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蓬山真君沒有被動任何手腳之後,齊雲真君不由得擔憂起沈七夜來。
他一個白皮君子,就算是擊殺了安國真君,那也隻是一位白皮君子而已。
魔族男爵就連他們大地君子對付起來都有些困難,更别說還不是大地君子的沈七夜了。
齊雲真君給蓬山真君灌下了幾支恢複藥劑和療傷藥劑之後,敲打着封閉空間的牆壁,想看看自己有沒有能力闖進去幫助沈七夜。
但他隻是随便敲了幾下牆壁之後,就直接絕望了。
這牆壁也是制造神塔的遠古文明制造出來的,以他大地君子的修爲,是絕無可能将其打破的。
他現在隻能等待,等待着這個封閉空間打開再确定走出來的到底是誰。
齊雲真君扛着蓬山真君回到一群白皮君子中間,看到兩人的出現,餘下一幹白皮君子立馬緊張的湊了過來。
“真君…真君!沈七夜他呢?”
齊雲真君歎了口氣,“和魔族男爵在那個封閉空間裏呢。”
衆人倒抽一口涼氣,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這……”
“我們要不先跑算了?”
有人提出建議,“沈七夜再厲害也隻是個白皮君子,面對魔族男爵,他是絕對沒有可能獲勝的!”
“我懂了!”
忽然有人驚呼起來:“七夜兄這麽做一定是爲了給我們争取逃跑的時間!”
“要不然他怎麽會和魔族男爵呆在同一個空間!”
“他這麽做一定是爲了給我們争取逃跑的時間啊!”
衆人驚呼起來,表情難以抑制的悲傷起來。
衆人被自己腦補出來的沈七夜的形象感動了,他們悲憤的看着齊雲真君,表情說不出的難受。
齊雲真君在他們的提醒下,也想起了這回事,他仔細的思考着這種事情的可能性。
良久之後,他搖了搖頭,“不太可能,依我所見,沈七夜不是那種會打無希望的仗的人。”
“不過……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這樣吧,你們白皮君子先離開宮殿,帶着蓬山真君一起,我就留在這裏,等待這封閉空間打開。”
“如果是沈七夜活着走出來了,沒人在這裏等他,他也未免太悲怆了一點,如果是魔族男爵出來了,那我也能将其斬殺。”
齊雲真君靜靜的說着,掃視了一眼餘下的白皮君子,沒有發現沈七夜的那幾個好友。
“出去吧。”
“真君……”十幾位白皮君子猶豫了下,在齊雲真君皺眉間,決定還是聽從真君的話語,離開這裏。
畢竟他們留在這裏,要是魔族男爵出來了,也隻是徒增人質的份兒。
待衆人都走後,齊雲真君才微微的歎了口氣,面色憂愁的看着眼前的封閉空間,“沈七夜啊沈七夜……你這到底是狂妄自大……還是真有這種本事呢?”
他在擔心,萬一沈七夜被魔族男爵斬殺之後,那身爲第二層控制核心的青光長劍會落入魔族男爵的手裏。
真要是那樣,怕是他這個大地真君都隻能被魔族男爵玩弄于股掌之間。
齊雲真君盤坐下來,調息着自己的狀态,爲了能在魔族男爵出現的時候,對他造成緻命一擊,齊雲真君将自己的所有狀态都調整着。
……
離開的一幹白皮君子剛走出宮殿大門,就迎面遇到了兩撥人。
一撥人是以崔書爲首的小團體,一撥人是以安國真君帶來的白皮君子爲首的隊伍。
看到那隊伍的一瞬間,十幾位白皮君子幾乎瞬間就擺開了戰鬥姿勢,警惕萬分的盯着那群人。
崔書剛揚起打招呼的手,話語還沒說出口,就看到這種異變,面色陡然一驚,拉着餘下的衆人就往旁邊躲。
“發生了什麽?”莫妮卡瞪大眼睛,驚愕的盯着兩撥對峙起來的隊伍。
“不知道,内讧了嗎?”崔書低聲說着,眼神警惕萬分,如果發現任何不對勁,他會帶着人立馬跑路。
就在這時,從宮殿中走出來的那群人讓開了一條通道,通道中,是兩個面色悲怆的白皮君子,他們攙扶着一個狀态相當慘烈的人。
崔書迷惑的瞪大眼睛看向那道被攙扶着的身影。
衣衫褴褛,身形消敗,最恐怖的是胸前那個巨大的血洞,森白的骨頭幾乎都看得到了。
這人是誰?怎麽這麽慘?
崔書迷惑的撓起頭,那兩人怎麽攙扶着那位受重傷的人朝他們來了呢?
“蓬山真君???”
崔書還沒認出那凄慘的人影是誰,他身後的莫妮卡就驚呼了起來。
“蓬山真君你這是怎麽了?”莫妮卡驚呼起來,急忙從自己包裏翻出恢複藥劑迎了上去。
“真君這是怎麽了?”莫妮卡向攙扶着他的兩人發問。
兩位白皮君子面色悲憤的說道:“蓬山真君在與魔族男爵戰鬥時,被突然叛!變!的安國真君偷襲至此!”
“不可能!”還沒等莫妮卡驚呼,被包圍的安國真君的隊伍中的人就立馬怒斥起來:“你們竟然敢說安國真君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