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瞟了她一眼,有着青藍色靈力火焰的手靠近了牆壁。
“你仔細看看這牆壁,這像是沒人來過的牆壁麽?”
“啊?”趙生懵逼,她的目光在地下岩洞的牆壁上翻來覆去的掃視了七八遍,卻還是沒能發現有什麽人活動的痕迹。
“這這這……這有什麽?”趙生迷茫地向沈七夜問道。
這地下水河道的牆壁有着很強的風化痕迹,這并不奇怪,地面上沒有任何足迹,牆壁也沒有被什麽東西蹭過的痕迹。
可他爲什麽會說這個地方有人來過?而且還是最近幾天才活動的?
沈七夜失望地搖了搖頭,這歎惋的模樣看得趙生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她隻是來看樂子的而已,爲什麽會被質問?
“仔細感受一下,這個地方的風。”沈七夜說道,他張開雙臂,雙手随意地斜伸着。
“風?”趙生愣了愣,歪着腦袋仔細地感受起來。
“這地方沒有風啊,有點悶熱怎麽會有風?”趙生迷惑地問道。
“這就是問題了。”沈七夜說道:“你能感知到這個地方幹燥又悶熱,那麽爲什麽這牆壁還會有這麽嚴重的風化痕迹?”
趙生忽然愣住,她再次向牆壁看去,隻見牆壁上那些風化的石頭如同碎屑灰塵,雖然還僵持在牆壁上不肯落下,但可以預見,隻需要一陣略強的風,那些碎屑就會落到地面。
而這種碎屑在地上已經淤積起很多了。
趙生逐漸瞪大雙眼,“這個地方不通風,按理來說牆壁的風化程度不可能會如此嚴重。”
“但現在這牆壁的風化痕迹就像是被風吹日曬雨淋了幾百年一樣……”
“也就是說,不斷地有人在這個地方經過,那些人經過時帶起的風将這牆壁風化了?”
趙生十分震驚,她喃喃自語之後不敢相信地看向沈七夜。
“這怎麽可能?”
沈七夜眉頭一挑,心道這家夥怎麽這麽麻煩?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還不信?
這不通風的地下河道,幹燥得悶熱,一絲微風都感受不到,除了這種可能性,還能什麽可能性?
“怎麽不可能了?”
“不我的意思不是這個……”趙生死死地盯住沈七夜,目光中充滿了驚訝的神采。
“我說的不可能是你怎麽可能猜到這些?”
沈七夜翻了個白眼,“可能我吃的鹽比較多吧。”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進去吧。”沈七夜不想在這話題上過多糾纏,拍了拍趙生的腦袋。
“飛起來,我們飛進去。”
“噢噢……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最近幾天有人來到這裏的?”趙生按照沈七夜的說法懸浮了起來,跟在他身後仍舊不死心地問道。
“風啊。”沈七夜理所當然地說道,随後意識到趙生可能理解不了,于是詳細解釋道:
“準确來說是這地下河道的幹燥悶熱程度。”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不通風的地下河道,既然能淤積那麽多悶熱,爲什麽卻有點不夠格的感覺?”
“不太夠格?”趙生迷惑地問道。
“對,這種環境能淤積的悶熱感可是很強的,但我們感受到的悶熱感卻隻是略微有點而已。”
“而這口井的深度超過了二十丈,約莫在二十六丈左右,如此深的地下,幾乎不可能受到地面風的影響。”
“所以唯一可能影響到這些悶熱感的情況,就隻有快速飛過這裏的血神殿餘孽了。”
“他們從井口翻下來,在即将落地是陡然停下并開始飛行,飛進這通道之中。”
“而他們飛行時所攜帶的風壓就将這裏的悶熱帶走了。”
沈七夜已經用最細微的描述向趙生解釋了一遍,但小姑娘卻仍舊有點懵逼,她沒聽懂沈七夜的所有意思,但卻明白了一點。
那些人身邊的風帶走了這地下河道的悶熱!
對沒錯,絕對是這樣……個屁啊!
趙生在心中哀嚎起來,她不由得尋思起,自己平時被家裏邊兒的老師押着學了不少的知識啊,爲什麽還是會聽到自己聽不懂的名詞?
聽不懂就算了,她差點連沈七夜在說什麽都沒有聽懂!
要不是中途反應過來自己聽不懂,然後聚精會神地一邊兒聽一邊兒理解,恐怕她現在能回應的言語,就隻有“啊?”了。
閑聊間,沈七夜帶着趙生在通道中橫飛了約莫百丈之遠。
如此之遠的密閉通道,也難怪那井口處不會通風了。
不過奇怪,爲什麽他連飛了這百丈的距離,卻一點血神殿餘孽留下的痕迹都沒能發現?
不光是通道牆壁上沒有隐藏起來的暗門,就連血神殿餘孽們留下的任何氣息都沒有。
難道飛進陣法當中了?沈七夜下意識地想着,畢竟自己就是個懂陣法的,而且還是陣法大師。
不過一番勘察之後,沈七夜發現自己并沒有陷入陣法,這可就奇了怪了。
沈七夜心中滿是疑惑,但仍舊往裏邊兒飛去。
來都來了,就算是找不到血神殿餘孽在什麽地方,把這條通道的盡頭找到也是挺不錯的。
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話,沈七夜還真不敢貿然潛入如此之深的地下。
但問題是,現在趙生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