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書回憶起了與沈七夜交談時的感覺,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她就算是在面對陳氏本家的家主時,都沒有那種感覺。
那位少年……雖然不顯山露水,但卻給她一種相當具有侵略性的感覺。
站在那少年面前,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小嬰兒一樣。
陳慶書忍不住地将自己的感覺描述了出來。
陳氏大房聽了不由得笑了幾聲,“那是因爲他身處對他而言危險至極的境地,稍有不慎就會橫死,所以他才需要那種氣勢,來給他自己打氣。”
“你跟他說話時,是不是感覺他的一言一行都充滿了控制欲和壓制力?”
陳慶書歪着腦袋仔細地回憶了下,“控制欲我沒感覺到,但壓制力确實有,而且非常強,但他明明沒有顯露出境界氣息,而且也沒有刻意地用言語和身體造成什麽無形壓力,他隻是站在那兒,就讓我感覺到一股壓迫力。”
陳氏大房聽着女兒的話,沉吟了些許的時間,随後說道:“那就說明,他在之前所處的地方鍛煉出了那種壓迫力。”
“就算是沒有顯露出任何境界也能讓你感受到被壓制……”
“唔……看來那位少年在遮天教之中身居高位,而且還能跟遮天教的核心層經常接觸,他的氣質應該學自一位他經常容易見到的核心層人物,會是誰呢……”
“年輕人學習新東西的速度是很快的,一旦發現某種能力對自己有用,那整個人都會動起來,身體與靈魂都會一起向那個目标努力。”
陳氏大房說着,又歎息地搖了搖頭:“真是羨慕啊,可惜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啊。”
“哎呀爹爹您現在還年輕呢!怎麽就說這些話了!”
“哈哈哈……聽到乖女兒這麽說,爹爹我真感覺自己年輕了不少啊!”
陳氏大房爽朗地笑了起來。
陳慶書好奇地看着陳氏大房,“父親,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您讓我跟那少年交談,應該是起了招攬他的心思吧?所以才讓我在那少年面前混個眼熟?”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乖女兒就是聰明!”陳氏大房再次發出爽朗的笑聲,準确無誤地撫摸起金發少女的腦袋。
“誰讓你這一頭金發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呢……”
“爹爹拿你設局,你不會生爹爹的氣吧?”
陳慶書趕忙擺手說道:“怎麽可能呢!能成爲爹爹的棋子,我也能學到很多東西的!”
陳氏大房的笑聲逐漸停歇,他低垂着腦袋沉吟起來。
陳慶書好奇地望着父親,一言不發。
“我剛接到消息,石大人跟那少年交涉過了。”
“他隻開出了一個條件,那少年在玉林城中行動時,必須有人監視他。”
“慶書,你來說說,王家人在打什麽算盤?”陳氏大房低聲說道。
陳慶書歪頭思考了下,随後說道:“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我的傻女兒喲,這麽簡單的事情就不要說出來丢人了,你再仔細想想,王家人到底想幹什麽?”
陳慶書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羞赧地垂下頭,仔細地思考起來。
現在所有人都在指望那少年跟遮天教拼個魚死網破,但以那少年的聰明程度應該不會不懂這方面的事情,而各大勢力肯定也知道,敢于孤身一人出現在王家人地盤上的遮天教教徒,不會蠢笨到哪兒去,所以他們應該是做好了出點血的準備。
這麽一想的話,王家人應該是想在所有人之前拿下得到那位少年的青睐與好感?
亦或者,王家人想拿那位少年做個局,将魔城遮天教的教主勾引出來坑殺掉。
那位少年可是被遮天教十二聖徒之首給護送過來的,就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那位少年地位非凡。
如果這位少年陷入險境的話,那教主說不定還真會在玉林城中出現。
隻是……這種可能性極其低微。
陳慶書想破了腦袋也隻想到這幾種可能性,她将其一一列舉了出來,還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隻不過陳氏大房對于她的判斷仍舊不滿意。
隻聽陳氏大房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慶書啊,你看人還是不行啊,你得多練,多學。”
聽到這話,陳慶書瞬間就不服氣了,“那爹爹您的看法呢?”
“王家人已經決定援助那位少年了。”陳氏大房低聲說道:“而且還是不遺餘力的援助。”
陳慶書瞬間瞪大眼睛,低聲驚呼道:“那怎麽可能?!”
“王家人就不怕那位少年是騙子,或者是雙面間諜麽?”
“啊……但就算是王家人資源多,也不能用來資助一個潛在的敵人吧?”
陳慶書費解地看着陳氏大房,她的目光和語氣中都充滿了濃濃的不解和疑惑,她真的想不通爲什麽自己的父親會有這種看法。
陳氏大房歎息一聲,搖了搖頭:“慶書,要多思考,要多想想啊。”
“慶書,幫爹爹一個忙好不好?”
陳慶書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她費解萬分地看着陳氏大房,但還是點了點頭。
“去把我書房中的那本古籍拿來。”陳氏大房随意地指向身前某個方向,被他指到的護衛立即點頭,轉身離去。
“書房裏的古籍……”陳慶書愣了愣,回憶一番後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父親的房中還有本古籍!
“父親,那本古籍上的内容是關于哪方面的?難道是星象?”
“這可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陳氏大房神秘地笑着。
“家主,古籍拿來了!”
“慶書,幫爹爹把這本書親手交給那位少年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