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饒有興趣地問道:“是嗎?你感知到了我的氣息?你是怎麽感知到的?”
“你難道是四元君子嗎?”
聽到沈七夜一連串的問題,鍾上吾連忙擺擺手:“我可不是四元君子啊公子!你看,我隻是個地水元君九段的而已!”
他說着,稍微給沈七夜亮了亮他的氣息,确确實實是地水元君九段,而且還是進階了很久的那種,氣息渾厚有力,靈力也精純無比。
“既然你不是四元君子,那應該感知不到我的氣息才對,是我沒有隐藏好嗎?”沈七夜喃喃自語着,檢查着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什麽洩露出了氣息的地方。
粗略地看了一眼,應該是沒有的。
“哈哈哈……公子,這是我們土家人的天賦神通!來自于鸱吻的血脈神通,其他人是沒有的!”
鍾上吾大笑着說道:“而我又剛好是這一屆土家人中血脈力量最爲濃厚的一個,所以才能有這種感知氣息的血脈神通!”
“公子莫怪啊!這血脈神通我也是剛學會不久,沒辦法自如控制,要是有什麽地方冒犯到了公子,還請公子多多見諒!”
聽他說着,沈七夜感覺雖然離奇,但卻又隐隐約約地覺得事實就是這樣。
“鸱吻的血脈嗎?”沈七夜說道:“有這種稀有血脈的人還真是少見,現在絕大部分人都沒辦法覺醒血脈,更别說得到血脈神通了。”
“看來鍾家主的運氣是真的不錯!”
沈七夜不由得想起了青龍血脈,雖說自己已經覺醒了這麽長時間的青龍血脈,但卻沒學會什麽強大的天賦神通,也不知道這種尴尬的境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哈哈哈公子真是會說笑,我哪比得上您的運氣啊!”
鍾家主搖頭晃腦地說着,“看公子的面相才不過二十一二,如此年紀就修得了地水元君九段的境界,您的奇遇絕對很多,在您面前比起來,就算是最好運的人都得退避三舍!”
沈七夜翻了個白眼,小聲地向鍾上吾傳音問道:“鍾老哥,問你個問題,可能會對你有點冒犯,但我非常好奇,現在能問麽?”
鍾上吾眨了眨眼,環視四周一圈之後,看到了沈七夜帶着點疑惑的臉,随後反應過來,是沈七夜在跟他傳音!
“可以可以,好兄弟你盡管說就是!沒什麽冒犯不冒犯的!”鍾上吾大大咧咧地向沈七夜傳音說着,同時身體也在随着傳音而擺動,但卻沒有聲音傳出。
光是他在那兒手舞足蹈的,就像是在演默劇一樣,看得人發笑。
“那好,我一不小心看到了一個神龛,神龛裏邊兒放着頭骨那些東西,我還在石闆上看到了老哥你的名字。”
“所以我想問一下,那三位是你的什麽人?”
鍾上吾瞬間沉默了下來,一直感染周圍人熱情起來的氣質也陡然間消失得一幹二淨,坐在他身邊的沈七夜打了個寒顫,有種自己闖禍了的感覺。
“我兒子。”鍾上吾向沈七夜傳音,語氣非常的冰冷,就像是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一樣。
沈七夜略一思索,随後告訴鍾上吾,“鍾老哥,伯勞克斯已經死了,你知道嗎?”
鍾上吾愣了愣,随後難以置信地看向沈七夜,“你說什麽?”
“伯勞克斯已經死了?”
沈七夜點點頭,“我在魔城中有消息網,今天早上剛知道這個消息的。”
因爲伯勞克斯的所在階級并不高,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接觸到,所以就算是沈七夜這麽說,也不會暴露什麽事情出去。
鍾上吾向沈七夜再三确認這個消息後,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無精打采地耷拉起了腦袋。
看他這種失望極緻的表現,可以推測出,他一直以來都是以斬殺伯勞克斯爲目标而修煉,在突然聽到伯勞克斯死亡的消息之後,心中失去的目标,從而變得迷茫了起來。
他無神的雙眼和無力垂落的手臂可以證明這一點。
沈七夜再次向他傳音說道:“伯勞克斯雖然死了,但他背後的人卻沒死。”
“可以這麽想,因爲伯勞克斯暴露了,所以他才被他身後的人給丢棄了。”
“我這麽說,鍾老哥你懂吧?”沈七夜拍了拍他的肩膀,爲了達到之前的效果,沈七夜甚至還用了點靈力,但手一拍上鍾上吾的肩膀,沈七夜就後悔了。
用力太猛,沒把鍾上吾打痛,倒把自己的手給弄得生痛無比。
沈七夜默默地捏住自己的右手,随後向鍾上吾傳音道:“鍾老哥,關于伯勞克斯,你知道些什麽嗎?”
他之所以會應邀赴宴,就是因爲這個地方距離伯勞克斯的隐藏倉庫很近,而在進入土家人的地下城之後,沈七夜也确定,土家人或多或少的,絕對跟伯勞克斯有點關系,而且還是敵對的那種!
先說地面,每隔一段距離就能在地磚上看到幾個文字,魔文,意思是“伯勞克斯”,這說明土家人對伯勞克斯恨之入骨,巴不得将他天天踩在腳下,但卻因爲打不過,所以隻能踩個名字過過幹瘾,可笑又可悲。
再說四周,環境和宴席。
土家人對自己居住環境的裝飾非常豪華,最顯眼的便是用來照明的螢石磚。
魔城中的建材市場也有螢石磚,不過跟土家人用的規格不一樣,要小一些,但就按魔城的螢石磚價格來算,土家人所用的螢石磚,其價值再少說也達到了億這個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