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狩獵隊選擇在清晨出發,而有更多的狩獵隊則選擇在黃昏。畢竟在黃昏的時候,因爲視線的緣故,狩獵隊出城遠行回到自己的獵場,會更加的安全。
當蘇望龍領着座山雕成員集體出現了出口處時,頓時被其他狩獵隊淪落成了笑柄。
“這不是蘇望龍跟他的座山雕嗎?怎麽全體打着尿布啊!”
“哈哈哈,尿布這個詞好,這個詞好,誰讓他蘇望龍這麽喜歡出風頭,這一回踢到鐵山了吧。”
“哼,陳天嘯陳大人怎麽就沒殺了他們?”
“這種小人物還入不白米飛劍,陳天嘯的法眼吧。”
…….
隻見蘇望龍與剩餘的七個隊員,全都裹着厚厚的繃帶,那刺鼻的藥水味,隔着十幾丈都能聞見。
蘇望龍性格霸道,詭計多端,油城不少狩獵隊都在他手下吃過虧。
昨天他們得罪了陳天嘯被賞賜一百鞭刑,普通人說不定就一命呼呼,但是座山雕隊伍中大多都是一級戰兵,這點傷勢他們勉強還能抗的住,卻扛不住其他狩獵隊的人在這裏冷嘲熱諷。
“他媽的,落井下石,有本事出去練練?”馬玉站出來吼。
自從耗子死了陳天嘯的手下,他就是座山雕的二把手,蘇望龍不好出面的事情,他自然要抗起這面大旗。
“馬玉,你牛逼了,敢在城内叫嚣。”
“我們是打不過你,但你可别忘了野狼山驿城禁止械鬥,你在叫一個試試,我們現在就喊人。”
“來人啊,來人啊,座山雕又開始欺負人了。”
随着這一邊的動靜,遠處很快就跑來了一隊手持長槍的丁勇,這若是被抓住把柄,座山雕集體又要賞鞭五十了。
恰好這時也到了城門吊橋放下的時間,蘇望龍大手一揮道:“别跟他們啰嗦,趕快出城。”
話音剛落,蘇望龍擠過人群,第一個踏上了出城的吊橋,馬玉領着座山雕剩餘成員迅速尾随,見到他們這一副狼狽的景象,出城的隊伍中在次哄笑一片,皆是諷刺蘇望龍被吓破了膽子。
“老大,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啊,我們走這麽遠幹什麽。”
嘭的一聲重響,馬玉一拳砸了旁邊的大樹上,惱火道:“剛才嘲笑我們座山雕的那幾個兔崽子我可記得,我們就應該在他們的路上,弄死他們。”
座山雕剩餘的隊員,也是義憤填膺起來。
“老大,馬哥說的對,我們座山雕以前好歹也是油城狩獵隊中的強者,怎麽能任由那些傻逼笑話,我們不服。”
“老大,我們現在才走出幾十裏地,夜黑風高好殺人,我們現在就回去殺他們一個回馬槍。”
“嘿嘿,敢嘲笑我們座山雕狩獵隊,我得教教他們死字怎麽寫。”
座山雕狩獵隊,可不止一個蘇望龍這一個二級的戰兵,死了一個耗子,他們還剩下七個人,清一色的一級戰兵,這種實力就算放在油城的數百支狩獵隊中,也算的上是中等偏上。
除了油城那幾個三級戰兵組成的狩獵隊,還有一個超大型的狩獵大隊,座山雕狩獵隊以前不是想弄誰就弄死。
可是自從昨天被陳天嘯賞鞭一百個,座山雕與蘇望龍已經成了人人可欺,人人可笑的地步了,這更加讓蘇望龍下定了決心要反,
“你們可忘了,我們座山雕能有今天的下場,全是拜誰所賜。”面對七個兄弟的熊熊烈火。蘇望龍卻還能保持理智,淡淡搖頭說道。
“沈七夜!”座山雕全體隊員睚眦欲裂的喊出這個名字。
蘇望龍點了點頭,走到諸多兄弟的中間,說道:“若不是他,昨天那三頭一級的蠻獸就是我們座山雕的囊中物,若不是沈七夜,我們座山雕會受奇恥大辱嗎?”
“冤有頭債有主,要殺,我們就先殺了沈七夜,夏明月,等到了我們投靠了紅衣軍,陳天嘯又能耐我等何。”
馬玉上前一步問道:“老大,你說怎麽幹?我們都聽你的。”
蘇望龍掃了一圈,确定隊伍中沒有反骨,這才說道:“都聽我的命令,全員休整三天,等我們養好了傷,送野狼狩獵隊我全員去下黃泉。”
說完,蘇望龍笑了,馬玉笑了,座山雕全員都發出了陣陣冷笑。
“沈七夜,你是龍族人又如何,隻要我們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我看你哪裏跑。”
與此同時,野狼狩獵隊根本不知道在黑暗中,他們已經被一群亡命之徒給盯上了,他們至今還沉浸在全隊豐收的季節。
畢竟往年,像野狼狩獵隊這種末等的狩獵隊,一年的收成也才三頭一級蠻獸的,可是開春第一波的收成,就已經比得上以前一年的總和,所以他們如今早已沉浸了在發财的美夢中不可自拔。
“誰?”
正當狩獵隊暫且休整,打算開酒慶賀時,一隊黑影對從走來,夏明月首當其沖的對着遠處低喝了一聲,他隐隐能猜的出對方是誰了。
“是我,夏明月,這才分開沒一天,我們就不是朋友了嗎?”遠處,也回敬了一道低喝道,正是李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