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克嘿嘿一笑,趕忙給他松綁。
這時,甲忽然問道:“他們是什麽人?”
年輕男子渾身一震,這話明顯是在問他!
他立即回答到:“我也不知道!”
“我剛進屋呢,就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之後,我還沒看清楚他們,他們就把我給綁了!”
“這兩個家夥簡直卑鄙無恥!”
“兩個頂尖三元君子還偷襲我一個三元一段的!”
甲輕輕地應了一聲,随後将目光放在地上兩個正在哀嚎的黑衣壯漢身上。
這兩個家夥因爲飛得太快,撞上屏障時也撞得極慘,所以現在疼得滿地打滾,連思緒都無法凝聚,自然也聽不到甲和那男子的交談。
黑影葛瑞克看到甲盯住兩個黑衣壯漢,立即識趣地将這位‘天才幹部’拉了過來。
雖然他沒有與甲相處過多長的時間,但這種時候把自己人拉走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随後,甲忽然擡腿,一腳踩在其中一個黑衣壯漢的腦袋上。
“咣”的一聲,那大漢的腦袋在地上狠狠一撞,發出的聲音讓甲身後的衆人都頭皮一緊,黑影葛瑞克攙扶着天才幹部,又後退了幾步。
那被甲踩在腳下的大漢怒吼起來,他睚眦欲裂,思緒在這一刻回歸清晰,意識到自己被人踩在腳下之後,他奮不顧身地試圖爬起。
隻見他雙手撐住地面,雙腿在地上胡亂地蹬,但他剛剛撐起一點身子,就再次被甲給踩趴在地上。
“你們是誰?”甲漠然地問道。
那大漢沒有回答,而是嘶吼起來,他的眼中布滿血絲,憤怒得脖子上和臉上的血管都鼓了起來。
不過這位頂尖三元君子再怎麽厲害,也沒辦法從甲的腳下逃出,畢竟一個完整的大境界差距橫在兩人之間。
這一整個大境界的差距,是一種比天塹還要恐怖幾分的天塹鴻溝。
甲沒有多廢話,見腳下這男子不回答,腿上猛一使勁兒。
隻聽一聲宛如西瓜開裂的咔嚓聲響起,随後‘砰’的一下,熟透的西瓜在外界的壓力下直接爆開。
紅色的瓜瓤飛濺得到處都是,西瓜的汁液更是在地流淌出了好長的幾條痕迹。
“啊……”
“啊!!!”
剛回過神來的另外一個黑衣壯漢看到這一幕,直接吓傻,連鼻梁骨被撞碎的痛苦都顧不上地想要逃離。
不過,在一位頂尖四元君子的面前,區區頂尖三元君子,還受了重傷,完全不夠看。
甲淩空攝起那黑衣壯漢,淡然地問道:“你們是誰?”
然而此刻,黑衣壯漢已經被甲剛剛的動作給吓傻了,他驚恐萬分的眼神中提不起任何理智。
見到這一幕,甲漠然地将黑衣壯漢攝到手中,用左手抓住了他的腦袋。
“我說!”
“我說……啊……”
黑衣壯漢還沒來得及将一句話哀嚎完,就驚絕地慘叫起來。
隻見被甲捏住的那黑衣壯漢的腦袋,此刻居然七竅流血起來!
甲皺着眉頭,他在使用靈魂秘術翻閱這黑衣壯漢的記憶。
隻不過這黑衣人的記憶有一層莫名奇妙的力量保護着,他的靈魂力剛剛探入這黑衣人的腦子,那股力量便陡然爆發。
甲的眉頭不由自主地挑起,在那股力量将黑衣壯漢的腦子攪成一團漿糊之前,搜尋到了他最近的一段記憶。
“轟”,在千鈞一發之際,甲的靈魂力在寸毫之間離開了黑衣男子的腦袋。
下一瞬,黑衣男子的腦袋由内而外地炸開,炸得極其誇張。
甲的身前有一層無形的力量擋住了那些飛濺的紅白之物,他放下手,被擋住的那些穢物無力地墜到地面。
黑衣壯漢那殘破的記憶當中有一幕讓甲非常在意。
在某個類似于倉庫的地方之中,六個黑衣壯漢正圍着一群魔族在商讨什麽。
甲皺起眉,将這段掠奪過來的記憶再次壓榨,終于,他從這記憶之中提取到了路線。
“今夜任務結束,你們回去吧。”甲淡漠地說道。
話音落下,甲的聲音消失在黑影葛瑞克和天才幹部的眼前。
沒有那單薄但卻讓人發自靈魂恐懼的身影之後,兩個魔族幹部再也支撐不住,四條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幹嘔起來。
“哇……”令人聽了會嫌棄地繞遠的聲音在小巷之中此起彼伏,好半天都沒有消失。
而此刻,順着掠奪過來的記憶之中的路線前進的甲,已經悄然地飄到了某座商行的倉庫上空。
下方,一座占地面積頗寬的倉庫就是那記憶之中,那群黑衣壯漢的所在地。
甲沒有貿然地沖進倉庫之中,而是将自己的氣息隐匿,落入了倉庫右側的牆壁外。
剛剛在天上他繞着倉庫飛了一遍,這座倉庫隻有這邊兒才有窗戶。
甲在窗戶邊上探出個腦袋,觀察起倉庫之中的場景。
隻見五個壯漢正圍着一群至少有十七八個魔族在商量着什麽。
甲想了想,随後動用秘法,強化自己的聽力。
“媽的血神殿的餘孽骨頭這麽硬?”
“殺了七八個了還不肯說把大小姐藏哪兒了……”
“在這麽下去,啧……咱們麻煩就大了!”
甲皺起眉頭,他聽到那看起來像是領隊的男子在說:血神殿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