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奧萊斯想讓我變成容易受到他控制的半瘋子,那我何不就直接扮演成一個半瘋子?”
“我扮演的瘋癫程度,必須要聽得懂人話,有一定的自由思想,但是又不能讓他感受到我能帶給他威脅,不然的話他隻會讓我去做事,不會告訴我其他的事情。”
萊卡聽到沈七夜這麽說,眉頭不由得跳了跳,“您難不成還真想幹翻遮天教?”
“唉,哪兒的話,怎麽可能!”沈七夜哈哈笑道:“我隻是爲了更好的完成那邊兒的任務,就像你說的那樣。”
萊卡狐疑萬分地盯住沈七夜的眼睛,他在沈七夜眼中看到的是相當高漲的興奮和一絲絲狂熱,這家夥還真有幹翻遮天教的打算?
“你可别沖動。”萊卡嚴肅地說道:“遮天教存在的時間比血神殿還要誇張,你想幹翻它們,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沈七夜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這一點,我隻是爲了更好的完成上邊兒交代的任務而已!”
“所謂騙人先要騙過自己,你看我剛剛的演技不錯吧?”沈七夜哈哈笑着,收斂了眼中的所有興奮和狂熱,恢複了往日的古井無波。
“啧……”萊卡歎了口氣,“确實厲害。”
“快,說一句不愧是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沈七夜搞怪地拍着萊卡的肩膀,雖說萊卡當了他一段時間的領導和老師,但他現在更願意将萊卡看做自己的朋友。
“戚,就這種程度,還勝于我呢?”萊卡冷笑了幾聲,“等你哪天真的騙過我再說這句話也不遲。”
“現在……還早着呢!”
兩人勾肩搭背地離開了這條偏僻的小巷,回到了客棧當中,續了兩天的房,然後一夜無話地休息了一整晚。
雖說是休息,但沈七夜在修煉,萊卡在修複靈魂上的傷勢,說是休息,其實就是換個地方等待最後時間的逼近而已。
第二天一早,沈七夜從修煉狀态中退出,他聽到了遠處的公雞打鳴聲,這城裏居然還有人養了公雞,在這種内城之中?
想了想,沈七夜失笑着搖搖頭,翻身戰起。
“我昨晚上想了一整晚,如果要用那種理由騙他的話,還得拿出些證據才行。”沈七夜對着緩緩睜開眼的萊卡說着。
“證據?”萊卡揉着太陽穴,“三川城都連人帶城炸成灰了還不夠啊?”
“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一個地水元君的小角色,哪怕是潛力再怎麽強,也不大可能辦到這種事情吧?”
“所以我們得找些證據,證明是我幹的這件事。”
“比如?”萊卡仍舊揉着太陽穴,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時間,他對自己靈魂的認知深刻了幾分,特别是他所受到的傷,如果沒有個十幾年恐怕是恢複不了的。
這對于他而言着實不是個好消息,以沈七夜的行動力,搞不好幾年之後就要跟遮天教圖窮匕見,如果那時他的傷勢還沒有恢複,搞不好連跑都跑不了。
因爲正在煩惱這件事情,所以萊卡對于沈七夜說的話并沒有細想。
“比如,拿走幾樣陣法材料。”沈七夜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反正這座城十幾個時辰之後就要炸上天了,與其讓那些材料跟着三川城化作齑粉,還不如讓我拿走發揮最後的作用。”
“哈……哈???”
萊卡終于反應了過來,他驚愕地盯住沈七夜的雙眼:“你魔怔了?”
“去去去,怎麽可能!”沈七夜哭笑不得地擺着手。
“那你怎麽會想出這個辦法?”萊卡眉頭都擰成了一團:“你動手毀掉大陣和大陣自己炸掉可是兩碼事!”
“你就不能讓這城裏的人好好過完最後十七八個時辰啊?”
沈七夜撓了撓頭,“反正陣法都要炸的。”
萊卡定定地盯住沈七夜,審視地上下打量着他。
那種眼神把沈七夜看得渾身發毛,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忽然有種被人内外都看光了的感覺。
“你可别中了那位大人給你的心理暗示,據我所知他是非常擅長這一點的。”
沈七夜頓了頓,“怎麽可能!我明知道他有那些手段,還不會防備啊?”
“我看你現在這種樣子就是忘記防備然後被他洗腦了,要不然你怎麽會想出這種辦法?”
沈七夜弱弱地回道:“反正他們遲早都要死的……”
“已成定局的事情,我提前一點也沒什麽毛病吧?”
萊卡斜眼盯着沈七夜,不再言語。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要真這麽整了估計就踏上人性泯滅的道路了。”沈七夜歎了口氣,攤手說道:“還是讓大陣自己爆炸吧。”
萊卡這才點了點頭,看着别人無能爲力的死,跟去把人弄死,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事情。
“那我們還是得去找點證據才行。”沈七夜說道:“要證明整座城市都是血神殿餘孽的證據。”
“總不可能把牆皮摳下來帶回去吧?”
萊卡仔細地思考起沈七夜說的話,最後勉強地點了點頭,雖然他覺得現在的沈七夜,就算是光靠一張嘴也能讓奧萊斯相信,但既然他這麽堅持的話,那就去找點證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