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扯,則命不久矣!
“不知你在夢溪堂中的那位親人尊号是?”笑了足足有十幾聲,陳天嘯在次問道。
沈七夜深吸了一口氣,裝出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其實他都不知道夢溪堂的大門朝那邊開,他又怎麽會知道夢溪堂都有誰?
就在沈七夜不知道如何編排下去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響過一個名字,沈君臨!
“我那位親人叫沈君臨!”沈七夜說道。
“沈君臨?是誰?”
陳天嘯回憶了許久,卻怎麽也沒有回憶起,沈君臨這個人是夢溪堂的何妨神聖,他目光灼灼的看向沈七夜希望要一個答案。
這倒不是陳天嘯懷疑沈七夜有沒有夢溪堂的背景,而他雖是一個四級的戰師,但與鼎鼎大名的夢溪堂相比,卻也可望不可及。
聽聞他的恩師說起,夢溪堂中的四級戰師比比皆是,還有許多四十歲未到的大戰師。
到了戰兵等級,一個普通的武者的壽命,已經高達了一百二十多歲。
四十歲的人在普通人眼中可能是已經步入了中年,但是在孜孜不倦,與天地做鬥争的武者眼中,一個四十歲不到的大戰師,正值青年,前途不可限量。
陳天嘯隻是打通了龍骨四穴的小戰師,關于夢溪堂中的青年才俊,他一直心生向往,渴望結交,自然不敢惡意的去揣摩沈七夜在說謊,這也就給了沈七夜扯虎皮的機會。
“我隻記得他是夢溪堂中的一位長輩,與我有極親的血脈關系,其他的我還真想不起來了。”沈七夜在次裝作努力思考的樣子說道。
沈君臨這個名字,是從沈七夜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猶豫的太快,會被認爲是扯謊。
他若猶豫的太鬥多,又會被認爲是詐人。
或許是沈君臨與沈君文的名字隻有一字之差,所以當這個名字從沈七夜的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說出了他是自己在夢溪堂中的長輩,剩下的就讓陳天嘯自己去打聽吧。
或許真等到他問出了什麽明堂,沈七夜自己早已離開了油城也不一定。
果然,陳天嘯臉上笑容和藹了不少,露出長輩般的笑容,重重拍了拍沈七夜肩膀說道:“七夜,沒事的,沒事的,失憶症是咱們武者常有的毛病,誰不是從磕磕碰碰中過來的,等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了。”
“對了,你以後在驿城或者油州有什麽困難,盡管來找你陳叔叔,有求必應,有求必應啊,哈哈哈!”
大笑三聲後,陳天嘯一抖肩上的披風,随即雙手負後的大步離開,隻不過那臨走時的餘光,朝着座山雕那邊微微一撇,上位者的心意已經顯露無疑。
“座山雕狩獵隊,黑取他人獵物,全員賞鞭一百,以儆效尤。”
說完,陳天嘯身形狂閃,幾個瞬步過後,他已經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關于野狼狩獵隊與座山雕狩獵隊的糾紛,正式落下帷幕。
至次,事情就以這樣的方式落下了帷幕,陳天嘯是四級戰師,是野狼山驿城的主事人,誰敢撫了他的威名?
就算今天座山雕狩獵隊拿出鐵證,證明這三頭獵物是他們的,但是陳天嘯可不會因爲一個區區二級戰兵的苦哈哈,去得罪一位夢溪堂的大人物。
“蘇望龍,快去領賞啊,去啊,去晚了,陳大人可要加刑了。”
事情的結局轉變的太快,小三子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本以爲今天不光會丢了三頭蠻獸,甚至還會配上夏明月性命。
等他反應過來後,立馬跑到了蘇望龍與座山雕全體隊員面前奚落,又是做鬼臉,又是拍屁股,要不是最好被夏明月給拉走,這個玩笑小三子能笑一整天。
“蘇望龍,這就叫偷吃不成啄把米,去吃你的鞭子吧,哈哈哈。”胡廣與胡達倆兄弟也拉着蠻獸哈哈大笑。
看着野狼狩獵隊與牡丹狩獵隊拉着蠻獸走遠的樣子,座山雕狩獵隊全體氣的牙根直癢癢,卻也無可奈何啊!
“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
“一百鞭刑,那可是整整一百下鞭刑,我們怎麽受的了!”
“要不我們跑吧?”
座山雕狩獵隊中,有人立刻提議跑人,因爲現在四周根本沒有一個丁勇在看押他們,一想到鞭子抽到身上的滋味,鐵打的漢子都不消。
“你們想死嗎,哪往跑,難道我們去奪城?”蘇望龍憤恨難當道。
此話一出,剛才慫恿大家跑的大漢,頓時無地自容。
驿城一天開啓兩次,吊橋掌控在官家的手中,他們若是想強行出門,那等待他們就不是一百下鞭刑了,很有可能小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