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合格的強者,永遠堅信真理永遠都是站在少數人這邊,沈七夜竟然敢這麽笃定甄雪有問題,他們也不差這點功夫。
這時甯軒的心态也漸漸沉留下來,他一介布,能成爲柴州首富,論武力他可能是衆人中墊底,但論腦力,他位居沈七夜之下。
“甯家的家丁,速速退後,讓沈公子說!”甯軒上前一步,喝退了甯家的家丁與幾位夫人。
“段飛,佳佳,速度到我身後,注意戒備。”
魏璎紅更是果斷的将段飛與宋佳佳喊了回來,隻剩下甄雪,甯氏大妻,沈七夜三人對峙。
“這還要從我們第一次被魔教的人圍攻說。”
沈七夜見場面已經冷靜下來,雙手背後,頭顱高仰,圍着倆女打轉。
“那日,我們第一次受人阻擊,甄雪在戰前表現的異常的冷靜,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女子,林平安你可記得?”沈七夜一邊踱步,一邊說道。
林平安一個激靈,立馬恍然大悟道:“對,我想起了,那日魏師姐,段飛,佳佳都顯得有些害怕,唯獨甄雪一點都不膽怯,這根本不符合我們同年的表現。”
被林平安這麽一說,魏璎紅,段飛,宋佳佳,看向甄雪的眼神逐漸變得不善起來。
甄雪被大家注視,倒也不膽怯:“那又如何,我出生貧寒,從小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字,難道沈七夜你就是因爲這點懷疑我?”
“也對。”
魏璎紅淡淡點了點頭:“七夜,還有嗎?”
段飛與宋佳佳也有些看不懂,隻憑這些沈七夜就懷疑甄雪有問題,似乎證據不足啊!
沈七夜微微歎氣,就這些人還妄想跟魔教作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破綻之所以會成爲一個結論的突破口,自然需要不斷追究,天底下,哪有那麽多的巧合?
“在說那日戰後,甯氏大妻的馬車在你們殺敵歸來時,略微晃動了一下,甯夫人,你在失望什麽?”沈七夜在次将目光看向了甯軒的大妻質問道。
這一次不等甯氏大妻狡辯,沈七夜郎朗說道:“至少,我們已經證明了我們的這一次的敵人是魔教中人,大家可有異議。”
“無。”甯軒,魏璎紅等人齊聲應道。
因爲魏璎紅,甯家的家丁檢查過那些蒙面大漢的屍體,他們的心髒位置皆有一隻人頭鳄尾的紋身,這是魔教信奉的魔族聖靈,這點毋庸置疑。
“好,我來問你甯軒,你既不是清州的人,爲什麽要放棄好好的柴州不呆,而要舍近求遠的回清州?”
“是我大妻所勸。”
“他是清州哪個族氏?”
“清州黃氏族人。”
“竟然是黃氏?”魏璎紅腦海中,突然想起那天在卧龍山中遇見的黃有爲,難道這一切真是巧合?
“那我們假設一下,甯首富你若身死,你的萬貫家産,還有你每月上萬桶的油脂産業,會落入誰的手中?”
“這…..”甯軒面色一白,下意識的距離他的大妻黃氏後退了一步。
“那我們在假,那個神秘客商就是你大妻的族人,你大妻族人就是魔教中人呢?”
沈七夜在次提出一個大膽的設想,這個設想直接将甯軒,魏璎紅,還有十幾個甯家幸存的家丁都驚的人仰馬翻。
“啊!”甯軒頓時急的汗流浃背,如同雨下。
雖然他知道這種可能性非常之小,但萬一呢,萬一這是真的,他可就要生死清州了。
“我不要回清州,我不要回清州,要回你自己回去。”甯軒立馬翻臉不認人。
黃氏依舊還是一臉的無辜,楚楚可憐的看着甯軒說道:“相公,你就是因爲沈七夜一番推測,就不要我了嗎,你忘了我們十年的夫妻感情嗎?”
甯軒反應過來,冷冷一笑道:“我何時說不要你,我隻是說我不回清州,你在擔心什麽。”
“嗯?”
黃佳秀呆住了,魏璎紅也呆住了,就連甄雪的嬌軀都微微一顫,這時林平安的袖口抖動了一下。
他急忙将附耳一聽,然後急忙跳到沈七夜旁邊,指着甄雪怒道:“黃雪,你還想假裝到什麽時候,你不姓甄,你姓黃!”
“什麽?甄雪竟然不姓甄?”
“那她改頭換面,來到夢溪堂想幹什麽?”
“難道連夢溪堂中混入了魔教的奸細了嗎,簡直有些匪夷所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