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還是小噓了張家在戴國的能量。
“很難嗎?”沈七夜喘了一口氣說道。
宋理一怔,他知道沈七夜對自己有脾氣是正常的,但即便是這一次不下來,等到第二天牢頭下來,沈七夜也有很大的概率會活着走出這間死牢。
因爲戴國重軍,凡是超凡的戰鬥,都會被戴國官家重用,有實力的人走到哪裏都值得尊敬,即便宋理如今的實力還勝沈七夜一頭,但他在二級戰兵時,可做不到像沈七夜這般,以一之力,殺死六個二級戰兵,而且還有一個三級戰兵的戰果。
宋理恭敬三分說道:“很難,在如此昏暗的光線下,想用投射武器,準備的命中這七人的太陽穴,即便是我這位四級戰師也很難做到。”
這不是說宋理對付不了這七人,而是在地下九層死牢不見天日,在這種昏暗的條件下,僅憑火把的光亮,想要命中七人的太陽穴,不光是宋理做不到,恐怕就是五級的戰兵都不一定能做到。
“哈哈哈,宋戰師,你不必大驚小怪,這是沈小友的血脈神通。”張天合回過神來大笑道。
宋理猛的瞪大的雙眼,頓時起了結交沈七夜的心思,畢竟一個在二級戰兵就能領悟血脈神通的龍族人,放眼整個野狼山大陸都是佼佼者的存在啊。
宋理趕忙抱拳認錯道:“沈小友,是我聽信了劉勇那小人的一面之詞,将你打入了死牢,在下戴國宋理,給你賠禮了。”
說完,宋理地下了高傲的頭顱,一副真心悔過的樣子。
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沈七夜這個時候若是在提宋理想要借刀殺人的陰謀,那便是他過了。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而且宋理也表明了态度,在加上張天合的因素,他若在追究宋理的責任,雙方都難以下台。
男兒的胸襟,在沈七夜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緻。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我與宋兄不打不相識,也算是緣分。”沈七夜扶過宋理說道。
宋理也沒有料到沈七夜竟然這麽大度,搞的他也是無地自容,有些不敢置信,在次問道:“沈小友,你這就原諒了宋某人?”
張天合放聲大笑道:“好了宋戰師,沈小友的肚量可不是你能想象的,我相信他是真的原諒你了。”
說完張天合還對張鈴挑了挑眉,那意思就是在說,你是不是該對沈七夜表示表示,畢竟在下來的時候,張鈴表現的比誰都急,仿佛她已與沈七夜是結發夫妻般。
“爺爺是壞蛋,我不理你了。”張鈴跺腳一下,尤其當她覺得沈七夜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後,更是裂開了屁股一路小跑回了地面,張天合與宋理哈哈哈大笑,唯獨沈七夜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頭的霧水。
有了宋理這位四級戰師領路,沈七夜直接被無罪釋放,油城第九層死牢的這些惡徒早就該死了,隻是殺了幾個該死之人,沒有誰會同時駁了一位四級戰師與一位主簿的面子。
深呼吸了下外面的新鮮空氣,沈七夜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吳剛。
既然自己是因爲吳剛被抓,那麽吳剛本人也應該被關在了油城的某個角落,當初他曾過吳剛的一個人情,借用他的身份玉牌,這個恩情不得不還。
沈七夜抱拳看向張天合說道:“張老,我還有一事相求。”
張天合看了一眼張鈴,後者羞怒的回到了馬車之上,張天合已經将沈七夜看成了自家的孫女婿,爽快一笑道:“沈小友,别說求不求,我如今代任油城主簿一職,隻要我能做到的,但說無妨。”
張天合奉命接管戰區油城,一城主主簿,乃是油城之内最高的文官,權利不可謂不小,隻要他能點頭答應幫這個忙,那麽吳剛的安全起碼能得到保障。
“我曾欠過一個人情,那人是油城舊黨,不知你可否行個方便,留他一條活路。”沈七夜大膽說道。
張天合眼眸一亮,他倒不是驚訝沈七夜這個要求,而是沈七夜自己才剛脫離虎口,卻心系曾經的恩人,如此重情重義的漢子,真是張家孫女婿的上上人選啊。
“那人叫什麽名字?”張天合笑道。
“原東城門小都統吳剛。”沈七夜說道。
張合面露難色,他是文職,抓人的事情不是他的領域,而是四級戰師宋理的。
他剛想開口讓宋理在賣他一個面子,宋理卻搶先說道:“隻是一個小都統而已,這個好辦,我替張老答應了。”
沈七夜心中一喜,如此一來,他也算是做到了曾經的承諾,救下了吳剛一命。
“謝謝宋戰師。”沈七夜抱拳鞠躬說道。
宋理卻是哈哈大笑,趕忙推辭,剛才沈七夜賣了他一回面子,他還了一次,倆人的恩怨總算是扯平了。
于是三人互相留下了地址,沈七夜乘着夜色回到了同福客棧,野狼狩獵隊曾經的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