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突破到四元君子再說!
想成爲四元君子,努力與天賦是重中之重,但如果沒有成爲四元君子的運氣,那再怎麽努力,再怎麽有天賦,就算是天賦卓絕,冠絕天下,也不可能成爲四元君子。
事實上,沈七夜已經感覺自己的修煉速度變慢了。
雖然不敢往那個方向想,但他在内心之中卻早已有了一種認知:自己的修煉之路,恐怕要止步于頂尖三元君子。
就算是不敢想,不願意往這個方向想,沈七夜的潛意識都已經将這種可能性想了出來。
隻不過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被現實打擊清醒之後,沈七夜歎了口氣,現在還是眼下的事情最要緊。
“如果是遮天教殺了上面那些居民,那他們爲什麽要那麽做?”
“我勘察過五個現場,五個現場中的每一具屍體都被破開了血管,那些死者的鮮血完全流幹,淌進了地下。”
“兇手刻意這麽做,是想要做什麽巫術麽?”沈七夜低聲問道。
“在我的知識範圍之内,有兩種陣法一種法術需要如此之多的鮮血。”
“血神陣,煞神陣,靈血九轉。”伍初朔說道。
“陣法的作用是困殺,而法術的作用則是換血。”
“你覺得哪種最有可能?”伍初朔輕笑着,将問題抛給沈七夜。
“換血?”沈七夜皺了皺眉,“這換血是怎麽個換法?爲什麽要換?”
“我們認爲鮮血中蘊藏着偉大的力量,如果将天賦好的人的鮮血換給自己,那麽自己也能繼承那種天賦。”
“所以才有換血這種說法。”
沈七夜暗暗咂嘴,血神殿研究的都是什麽玩意兒?怎麽連這種法術都有?
不過……
在聽完伍初朔的解釋之後,沈七夜思考起了自己勘察的那五個現場之中的屍體。
随後,他搖了搖頭,否定了這法術的可能性。
“這不可能,那些死者全都是魔城之中的生意人,本事就是靠藥物堆上去的境界實力,何來天賦一說?”
“要真換了他們的血,恐怕那不是提升自己的天賦,而是拉低。”
“所以隻有兩種陣法的可能性?”伍初朔适時地插嘴詢問。
出乎他的預料,沈七夜卻搖了搖頭。
“也不可能。”
“哦?”伍初朔好奇了起來,“爲什麽?”
“我自己就是個陣法大師,如果有陣法我看不出來?”沈七夜語氣睥睨地說着。
在論實力方面他可能是個弟弟,但如果論陣法造詣的話,他自诩全不弱于蒼穹真君。
“這麽有自信?年輕人,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伍初朔輕聲笑罵,語氣之中并沒有嘲諷的意思,就像是朋友之間打趣一樣。
沈七夜輕哼一聲,“在下得到過魁首尹九霄的陣法傳承,這可不是說大話。”
伍初朔明顯聽說過尹九霄的名号,他瞪大眼睛頗感驚奇地看着沈七夜。
“原來如此!”
“不是這樣的話,那有沒有可能是遮天教想敲打我們血神殿?”
伍初朔摩挲着下巴說道:“現在我們正在大肆招人,想擴大影響力,不知道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哦?”
血神殿也想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爲什麽?
沈七夜将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
雖然伍初朔自诩爲血神殿第十三大執事,但他貌似是個邊緣人物,在這之後沈七夜接連問了他七八個問題,他能回答上來的就那麽兩三個。
最後還是趙生看沈七夜那咄咄逼人的樣子看不下去了制止他,要不然沈七夜能把伍初朔給問成個一問三不知的傻子。
沈七夜無奈地歎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伍初朔。
趙生拉着沈七夜的手,頗感好笑地搖頭,一個三元君子居然能把頂尖四元君子問得瑟瑟發抖,這說出去恐怕會被人當成失心瘋。
“得了,你怎麽看這次天市區死了幾百可能上千居民的事情?”
沈七夜換了種說法。
“肯定是遮天教在陷害我們!”伍初朔斷定地說道,一說起這個他瑟瑟發抖都的樣貌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鄭重。
“要真是我們出手,不可能有鮮血滲到床鋪和地上!我們不會允許如此浪費糟蹋的事情出現!”伍初朔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證。
沈七夜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這家夥說起這回事兒怎麽還挺自豪?
雖然感覺他這話很有槽點,但沈七夜還是将其細細地記在了腦子裏,血神殿的做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似乎就是奧萊斯的命令?
想到這裏,沈七夜擡頭看向伍初朔,“你就真的一點都沒懷疑是你們血神殿動手殺死那些居民的?”
“當然!”伍初朔非常鄭重地說道:“在我們的眼裏,鮮血就如同糧食一般重要,你會任由上萬斤糧食被踐踏麽?”
沈七夜想了想,自己确實做不出這種事情。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們。”沈七夜淡淡地說道。
“關于遮天教的事情你還有什麽要告訴我的嗎?”沈七夜懶懶散散地說着,語氣就像是他們剛到這個地方時,伍初朔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