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偷襲彩虹城。”
“你們别裝了,彩虹城已是魔教的走狗,大本營。,我等夢溪堂驕子,特來除魔衛。。”
“這怎麽可能!”
“去死吧。”
……
厮殺聲,呐喊聲,震驚聲,很快就響徹了彩虹城的左右倆道城門。
因爲有了沈七夜的開路,小鷹号飛艇第一艘全部登陸完畢,當他們搶下左城門時,另外兩艘飛艇的部隊的戰鬥似乎才進行了一半。
夢溪堂的弟子修爲普遍在四級戰師以上,而負責看守左右城門的最高戰力不過是四級戰師,當小鷹号飛艇的成員全部降落完畢,這一場厮殺幾乎變成了一面倒的屠殺。
隻是半個時辰不到的功夫,彩虹城的左城門已經完全淪陷。
“七夜,你聽見了嗎,這些守城的戰兵竟然都不知道我們是誰。”
魏璎紅一臉惋惜的走到了沈七夜旁邊,看着左城門滿地的屍體,她突然有一種極其心酸的感覺,好像死的是她自己,是她的家人。
“還在爲剛才的事情惋惜嗎?”沈七夜見魏璎紅眼眶發紅,身軀顫動,隻好将她抱過,給了她一個胸膛依靠。
在戰場上經常會有人神經奔潰,魏璎紅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她顯然接受不了這種一面倒的屠殺。
甚至殺掉最後一個彩虹城的戰兵,魏璎紅的心頭竟然産生了自己就是一頭畜生的感覺,這對于出生于豪門大族,一直自诩自己是正道人士的魏璎紅,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七夜,你覺得這些死在了我們手裏的守軍,他們知道自己是魔教中人嗎,或許他們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對嗎?”魏璎紅輕輕的擡頭,俯視着沈七夜問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戰争總有它殘忍的一面,我們隻要适應就好。”說着,沈七夜給了不遠處的林平安一個眼神,讓他來照顧魏璎紅。
他們五人中,除了沈七夜,倒是段飛與宋佳佳最适應戰場,倆個人竟然殺嗨了起來,就差沒有跳下城門,參與其他兩艘飛艇的戰鬥了。
“佳佳,殺的爽不爽!”段飛拉着宋佳佳坐在城牆上,一邊替宋佳佳檢查傷勢,一邊興奮的問道。
段飛經過戰争的洗禮,已經變得成熟了許多,身上的男人氣息更加濃郁。
宋佳佳也放下冷兵,也替段飛檢查傷勢後,一臉興奮的回道:“爽,我從來沒有覺得我宋佳佳竟然喜歡殺人,我從小到大就沒有這麽爽過,不過段飛,你喜歡這樣的我嗎。”
當宋佳佳炙熱的目光迎上段飛,他立馬撲了過來,倆人就差在一堆屍體中,開啓一場造娃模式。
但即便是這樣,段飛與宋佳佳也是親熱了許久才彼此分開。
“當然喜歡,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我段飛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
宋佳佳的心頭頓時美滋滋的,她覺得自己找對人了。
有人恐懼戰争,有人恐懼殺人,但有人卻喜歡戰争,喜歡殺人,而且一旦迷戀上這種感覺,就像某一種上瘾的事情,根本無法自拔,而段飛與宋佳佳就是這麽一對奇葩。
“那好,我們現在繼續去殺敵,支援右城門的弟子。”說着,宋佳佳拉過段飛就要跳下城牆,去一裏之外的右城門繼續厮殺。
段飛也沒有多想,正在倆人正準備跳牆時,沈七夜及時拉住了倆人說道:“回來,攻打右城門不是我們的任務,我們隻要守好左城門,靜靜等待靖國的地面部隊來接防便可。”
“可是左城門不是已經拿下了嗎?”
段飛指着右城門的方向說道:“七夜你看,右城門的戰鬥還在繼續,大家都是夢溪堂的弟子,我們理應相互扶持才是啊。”
宋佳佳卻是直接說道:“七夜,我們現在多殺敵,就能多領軍功,彩虹城的這些守軍大多都是一二級的戰兵,殺他們對于我們來說,不過的動動手指頭的事情,錯過了這個村子可沒有這個店了。”
沈七夜微微一愣,他都被宋佳佳的嗜血給驚了一下,魏璎紅還在一旁傷感殺人過多,而宋佳佳嘴上說着是爲了貢獻點,但她一雙美眸幾乎都快變成了綠色,這分明是殺人成瘾,容易走火入魔。
魏璎紅的優容寡斷與宋佳佳的嗜血成性,正好是倆個極端。
“軍令如山,我們接到的命令是負責左城門,不要貪進,否則會适得其反。”
沈七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宋佳佳說道:“佳佳,要不你去照顧魏璎紅吧。”
“魏師姐怎麽了?”宋佳佳一臉霧水。
這一場戰鬥,除了第一批空降失利的夢溪堂弟子,之後他們成功登陸後,幾乎是一面倒是局勢,魏璎紅也不可能會受傷啊。
沈七夜解釋了一下,宋佳佳也不放心魏璎紅,然後讓段飛在城牆上清理出一塊空地,魏璎紅遠離屍首與血腥味,她的心情也慢慢平複了過來。
“七夜,守軍什麽時候到啊。”林平安站到了城門上,指着右城門,還有彩虹橋上的激烈戰鬥。
這種隔山看戲的感,都讓他們恍然,自己是不是置身于戰場。
“應該快吧,就算來的晚,我估計我們的戰鬥應該到底爲止了。”沈七夜直接指出,彩虹城的城門争奪戰到此爲止。
“何以見得?”
林平安有些不信,指着遠方沐浴在太陽下的千年古城說道,難道黃氏族人就這麽放棄了城門,讓咱們長驅直入?
“你忘了上一次,黃有爲追殺我們的近百個四五級的戰師了嗎?”沈七夜突然舊事重提。
林平安也陷入了沉思,隻是一盞茶的功夫,他突然恍然大悟道:“七夜,你是說,彩虹城内在密謀着什麽事情,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城門的得失,甚至是彩虹城的得失。”
“從始至終,他們都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時機的來臨,如果是這麽說的話,那麽彩虹城内應該存在着那件大殺器了。”
說到最後,林平安腦子裏不禁想起小時候,父親描述聖戰時的尊尊教導,他不免被記憶中的那一件大殺器吓了一哆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