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内的力量開始修複身體遭受到的重創,血脈如同滔滔長河一般洶湧的流淌,沈七夜再次忍不住地噴出兩口鮮血,染紅了地面,看起來受到的傷無比嚴重,眼看着就要馬上死掉的那種,實際上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恢複。
沈七夜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趴着,這個時候示敵以弱是最明智的選擇。
巨大的變故讓魔族男爵都懵逼了,他停止攻擊,在一個遠離所有人的地方觀察着眼前的人。
相比沈七夜,蓬山真君受到的傷更重,安國真君的槍尖似乎帶有一種毒,在其刺入蓬山真君的心口之後,那種毒就已然開始發作,讓他的臉一陣青一陣黒的。
在齊雲真君的幫助下,蓬山真君盤坐在地上逼迫着進入他體内的血毒。
他看了一眼得意的安國真君,那家夥似乎不擔心他放的毒會被逼出去。
蓬山真君感受着自己體内的情況,面色頓時一變,一口發黑的鮮血不受控制的噴出,黑血中還夾雜着令人惡心的腐臭味兒,足以證明安國真君下手有多黑。
蓬山真君開始逼迫進入體内的血毒,他右手成爪的放在被刺破的心口處,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其中的血液,同時他自身也在逼迫着被污染的血液。
但這血毒極爲霸道,所過之處不僅能污染血液,還能腐蝕附近的血肉,蓬山真君的心口處此刻已經黑了一大片,就像是腐爛的死屍那樣,甚至還在一點一點的往地上掉。
“嘶……”一旁的齊雲真君被驚得倒抽涼氣,這種霸道的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到蓬山真君痛苦的表情,他咬了咬牙,拿出一柄匕首。
“爲今之計,隻有先把這些被腐蝕的肉割下來……”
蓬山真君二話不說的接過匕首,果斷幾刀将心口處的腐爛肉塊全都割了下來,他下手之狠,幾乎把心口附近的血肉都割完了,露出了森白的骨頭。
然而就算如此,也無法阻攔那血毒對他身體的侵蝕,可以看到,在蓬山真君割掉那些被腐蝕的血肉之後,黑色的血毒并沒有停止腐蝕四周的血肉,割掉那些被腐蝕掉的肉,隻是稍微延緩了一下腐蝕的速度而已。
“腐心毒……”蓬山真君看着安國真君,聲音都沙啞了不少。
“呵呵……哈哈哈,這腐心毒可是我挖了無數座老墳,取其中腐爛得最厲害的九九八十一具屍體的心血毒,再搭配古蟾、銀蛇、九段蠍、萬足蜈蚣、煌煌天蛛這五種天下奇毒之物的精華毒性,再佐以漆樹斷腸草等名貴毒草煉制而成。
“花費代價之大,難以想象,用在你身上,你完全可以知足了。”安國真君看着凄慘的蓬山真君,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是我滅的哪個宗門的餘孽?”
“想殺你,身份就必須得是你滅過的宗門的餘孽?”安國真君冷笑着說道,看向捧山真君的眼中多了一絲譏諷,“你該不會連我爲什麽要弄死你的原因,都不知道吧?”
蓬山真君沉默下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從身上拿出一支翠綠色的恢複藥劑,一口喝下。
安國真君沒有阻止他,隻是冷笑着說道:“腐心毒無藥可解,就算你找來四元君子都無濟于事,你就乖乖的等着全身的血肉腐爛最後連心髒也腐朽的去死吧!”
“你是什麽人?”一直觀察着安國真君的魔族男爵警惕地問着。
“你覺得,我是什麽人?”安國真君說着,眼珠深處突兀的浮現出一個六朵對稱花瓣的印記。
“遮天教?”魔族男爵眼中精光一閃。
遮天教,是魔族安插在人族之中的奸細組織之一,以他魔族男爵的地位,也僅僅是知道有這麽一個組織而已,他們的構成和負責人是誰,他一概不知。
按他的等級,還沒資格知道這種事情,知道遮天教也隻是在參加某次宴會時,通過某位大人物随口說出來的情報分析出來的。
“你怎麽會來這個地方?”魔族男爵沒有絲毫放松,追問着,遮天教在那位大人物的描述中是一個臭名昭著的組織,就連那位魔族大人物都有些嫌惡。
“這個地方藏有遮天教看中的秘密,我怎麽能不來?”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發現這個地方了,隻是因爲沒有找到藏着秘密的地方,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動。”安國真君簡短的解釋了一遍,也不在乎其他人聽去。
此刻中殿前殿中的人加起來足有十餘人,除了兩位真君之外,還有不少白皮君子也在,他們震驚萬分的看着安國真君,感覺腦子一時間都轉不過彎來。
怎麽有着‘安國’稱号的大地真君,說叛變就叛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