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也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若是留下一兩個活口,他還能解悶,又何必全都痛下殺手呢。
“你是龍族人?”死人臉通過微亮的火把,看清了沈七夜的瞳孔時,在次猖狂大笑道:“哈哈哈,油城第九層死牢竟然來了一個龍族人,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這個龍族人先歸我,明天在歸你們。”
“什麽?”“這細皮嫩肉的小娘們,竟然是龍族人?我先玩。”
“我先。”…….
随着這七個死囚的争先恐吓,最終以實力爲尊,那張死人臉,搶下了沈七夜的“初夜”。
沈七夜似笑非笑的看着死人臉問道:“你們一般都怎麽玩?”
死人臉正在脫衣服,聞言雙瞳如同餓狼般發出噬人的綠光,森然笑道:“稀罕了,你竟然不怕我們?”
沈七夜搖頭說道:“我爲什麽要怕一個死人?”
“嗯?你什麽意思?龍族人,你以爲現在還是在外面,你還有龍族人的特權嗎,你若乖乖的讓老子爽,你放心,等大家都玩一遍後,我會給你痛……”
快,字還沒有從死人臉的嘴中成型,沈七夜已經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石子,用力一擲,那一顆拇指打的石子,直接在黑漆漆的地下九層死牢中,滑出一道璀璨的星光。
如同流星一般,急速的向死人臉,激射開來。
等到石子在空中走出了幾丈後,一道破音聲才在空氣中炸響。
“音擊!死人臉,你要小心啊!”
油城城主府内,與沈七夜有過幾天之緣的張天合,正急的團團轉,似乎正在等什麽消息。
很快,一個滿身戎裝的四級戰師,大步進入了主簿府。
如果沈七夜見到此人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個四級戰師,正是親手将他入死牢的宋理。
按照級别,張天合是戴國一城之主簿,而宋理是大都統,倆人相互協和,共主一城,就算沈七夜聰明絕頂,智慧過人,他也絕對想不到,張天合會是戴國邊境之城,陵城的最高文職。
“張老,你這麽火急火燎的将我喊可有大事要商?”宋理作爲大都統,日理萬機,雖然油城過去,戴國已經接連拿下數州之地,但是油城之内還是有一小批,諸如陳天嘯這幫的雁國死忠在殊死抵抗。
若是其他人,宋理可以置之不理,但是面對張天合時,他卻拿出了前所未有的恭敬。
因爲張天合的女婿,正是陵城所在林州的刺史,一州刺史的泰山。
張天合卻沒有仗着女兒與女婿的名頭胡來,相反他謙和待人,學識淵博,而且對軒轅曆頗有研究,名聲很好,這一聲張老,宋理叫的理所應當。
“我聽聞,有個叫沈七夜的龍族人,被你親自打入死牢?”張天合一臉焦慮的問道。
宋理一,沒想張老深更半夜叫他,竟然是爲了沈七夜?
“張老,你認識他?他可是油城舊黨啊。”
宋理生怕抓錯人,趕忙将劉勇的那一番說辭娓娓道來,聽的張天合是又氣又笑,接連搖頭。
“小宋,你此言差異,我們戴國攻入雁國,本就不得民心,你怎麽還能亂抓人呢,依我看,凡是願意爲我戴國效忠的雁國舊黨,都應給與優待,更别提那沈七夜,我與他可是故交,親自選好的孫女婿,他豈會是雁國舊黨?”
宋理猛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這不是大水沖了嗎!”
對于張天合的前半句,宋理還敢反駁,可是沈七夜是張家的孫女婿,不就是林州刺史大人的親妹夫嗎?
不管沈七夜之前怎麽樣,就算他殺了劉勇,隻要是一州刺史的妹夫,誰敢說他的雁國舊黨啊!
“快,快,我已備好馬車,我們一同前往油城死牢,将我那沈七小友給放出來。”
張天合拉過宋理,不分由說的就将他一起推出了主簿府。
張天合作爲一城主簿,想打聽一個人的下落,還是很簡單的,在說油城之内的龍族人本就不多,他隻是沒有沈七夜的處境想的那麽壞罷了。
宋理也不敢怠慢張天合,立馬騎馬在前面開道,生怕沈七夜死在了牢中,那第九層的死牢的兇險,他可是在清楚不過了。
若是沈七夜出一點好歹,他真的不好交代。
“爺爺,你爲什麽這麽看重沈七夜呢?”張家馬車上,張鈴俏臉不解的看着張天合問道。
若不是她反應機靈,恐怕張天合連他都不捎上了。
是,張鈴承認沈七夜是不錯,無論是人品,還是天賦,小小年紀就領悟了龍族的血脈神通。
雖然投射這種天賦,隻能排到末流,但好歹也是龍族中領悟了神通的優秀子弟。
可就算沈七夜在牛逼,他就算在了死牢中,也跟張家沒有半點關系,更不值得張天合大半夜的去撈人。
爺爺這麽興師動衆,很容易讓張鈴聯想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