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啊,我們這不是還有一位嗎。”
提刑司雖然歸葉玄管轄,但涉及到底下的捕快,又是挂快在各個山頭,玉璧司機的堂叔,看清沈七夜的身份玉牌時,他已經料想到自己的命運了。
“胡哥,看在往日我替您鞍前馬後的份上,救我,救我啊……”
絡腮胡捕正一個眼色,兩個捕快即可将他架下,連同劉家三兄弟打入死牢。
“七夜公,叨唠了!”見沈七夜并沒有過度清查的意思,他想趕緊溜之大吉了。
“有勞!”
一場小插曲就此結束,這一回沈七夜三人學精了,幹脆就找了一家歸元河畔最繁華的酒家,然後在點上十幾份秋刀魚。
明月當空,三人舉杯,月盤映在酒水之上,猶如秀色可餐的月餅,三人喝了一杯接一杯,喝的那叫一個痛快。
當晚,酒盡,三人便正式告辭,相約在地靈界中在把酒言歡。
凡龍族年輕君子,都将位于瀛洲的地靈界,當成了人生必過的成年禮。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内,整個歸州城的遮天教活動,都因爲白府的斬首行動消停了不少。
沈七夜也度過了他人生中,最幸福悠閑的三十天時間。
白天,沈七夜便陪在女兒的身旁,帶着飛兔,頻頻的在歸州城外遊玩,晚上則是與李青霞雙宿雙,整夜整夜的纏綿。
第三十一天的晚上,沈七七因爲長久沒有娘親的陪伴,她都有些鬧脾氣了呢。
“嬷嬷,我今晚想跟娘親一塊睡呢?”
行走使内院,沈七七坐在飛兔身,抓着其肥長的兔耳,對下頭的李嬷嬷發洩不滿道。
已經大的兩隻汽油桶大的飛兔,也提溜着前足,替小主人表達不滿。
李嬷嬷塞了一顆糖進了沈七七的小嘴中,又塞了一把胡蘿蔔進了飛兔的嘴巴,兩人同時有了吃的,氣才消了不少。
“你都有這個大家夥陪了,爲什麽還要你娘親陪呢?”李嬷嬷和顔悅色的笑道。
“可是我想娘親了啊,爹爹爲什麽要跟我搶年輕呢?”沈七七歪着腦袋不滿道。
“因爲你爹爹跟你娘親有悄悄話要說呢!”李嬷嬷歎氣道。
“什麽悄悄還要瞞着我?”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呢。”
“嬷嬷,我幾歲才算長大呢?”
“十六歲,等你十六歲就能嫁人了,就是我們家的七七長大了呢…….”
問着問着,沈七七便困了,李嬷嬷輕輕的将沈七七從飛兔的身上抱下,然後放進了屋内,飛兔便煽動着肉翅,趴到了房頂。
也就行走使府衙的屋頂夠結實,否則還真承受不了這頭肥兔的重量。
時間很快到了後半夜,月圓當空,秋風陣陣,飛兔也快入睡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地面飛上屋頂。
飛兔煽動着翅膀,趕忙小跑了過去,還伸出一對長長的耳朵,以便讨好。
“我要走了。”那團黑影揉着飛兔的長耳朵,略帶傷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