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号厭惡地看着沈七夜,現在是怎麽看他怎麽不順眼。
沈七夜聳了聳肩膀,無奈地說道:“他們是我的隊員,我總不能看着他們遲到然後被你殺死不管吧?”
甲号悶不做聲,一小會兒之後,他才歎了口氣,不爽地說道:“跟我走吧。”
沈七夜等人立即跟上他的腳步,離開了治安部。
“奧萊斯大人讓我來教你們怎麽爲遮天教辦事,我先說說我從前輩那兒得到的教訓吧。”
甲号說着,身形開始變淡,他回頭看了一眼沈七夜等人:“第一,無論何時都要隐藏自己的存在。”
當他這句話說完之時,他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雖然現在不是白天,但也有很明亮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然而衆人借助這月光,卻根本發現不了他在哪兒。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因爲暴露就等于失敗!”
“而失敗,就是死!”
赫倫等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他們完全發現不了甲号的蹤迹!
沈七夜皺着眉頭仔細地尋找着甲号的蹤迹,終于,在三個呼吸之後,他發現了一點端倪。
他當即對着赫倫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上,然後他才跑向那處有點端倪的地方。
“不錯。”甲号的聲音從前方傳入衆人的耳中:“但隻有萊卡一個不錯!”
“其餘的都是飯桶嗎?隻會吃軟飯的家夥?”
甲号毫不留情地嘲諷着,聽得脾氣最不好的拜倫拳頭都捏緊了,但他始終是沒有發作,他隻是一根筋,又不是傻子。
“跟上吧。”
“你們現在還不算是遮天教的正式成員,所以在外面露面也沒事,但之後正式成爲遮天教教徒之後,就要隐藏自身了。”
“跟我走吧。”甲号隐藏在黑暗之中說着,他就在衆人的附近,但衆人愣是看不見他在哪兒。
“怎麽不走啊?”甲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沈七夜無奈地瞥了一眼自己身邊,“我隻是看不見,又不是感應不到你的存在。”
“啧……”甲号戚了一聲,這次是真的在走了。
赫倫震驚無比地看着沈七夜:“你是怎麽辦到的啊?”
“爲什麽你能感應到他的存在?”赫倫震驚地問着,這裏雖然她的實力處于墊底,但她詢問了拜倫,拜倫也感知不到那個家夥啊!
都是三元君子,爲什麽一個感應得到一個感應不到?
沈七夜搖了搖頭:“可能是因爲對靈力差距吧,我有入微特質,而拜倫卻沒有。”
兩人聽得嚴肅地點了點頭,這可能真如他所說的那樣。
一行人跟着甲号走了兩天三夜的時間,終于在第三天一早的時候,正式離開了魔城的城市範圍,來到了郊區之中。
所謂郊區其實就是無人居住與耕作的荒地,全都是山地地形,雜草叢生,枯樹遍地,一副蕭條索然的模樣。
“我們來這個地方幹什麽?”赫倫問出了聲,疑惑地環顧四周。
不光是赫倫心中有迷茫,就連沈七夜都疑惑了起來。
一種不好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甲号的聲音:“當然是教你們如何在這種地形中找到有用的東西。”
“從現在開始,爲期三天,你們要在這三天裏找到我隐藏在這片荒原中的三枚晶錐,每一枚晶錐的所在地方我都給了提示,就看你們自己能不能找到了。”
甲号說着,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消失在衆人耳中。
這時,沈七夜也失去了他的蹤影,在甲号全力施展隐藏之術下,就算是白天他也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七夜皺起眉頭,他有種感覺,這種能力似乎不是東月那種直接削除自身存在感的能力,而是幹擾了他們的感知。
他打一開始就有種耳目被捂住了的感覺,這讓進階到三元君子,五感更敏銳了十倍的他感到非常不爽,這種朦胧的感覺,就像是又回到了自己還是地水元君的時候。
“我們現在怎麽辦?”赫倫捂着自己的肚子,“三天兩夜沒吃飯沒喝水,就算是修煉者都受不住了啊,我是不行了,要修整半個時辰,你們呢?”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将目光放在了沈七夜的身上,畢竟他才是隊長。
“休息吧。”沈七夜低聲說着:“養足了精力才能更好執行任務。”
衆人松了口氣,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用于野營的東西。
然而在衆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沈七夜悄然地飄走了。
衆人支起營地甚至都架起了火之後才發現,這還是赫倫煮好了湯找人的時候才發現。
“萊卡呢?”赫倫從帳篷中走出,懵逼地看着在場的人。
秦風驟還在,但萊卡卻失蹤了?
“他說他要離開一個時辰。”秦風驟捧着瓷碗,一副弱小可憐孤苦伶仃地蜷着雙腿,抱着自己。
赫倫愣了下,疑惑地問道:“他去幹嘛了?”
秦風驟搖了搖頭,蜷得更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