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大,這裏有酒啊。”
“不光是酒,還是佳釀呢。”
“在去找一些吃的,我們就回京都,這幾壇子酒,夠我們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聽着酒肆内傳來的聲音,沈七夜頓時就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麽的,流民。
京都從來都是寸金寸土,更何況戴國與才國突然在京都十八郡中增兵,這也就直接導緻了十八郡的百姓無家可歸,擺在他們面前就隻有兩條路。
要麽就是逃亡溫陽郡方向,要麽就是退守京都。
人在惶恐的情緒下,往往都會尋找安全感,那麽屬于雁國的京都與戴國占領的溫陽郡相比,大部分的雁國流民自然會選擇京都。
而眼下這些流民則是在京都城内混不下去,偷偷出來找食吃的苦瓜了。
沈七夜心生一計,将一枚銀币彈入酒肆之外的小路上,然後他裝作是突然發現的那般,跑了過去,那模樣還真像是另一個見錢眼開的流民。
“銀币。”
“那是我的銀币!”
沈七夜剛發聲,酒肆内的一個流民漢子立馬就跟着尖叫着跑出來。
“是我先發現的。”沈七夜小心翼翼的将那枚帶土的銀币揣入懷中。
那一個流民漢子立馬就不肯了,強詞奪理道:“這是我掉的。”
“有什麽證據嗎?”沈七夜裝傻充愣道。
流民壯漢立馬就難住了,這時一個老漢耳語了一句,那壯漢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振振有詞的說道:“我那枚銀币上帶有一個龍頭,不信你拿出來給大家夥看看,如果沒有龍頭那就是你的了。”
沈七夜這才看清了這一群流民的規模,一共五個人,一個老頭,一個壯漢,三個小男孩,顯然他們都以眼前的這個壯漢爲首。
這個老頭應該見過世面,因爲沈七夜的銀币就是從金龍錢莊中兌換出來的,自然是帶有龍頭的标志。
沈七夜将銀币放在太陽底下,那張牙舞爪的龍頭森然可見,但那壯漢也沒有硬搶,而是威逼利誘的說道:“大兄弟,你看我沒騙你吧,這樣吧,咱們認識也緣分,這一片地頭,經常有戴國的黑甲軍路過,你跟我們混吧,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着說着,那流民壯漢則是相當自然的攔過了沈七夜的肩膀,一副稱兄道弟的模樣,順手就将羊給牽了。
沈七夜也裝作一副默認的樣子,加入了流民的隊伍。
于是他們一行六人,浩浩蕩蕩沿着巷道都掃了一圈,餓了就在喝水,實在扛不住,領頭的壯漢則會從攜帶的幹糧中分出一點幹面,大家糊弄着吃。
兩天後,衆人的獨輪車上都裝滿了東西,他們才浩浩蕩蕩的回向雁國京都。
領頭的壯漢似乎是熟人,分出了一半的貨物後,京都看守城門的守兵,并沒有對他們進行檢查,沈七夜一行人非常順利的進入了雁國京都,向着城牆根走去。
沈七夜遠遠的就看了圍着雁國京都的城樓之下,密密麻麻堆滿了至少數萬頂的帳篷,這其中大多都是京都十八郡的百姓,沈七夜的心中也是一陣感慨。
“初來軒轅世界,我加入了野狼狩獵隊。”
“後又随軍征戰,成了神機營的一員。”
“現在我又來到了雁國的京都,人生真是世事無常。”沈七夜心中接連苦笑。
他自然是不可能會進入難民營的,找了一個機會,沈七夜脫離了流民隊員,直奔雁國京都的金龍錢莊。
相同的建築風格,相同的碩金龍頭,琉璃櫃台,似乎金龍錢莊的幕後主人,非常滿意這一套裝修風格似的,走到哪都是同一副模樣。
沈七夜隐約記得在溫陽郡的金龍錢莊時,有租賃飛艇的服務,金龍錢莊既然裝修風格一緻,那麽想必服務也是一樣的。
就與上次想同,沈七夜剛剛步入京都的金龍錢莊,立馬就出現了一個大堂經理模樣的中年男子。
“請問龍族同胞。,有什麽是我能幫助您的?”中年男子禮貌問道。
并沒有嫌棄身上的破衣爛衫,在流民隊伍中混了這麽多天,沈七夜的身上撒發一股臭熏味,但這金龍錢莊的服務人員絲毫沒有在意。
“我想問問飛艇租賃業務。”沈七夜淡淡說道。
這一次沈七夜并沒有在步入櫃台,而是被中年男子單獨請到了一個木制的單間,兩人相對而坐。
“敢問您是想租賃飓風級的飛艇,還是烈風級的飛艇,飓風級一天起租,一天爲一萬金币,而比它小上一号的烈風級則會相對便宜一點,另外在加上您是龍族人。,價格上可以給到八折的優惠。”中年男子侃侃而,仿佛一萬金币在他的口中,隻是一筆小的不能在小的生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