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
蘇望龍目光遠眺,夏明月正美滋滋的帶領着隊員,走向驿城庫房,眼看數十兩銀子到手的樣子,他恨不得現在就一道宰了野狼狩獵隊全員,他怎麽會咽的下這口氣?
“我們在驿成受了鞭刑,有幾百個人看見,如此奇恥大辱,若是不報,我蘇望龍還怎麽在油城混,老子要他們都死!”蘇望龍極度壓抑的低吼道。
他這話,可把座山雕剩餘的人都吓的不輕,畢竟他們恨夏明月也好,恨李牡丹也罷,那隻是個人的恩怨。
可若是涉及到一位有背景的龍族人的生死,就是借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啊。
“老大,你氣糊塗了嗎,你忘了沈七夜那小子是龍族的人。”
“是啊老大,關鍵人家在夢溪堂有長輩,他若死在了咱們的手中,恐怕今後都沒有我們座山雕的好日子了。”
夢溪堂是什麽地方,座山雕全體心知肚明,那可是野狼山走廊的聖殿,若沈七夜隻是一個單純的龍族人,殺了就也殺了。
可是剛才,沈七夜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了他有長輩在夢溪堂,蘇望龍這番話若不是說的太輕,隻有他們内部人聽見,簡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可是蘇望卻不會這麽想!
“大不了,我們就去投靠紅衣軍,難道你們忘了,我們也是有靠山的人。”蘇望龍陰狠道。
座山雕狩獵隊剩餘的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很快就統一了意見。
大家都是狩獵隊的苦哈哈,提着腦袋賺錢的,今天若是受了鞭刑,他們可要被油城其他狩獵隊笑話一輩子,怎麽可能會咽的下這口氣?
“老大,我們幹了。”
大家統一了意見,蘇望龍大手一揮道:“那咱們就爺們一點,上台領賞去。”
于是座山雕狩獵隊剩餘的漢子就在蘇望龍的帶領下,敞開了衣服,走上了位于野狼山驿城中央的受刑台,很快城内就響起一道道的皮開肉綻的聲音。
不久,夏明月就指揮野狼狩獵隊與牡丹狩獵隊,将三頭蠻獸押解到了驿城的庫房,在那裏已經一艘烈風号飛艇欲欲飛天。
野狼山驿城位于野狼山複地,每日都有不同的狩獵隊從野狼山帶回了蠻獸。
對于體型巨大的蠻獸,就算是幼獸也有五六百斤的份量,就更提那些重達上千斤,甚至是幾千的成年蠻獸了。
憑借狩獵隊的個人力量,是很難将蠻獸運回油城交易,所以這才有野狼山驿城的建立。
其一就是作爲飛艇基地,在驿城内有一座天然的冰窟,有大量的冰晶可以提供防止蠻獸爛掉。
其二,在野狼山中常年狩獵容易神經緊繃,在野狼山複地中有這麽一座小城,可以讓狩獵隊歇腳,這樣就可以有更多的精力抓捕蠻獸。
油州因爲油城而輝煌,而油城因爲野狼山驿城而得以繼續,所以當夏明月帶着衆人拖着三頭蠻獸到庫房時,外面早已排起了長龍。
雖然隻是開春第一波的交易,但是野狼山驿城内蠻獸數量還是多達了幾十頭,大多都是一級蠻獸,二級的蠻獸隻有零星數頭,那一頭二級蠻獸長着尖牙利齒,形狀卻酷似山羊,沈七夜也叫不出名字來。
“哥哥,看着座山雕與蘇望龍受罰,真他娘的解氣,你說是不是?”
魯統坤閑來無事,回頭狠狠的盯着驿城中央的廣場,這時座山雕狩獵隊全員都被打的皮開肉綻,噼啪作響。
看着魯統坤似乎大獲全勝的樣子,沈七夜内心苦笑,魯統坤還是把事情看簡單了,今天這事遠遠還沒有結束。
若不是他補辦了龍族的身份玉牌,若不是他恰好認識吳剛,夏明月與李牡丹很有可能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今日此事,我們隻是赢了座山雕一籌,還遠遠沒有到解決的地步。”沈七夜也往廣場的正中央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淡淡搖頭道。
魯統坤一臉的不敢相信,趕忙看向沈七夜問道:“哥哥,你是說座山雕還準備報複我們?這怎麽可能啊!陳天嘯,陳大人不是已經表明了态度,站在了你這邊,蘇望龍隻是一個二級戰兵,陳天嘯可是堂堂四級的戰師。”
“在野狼山走廊的上百個國家中,一個四級的戰師走到哪受人尊敬,享有一襲重地,更何況陳天嘯還是野狼山驿城的話事人,掌握了數百支狩獵隊的生殺大權,座山雕還敢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