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那些低等級的魔屍還好說,若是遇見一個由四級戰師,或者八級戰師演變的魔屍,那幾乎沒有逃命的可能。
前天,夢溪堂弟子進城營救的過程中,有一個十人小隊偶遇了一個八極戰師的魔屍,那一戰夢溪堂的十人小隊中,隻有一個弟子逃出來。
從前天之後,夢溪堂弟子進城營救難民的積極性,便被大打折扣,隻有少數像沈七夜這樣的弟子,還在堅持着深入彩虹城營救難民。
“行了,行了,反正你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你,今天不要在進城總成了吧?”林平安惱羞成怒的說道。
這時他們剛剛跨過甕城,準備到營地休息時,不遠處的幾個帳篷門口卻發生了争吵。
“平安,我記得那個難民營地是魏師姐在負責的吧?”沈七夜聞聲看了一眼問道。
從彩虹城内救出的難民,按照性别與年紀分爲幾個營區,魏璎紅因爲适應不了戰争的血腥,所以主動請纓去難民營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沈七夜記得她就應該在那個營區。
“好像是吧,我剛才過來等你時,就有人在鬧事,不過魏師姐是什麽人,她還能吃虧嗎?”林平安嘚瑟的說道。
魏璎紅是六級的戰師,對付起一群毫無修爲的平民,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林平安也不是很擔,但沈七夜卻不這麽看。
經過這一戰役,魏璎紅性格中弱點已經暴露無遺,這并不會因爲她六級的戰師修爲而改變。
“走,我們過去看看。”
沈七夜帶着林平安走近,果然發現魏璎紅被一群破衣爛衫的難民所包圍。
這個難民營收留了近百号從彩虹城營救的難民,不過大多都是青壯,而且從他們的穿着打扮也不難看出,他們的爛衫比起其他難民來要高檔的很多,不少都是球衣大襖。
即便這些衣服已經髒亂不堪,甚至破口連連,但是從衣服的造型上還是不難看出,這些人曾經也是彩虹城的商賈人家或者地主員外。
而此時魏璎紅帶領的幾個夢溪堂女弟子,竟然被一群難民給團團圍住,一副無助的樣子,她們還真是心慈手軟啊。
“怎麽回事?”沈七夜走過去問道。
魏璎紅見到沈七夜,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般,頓時長籲了一口冷氣,急忙說道:“七夜,你來的正好,他們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但是他們是平民,我也不好冒然下手。”
魏璎紅是貨真價值的六級戰師,莫說這一群漢子難爲她,就算整個難民營的平民對她發難,放到他們對于一個六級戰師來說也隻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沈七夜歎氣,魏璎紅就是太過于心慈手軟了。,等到魏璎紅與剩餘的幾個夢溪堂女弟子将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遍,沈七夜與林平安的怒火蹭蹭的外貌。
原來沈七夜猜的一點都不錯,這七八個難民之前都是彩虹城的商賈人家,他們将自己遭難的事情,都怪到夢溪堂的頭上,而且聲稱若不是夢溪堂的人到彩虹城,黃海就不會捏爆魔蟲母蟲,他們家也不會遭難,也不會妻離子散,他們現在要求夢溪堂賠償他們的經濟損失,林平安氣的差點都動手了。
“你們想要錢?”沈七夜扭頭看着領頭的大漢說道。
聽魏璎紅說,就是這個人在帶頭鬧事,而且從彩虹城内營救出來第一天。,就跳着鬧着要夢溪堂賠償他的損失。
“是!怎麽了,你們夢溪堂還想不賠錢嗎?”
“就是因爲你們到彩虹城,才把黃家給逼急了,黃家老祖這才捏爆了母蟲,你知道這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
“别人的我就先不說了,我大妻,我家的三房小妾怎麽也值個幾萬金币吧,還有我的四個孩子,一堆在彩虹城的産業怎麽算?”“那可是我老胡家辛辛苦苦,五代人的心血啊,你們是夢溪堂才是害死彩虹城的原兇,難道你們還想賴賬不成啊!”
“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
胡家在彩虹城内經營着最大的酒肆茶樓生意,不說是彩虹城的首富,可好歹也是家财萬貫的主,身上銅臭味與他的牙尖嘴利,一下子就帶動了這邊難民營的氣氛。
“賠錢,我們能有今天都是拜你們夢溪堂所賜,如果你們不賠錢,那我們靖國朝堂去告你們。”
“我可憐的娘子啊,都被我家下人給吃了,你們夢溪堂這幫天殺的,還想抵賴不成,不賠個百萬金币,我絕對跟你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