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歎氣幹脆坐到一旁的椅子,任由高漫星哭泣,他知道高漫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她今晚掙紮了好幾個小時才爬上沈七夜的床,肯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吧。
“哭夠了就說吧,我聽着。”沈七夜無奈歎氣說道。
足足過了好一會,高漫星似乎哭夠了,才從被窩中卻傳出一道沖天的煞氣。
“沈公子,你隻要願意幫我高家複仇,奴家什麽都願意做,求公子替奴家報仇,嗚嗚嗚…..”
話音剛落,高漫星在次哭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她倒不是完全在哭,一邊哭一邊叙述,沈七夜倒也聽出了大概。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高漫星的身份倒是超出了沈七夜的預判,她不單單的是貴族之後,而且還是雪城上一代的王族。
根據高漫星的自述,高家是在一年前被族内的叛徒出賣,遭到了城邦被奪,滅了全族的遭遇。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奪回雪城的控制權?”沈七夜看着依舊藏在被窩内的高漫星說道。
說出了自己身世與血海深仇後,高漫星已經能坦然面對,從被窩内露出小半臉。
透過月光,高漫星梨花帶雨的面孔,仟細的絨毛,竟然讓沈七夜有一種穿梭時空,與黃燕君在對話的既視感。
“不,不,不……”
高漫星聽了沈七夜的話,頓時被吓了一大跳,她才沒有無恥到以爲陪沈七夜睡一次,就能讓一個八級的戰師爲自己送死。
一個十級的戰師都做不到奪回雪城的控制權,高漫星隻是單純的讓沈七夜替自己高家報仇。
“沈公子,我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子,我高漫星也沒有那麽貪婪,我隻是想用自己的初夜,換來您的一個承諾。”高漫星美眸血紅的說道。
“什麽承諾?”沈七夜好奇道。
“請沈公子出手,替我除掉殺害我父母的兇手,那個讓我日日夜夜做夢都會夢見的高家叛徒!不殺他,我百年之後,有什麽臉面去見我的父母,以慰他們在天之靈!”高漫星一臉祈求的看着沈七夜問道。
“好。”
“那我出來……”
高漫星還以爲沈七夜站在外面,是有什麽特殊嗜好,卻被他一手推了回去,及時打斷。
“安心睡覺吧,我晚上還要打磨龍骨第九穴。”
不等高漫星反應過來,沈七夜便從窗戶跳出,高漫星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啊。
等她反應過來後,沈七夜早就消失在夜色中,在也沒有了蹤影。
“這個沈公子似乎是個好人?我怎麽會這麽幸運!”高漫星抿着嘴唇,呆呆的望着天上的那一輪明月,她也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大清早,西姆與尼采等人在一次到了旅店的大廳,這一個旅店常年供應來往阿爾幹沙漠的商賈夥,所以無論旅店起的在早,熱騰騰的包子與牛肉,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供應。
簡單的用過了早飯,西姆與尼采還是沒有見到沈七夜從樓上下來,倆兄弟覺得有些不對勁。
尼采非常雞賊的靠到高漫星的旁邊,坐下問道:“高小姐,昨天晚上你與沈公子相處的如何啊?”
高漫星,原本隻是他們兄弟礦區的一個女礦工,但因爲沈七夜的特殊對待,也被西姆與尼采倆兄弟特殊對待之,連稱呼都用上了“小姐”的稱謂。
在岚月大陸,可千萬别小看這個稱謂,在岚月大陸隻有那些真正的貴族之女,才有資格冠以“小姐”與“公子”的稱謂,可見現在高漫星在西姆與尼采倆兄弟的心中,有多麽的重要了。
至于另一桌的十個同行的礦工,也知道西姆與尼采想幹什麽,在他們看來,沈七夜是何等的尊貴,高漫星若是能被沈七夜寵幸,那是祖上積德,草雞變成鳳凰,倒沒有覺得西姆與尼采這麽做有什麽不對。
高漫星卻是羞的要死,她怎麽說也是王公之後,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問這麽羞恥的事情,她差點沒有忍住當場跑回樓上。
“昨晚,昨晚,沈公子要修煉,所以我一個人睡的呢…..”說完這句話,高漫星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掏空了般。
昨晚她都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怎知獨守了個空房,高漫星現在也是空落落的,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哪有心思跟尼采多談昨晚的事情。
“噢,噢,那你要要抓緊,服侍好沈公子,我們哥倆絕對不會虧待于你。”
在等了一會,沈七夜才滿身露水的從外面進來用膳,西姆與尼采頓時夾緊了屁股,不敢在議論他與高漫星的事情。
直到最後一個車夫吃飽,并且在旅店内打包了幾天的食物與水源後,沈七夜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馬車,向阿爾幹沙漠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