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準确嗎?”魏璎紅面色蒼白的看着甯軒問道。
甯軒的心情也跟着狠狠沉重了一下,這正是他最擔心的,因爲魔教的來頭太大了,而他又無人可靠,如果連夢溪堂的弟子都被魔教吓退,那麽他在劫難逃。
但事已至次,甯軒也别無選擇了,他隻能将自己知道的消息,統統告訴沈七夜與魏璎紅,至于他們要不要繼續執行這次的保護任務,那就看天意了。
“我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甯軒如實說道。
“那你是怎麽将那封血書的懷疑對象,推到魔教的頭上?”魏璎紅不死心的追問道。
甯軒看着沈七夜與魏璎紅露出了一個大大的苦笑,這正是他接下來要說的。
“沈公子,魏小姐,你們應該知道我是做油脂生意的吧。”
“不錯。”沈七夜點了點頭,在來甯府之前,關于甯軒的底細,沈七夜還是知曉了一些。
甯軒的油脂生意遍布野狼山大陸,在十幾個國家都有分鋪,雖然比武道她不如沈七夜與魏璎紅,甚至還不如林平安,但論情報消息,恐怕隻有靖國的傳世家族或者是金龍錢莊那等存在,才能與甯軒相比。
甯軒今年才三十歲出頭,正是靠着獨一無二的情報網,他才能快速的掌握油脂的行情走向,從此掘的數桶金。
“不瞞兩位,在咱們靖國看似一片祥和,萬事太平,其實在一個月前,野狼山大陸早就亂了……”
說着,甯軒走到偏廳的第五塊地磚,輕輕搬動了下旁邊的太師椅,地磚自動彈開,這是甯軒的暗閣。
在裏面沒有什麽金銀财寶,也沒有曠世古董,有的隻是數個錦盒。
甯軒拿出中間的那一個錦盒,照本宣科道:“六天前,慶國的一個邊疆城池被屠,經過數天的調查并沒有找到任何的兇手,而死者的數萬頭顱,被擺成一個五星形狀,我的屬下懷疑,這是某一種祭祀。”
在拿出一條綿薄,甯軒繼續念道:“十天前,才國的一個巨型飛艇基地無故失火,至此還找不到失火的原因。”
“十三天,鼓國的一個武道家族被屠族,傳聞是那武道家族疑似懷有聖胎誕生…….”
噼裏啪啦一頓念,甯軒念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才将錦盒中的消息念完,其中最誇張的竟是一個月,在野狼山大陸邊緣一個叫巧國的小國。
該國皇族成員像是人間蒸發般,無故失蹤,這一切消息的指向,全都跟聖戰大亂有關。
“我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欲要謀殺我甯家的是魔教中人,但是我從商二十載,正是憑着這些錦盒中的消息,查痕問迹,事事小心,才能掙下偌大家财。”
“若是沒有我甯家的情報網,我甯軒早就死上十次都不止了。”
“還請沈公子,魏小姐務必相信甯某,這一封血書的來源,定是魔教中人,他們這是要殺雞儆猴啊。”
噗通!
魏璎紅直接從椅子上摔落在地,面色惶恐不安,光是聽魔教的名字都能将一個夢溪堂的弟子,六級的戰師吓成這樣,可見魔教在前三次聖戰犯下了多大的罪行,以至于魏璎紅坐都坐不穩。
“還真像是魔教的作風,這是聖戰降臨前的暴風雨嗎…….”魏璎紅上下嘴唇哆嗦了一句說道。
“那保護鄙人全家老小去清州的任務?”甯軒說了這麽多,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如果魏璎紅等人半途跑路,扔下他,還不如現在就讓他們知道這一次的對手是誰,州城好歹也比野外要安全吧。
魏璎紅有些不敢接話了,夢溪堂雖然是野狼山大陸的金子招牌,很多大族強者也都賣夢溪堂的面子,可這裏面可不包括惡貫滿盈,殺燒搶掠,無惡不作的魔教中人。
像曾經在雁國,才國,戴國橫行的紅衣大盜那種惡寇,與魔教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殘忍了十倍百倍都不止。
甯軒隻是拒絕了魔教的合作,魔教就要屠甯家全族,更别提他們欲煉制的黑金炸彈用途,魔教中人的兇狠,可見一斑。
“一切如常。”沈七夜給了魏璎紅一個放心的眼神後,答應道。
他正是爲了聖戰而來,怎能錯過一次見識魔族走狗的機會?
甯軒聽了大喜,立刻安排家丁仆役廂房,讓沈七夜六人伺候成大爺。
第二天準備啓程時去清州的路上時,當沈七夜與魏璎紅在廂房内提及,他們這一次的敵人很有可能是魔教中人時,林平安與段飛,宋佳佳,甄雪四人的臉色直接都綠了。
林平安滿臉的肥肉,甚至還瑟瑟發抖了起來。
“我們的敵人竟然是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