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姆的腦海中像是瞬間劃過了一道流星,抓住了什麽般。
“黃燕君?”
西姆反複念叨了三遍這個名字,然後看向尼采問道:“尼采,沈公子剛才是在念這個名字嗎?”
“是。”尼采一口應道,畢竟剛才沈七夜說的急,尼采也聽的清清楚楚。
“這應該是個女子的名字,難道此人就是沈公子的情婦?或者死去的小妾?”西姆的腦瓜子開始迅速的運轉起來。
雖然他們倆兄弟隻是土礦主,整日與石頭打交道,但是商賈的腦子就是好實,西姆很快就猜到了重點上去了。
“尼采,你到比克省城,去弄幾套龍族的女子服侍來,最好在弄一些上好的龍族女子專用的胭脂水粉。”西姆一臉凝重的叮囑尼采說道。
“弄這些東西幹什麽?”尼采不明所以,一臉懵逼的看着尼采問道。
“将高漫星打扮的像黃燕君啊,你個蠢豬,投其所好的道理你都不懂嗎!既然高漫星長的像沈公子的故人,那咱們就讓她更像,一同上路啊。”
西姆恨鐵不成鋼的吼了一句,然後一腳将尼采給送走。
這一趟從比克行省礦區押送交付月銀礦到雪城的任務,就靠沈七夜了,西姆自然要将沈七夜給服務好。
與此同時。
高漫星已經在沈七夜的對面坐下,情緒也沒有那麽激動,能好好說話了。
“沈公子,那你是答應了讓我随着護送隊,一塊去雪城嗎?”高漫星一臉祈求的看着沈七夜,他被高漫星盯的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雖然沈七夜的心裏知道高漫星是高漫星,黃燕君是黃燕君,但是她們倆人除了細微的皮膚差距,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沈七夜不是對黃燕君了解的話,他還真的以爲倆女有血緣關系。
“你剛才說雪城是你的故鄉?那你怎麽會流落到比克省的礦區?”沈七夜目光灼灼的盯着高漫星反問道。
稍稍失态之後,沈七夜也發現了高漫星與普通女礦工的不同,她的身上擁有一股不同于普通女子的高雅氣質,這種氣質的女人一般是出聲于大戶人家,甚至是朝堂之女,不應該出現在礦區。
而且雪城距離比克行省足足有五萬多裏,一個女人怎麽會獨自走上這麽遠的路?
“我……”高漫星似乎有些猶豫,她不知道沈七夜值得不值得相信。
這時一個女工似乎在外面叫高漫星有事,臨走之前,高漫星在三表達了自己想去雪城的願望,這才讪讪走掉。
“沈公子,那去雪城的路上就帶上高漫星吧,路途遙遠,正好您的身邊也缺個照顧的丫鬟。”等到高漫星走後,西姆這才走進了木屋。
此去雪城路途遙遠,沈七夜貴爲龍族公子,身邊有個女子照顧,也是理所應當。
“嗯。”沈七夜淡淡點頭,轉而看向西姆問道。
這個高漫星似乎與其他的女工不一樣,在沈七夜抵達礦區的時候,他就見到不少女工。
挖礦是體力活,一邊瘦小的男人都吃不消,更何況是女人呢,但是曠工也要吃飯穿衣,所以在比克省的礦區,經常會雇傭一些女礦工來洗衣做飯。
但是高漫星的氣質與外表,都不像是一個女工,西姆聽沈七夜主動問起高漫星的情況,他高興的差點沒有跳起來啊!
同時他内心也在慶幸,自己倆兄弟沒有對高漫星用強,否則今天這事就不好交代了。
“沈公子,高小姐是半年前流落到我們比克礦區的,當時的情況的是這樣的…….”
聽完了西姆的描述,沈七夜一臉怪異的看着西姆反問道:“你也懷疑過高漫星的身份?”
具西姆所描述的,高漫星隻是在半年前抵達了比克行省的礦區,西姆至今還記得高漫星找上門來的樣子,全身血迹,狼狽不堪,身上還有好幾處的淤青,一看就是長途跋涉留下的摔傷或者撞傷。
當時西姆也沒有多想,正好他的礦上還缺少一個做飯洗衣的女工,但幾番盤問之後,高漫星這個女人就非常的可疑。
第一,高漫星不是石麥國的人,第二她連自己到了哪都不知道,第三高漫星甚至連身份玉牌都沒有,最後一點是最可疑的。
因爲身份玉牌是一個人在軒轅世界的身份證,沒有了身份玉牌的人,要麽是殺人犯,要麽是逃犯,若不是西姆看在高漫星姿色可人的份上,他才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收留一個沒有身份玉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