們該怎麽幫助那位命定之子吧。”
“等等等等老太爺!”一個約有二十四五歲的男子趁老者說完話之後舉手。
“有何事?”
“您就這麽确定趙生身邊兒那位就是命定之子?”
“萬一他要不是呢?”
餘下三個年輕人聽到他的話,同時将目光移向了坐在上位左側的老者。
老者歎息了一聲,他看向自己的身側,這上位自從那位離開之後,便空着了,如果那位在的話,也不至于他來當這個惡人。
“萬一他要不是命定之子,那整個地靈界……不,整個天下都要随着我們一同去了。”
“哈哈,到時候我們可就有整個天下陪葬了,這可是曆代地靈界大帝都沒有的殊榮啊!”老者笑呵呵地說道。
“我覺得不會。”坐在上位對面的年輕人輕笑着搖了搖食指,“曆史總會前進的,當這大地之上再沒有任何生靈之時,遮天教不就自然而然的覆滅了麽?”
“那時的生靈再度演化出現,便沒有遮天教這種組織壓在他們頭頂了。”
“那時的天下仍舊是天下,隻不過不是我們的天下而已。”
“呵呵……”
老者沒有回答這位年輕人,而是話鋒一轉,繼續之前的讨論,“我們該怎麽幫助命定之子?”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兒的魔城外城之中……
趙紅纓歎着氣散去了萬裏傳音之法,有些糾結地望向下方。
直到最後家主都沒有下令讓他收手,也就是說,他現在的任務還是弄死那位名叫萊卡的少年。
趙紅纓此刻正飄在天市一區上空的千丈高空之中,他凝望着下方,搜尋着那位少年時不時洩露出來的氣息。
“這家夥是在故意勾引我嗎?”趙紅纓感知着那少年的氣息最後出現的地方,那位于地下二十七丈的氣息位置,非常明顯,就像是生怕人不知道他在那兒似的。
釣魚味兒也太重了點吧這……咬了這種魚餌的魚,就算是釣起來了怕不是都不敢吃,因爲吃了害怕影響自己的智力。
然而這魚餌他還不得不咬,雖然不是因爲太蠢而去咬,但也是咬啊,這鈎直餌鹹的操作……奇恥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