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對飛刀撞擊的聲音不停的響徹着這一方天地,金屬與金屬摩擦,更在在這一騙天空中擦出了明亮的火花。
沈七夜佩戴的是戴國四級鍛造師出廠的四十九把飛刀,不過在逃亡的路上已經消耗了十幾把,而程威一刀未發,那飛刀就跟子彈一般,不停的向沈七夜的周身激射開來。
咻的一道破空音,沈七夜彈盡糧絕在無飛刀,他隻能順着程威飛刀的軌迹,來回躲閃。
雖然沈七夜的飛刀投射技能,并不輸于程威,但是他的身法卻遠遠不及破音擊的飛刀。
噗!
沈七夜一口鮮血噴,肩膀終究還是中了一刀,飛刀攜帶的強大後坐力,不光撕開了沈七夜的防禦,而且波及了五髒六腑。
“沈七夜,你可以說出你的秘密了,你的體力已經透支,而我的手上還有七把飛刀,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你紮成刺猬,在一刀刀的割肉,慢慢逼着你說。”程威一臉吃定了沈七夜的樣子,一邊把玩着飛刀,一邊徐徐靠近。
沈七夜忍痛拔出肩頭程威的飛刀,森然一笑道:“我手上還有刀,所以你說錯了,你手上隻有六把刀。”
程威一愣,他自然明白沈七夜說的是他拔下的飛刀,但他越是表現的甯死不屈,程威越是想清楚,沈七夜爲什麽會招來化蛇?
爲什麽他氣海盡毀還能恢複?
林帥又爲什麽會隐瞞事實的真相,配合沈七夜說謊?
“沈七夜,死到臨頭了你還要嘴硬嗎,說出你的秘密,我轉身就走。”程威歇斯底裏的對着沈七夜吼道,他丢掉了大好的前途,甚至冒着家人被誅滅九族的危險,就是爲了套出沈七夜身上的驚天秘密。
沈七夜如今這副模樣,真的有些讓他抓狂了,腳下的腳步也快了一些。
“就是現在,第二十丈!”沈七夜突然冷笑一聲。
“你什麽意思?”程威一懵。
“其實我手上還有二把飛刀,但是距離二十丈開外,你又是戰師,我根本沒有把握殺的了你,謝謝你的這把飛刀。”
起初程威不知道沈七夜在說什麽,但是當沈七夜忍着劇痛,從身上在拿出另外兩把飛刀,并且将其中一把飛刀含在嘴中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了沈七夜要幹什麽,面色大變。
“三刀……”
人的力量與準确度是有極限的。,但是這個極限并不包含血脈神通。
凡神通者都是傳自上古靈獸的天賦,莫說沈七夜是用嘴巴投射,就算他用腳使出飛刀,都能達到與手一樣的精準度,但前提是沈七夜的力量要足夠支撐的前提。
而二十丈的範圍,是沈七夜所能把控的極限精準度。
咻,咻,咻!
沈七夜口手并用,三把飛刀攜帶着白色氣,直接在空中劃出了三道軌迹的弧度,直奔程威的口心鼻而來。
“流…….”
當第三字從程威的嘴巴中吐出時,他的雙手已經下意識的激射出兩把飛刀,但是沈七夜的第三把飛刀,卻是勢如破竹般的對着程威的心髒而來。
噗嗤一聲,程威低頭看了一眼,一臉的死不瞑目啊。
而沈七夜連看都沒有看程威一眼,果斷的扯下身上的衣服開始包紮肩膀的傷口。
四級的戰師就算在強,也不可能像他一樣一息之内激射出三把飛刀,雙手飛刀已是普通戰師的極限了。
傷口包紮完畢,沈七夜翻身上了戰馬,過了護城河,在無任何留戀的沖向了雁國京都。
與此同時,就在沈七夜進入雁國京都領地後,一個全身白袍戴着鬥笠的老者,出現在了油城龍族宗人府的門口。
雖然戴國占領了油城已過了數月,但是龍族宗人府内的半裏半徑内,并無一個黑甲軍,這是林帥給與龍族先烈的尊敬,畢竟他自己也是龍族的一份子。
“晚輩天海城沈叔同,拜見四叔公。”
當白袍老者進入龍族宗人府的刹那,油城龍族宗人府的總管事,沈叔同帶領油城宗人府上上下下幾十号仆人,悉數跪拜。
白袍來者,正是靖國沈氏四叔祖沈文樂。
原本這一趟油城之行,是沈星辰的活,但是他執掌靖國天海城的運轉,實在抽不開身,正好沈文樂對于軒轅曆的研究又在他之上,這一趟差事就換成了他來。
沈文樂摘掉頭上的鬥笠,目空一切的問道:“如今油城宗人府内,可都是我沈氏家丁?”
“按照叔祖的吩咐,秦家人的已經我們控制,就等四叔公前來處置。”沈叔同小心翼翼的說道。
别看他已經已經六十了,但他卻是靖國天海城三叔公的第八代孫,勉強算是一個自己人。
在沈星辰與沈文樂調查出導緻宗人總府靈位駕崩的源頭,是油城與一個叫沈七夜的龍族人時,沈文樂當機立斷,将油城宗人府上上下下幾十個他族人全部囚禁。
到現在爲止,靖國秦家那邊還沒有覺察到異常。
油城本來就是化外之地,在加上老秦頭也是遠房的遠房,油城宗人府的動态,秦家其實也沒有上心過。
“都殺了。”沈文樂不食人間的聲音傳來,吓的沈叔同與跪着幾十個沈家人同時身心一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