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看向李牡丹小聲問道,都已經做好了受鞭刑的準備,誰能想到李牡丹竟然敢與陳天嘯對峙,這着實出乎了他與野狼狩獵隊全員的意料之外,包括冷霜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夏明月怕得罪陳天嘯,怕得罪座山雕,我李牡丹可不怕。”
李牡丹大義淩然回道:“隻要是我的人,我的獵物,那就是拼了這條命,我都要保住。”
嘩啦啦!
一石激起千層浪,李牡丹這是将生死置之度外,鐵了心要與陳天嘯對峙啊。
“李牡丹這是尋死嗎?敢這麽跟陳天嘯說話。”
“她是窮瘋了,牡丹狩獵隊也是油城狩獵隊墊底的存在,她這是趁機博個好名聲吧。”
“好一句,隻要是我的人,我的獵物,我都要保住,李牡丹隻是借陳天嘯爲磨刀石,打出牡丹狩獵隊的名頭啊。”
夏明月聞言一愣,最終苦笑的看着沈七夜,茫茫人海中,沈七夜也隻能苦笑回應,或許隻有他們倆家人心裏清楚,李牡丹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就是說給沈七夜聽的。
你們野狼狩獵隊不是怕了座山雕,不是怕了陳天嘯嗎?
那好,我們牡丹狩獵隊才不怕,哪怕是死,我們也會幫我們的隊員讨要一個公道。
“李牡丹,你可知道利用我的下場!”陳天嘯也看出了李牡丹的意圖,讓他極度的不爽。
李牡丹将脖子一橫,及腰的長發放下,一臉正氣的說道:“大不了賭上我這條命,隻求陳大人給牡丹一個暢所欲言的機會。”
“瘋了,李牡丹真他媽是個女瘋子啊。”
小三子,胡廣,胡達,包括已經躲的遠遠的魯統坤,都覺得李牡丹已經完全瘋了。
本來隻是五十的鞭刑的代價,大不了今年的狩獵就廢了,可還有來年啊!
但現在李牡丹竟然用自己的命,隻求與陳天嘯一個對峙的機會,這樣的女人不是瘋子是什麽嗎?
“那好,本座今天就成全你,給你一個對峙的機會,你若洗不清野狼狩獵隊的清白,那你的命本座要了。”陳天嘯眼眸微眯道。
李牡丹重重點頭說道:“陳大人想要牡丹的項上頭顱,随時來取。”
陳天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一個随時來取,希望你不要後悔。”
連說了四個好字,陳天嘯的腦子已經開始飛轉,他既然能作爲油州刺史的心腹,一個四級的戰師,那說明陳天嘯不光武力驚人,他的腦子也不是普通的四級戰師能夠比拟的。
陳天嘯雙手負後,圍着那三頭獵物獨步了一圈後,語速極快的考校道:“李牡丹,那我現在來問你,你可親眼所見這三頭蠻獸是從野狼狩獵隊的陷阱中取出?”
李牡丹正義淩然道:“是親眼所見。”
陳天嘯在問,:那野狼狩獵隊采用的主動式陷阱,還是被動式陷阱?”
“被動式的陷阱。”
“那誘餌是何物?”
“被動式的陷阱?李牡丹在開什麽玩笑,如果挖坑設伏有這麽簡單的話,那咱們冒着掉腦袋的危險在幹什麽。”
“李牡丹這是何苦呢,這擺明是了野狼狩獵隊黑了座山雕的東西,狗急了也會跳牆,更何況是人。”
“唉,李牡丹千不該萬不該與陳天嘯對峙,話都被逼到這種程度,估計也是語無倫次了吧。”
這一回不需要蘇望龍與座山雕狩獵隊出面帶節奏,連圍觀的十幾支狩獵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挖坑一類的陷阱,按照功能劃分,分爲主動式與被動式。
主動式陷阱便是由狩獵隊驅趕,或者威逼着蠻獸往陷阱的方向趕。
而被動式則是守株待兔,隻是挖了一個大坑,然後坐等了蠻獸上門。
野狼山脈廣袤無比,蠻獸衆多不假,但是蠻獸可不等同于普通的野獸,那幾乎都是可以比拟人的巨大野獸,而且也有了一些靈智,被動式陷阱對于誘餌的要求極高。
油城狩獵隊除了少數幾隻狩獵隊擁有餌料外,其餘的大多數狩獵隊,即便是設下了陷阱,也大多使用主動式的陷阱較多。
野狼狩獵隊是一隻末等的狩獵隊,往年連吃飯都成問題,他們在開春第一波就弄到了三頭一級蠻獸,而且采用的是被動式的設陷方式,這個問題本身就是漏洞百出,也難怪陳天嘯相信蘇望龍的話。
“李牡丹,你不是要與本座對峙嗎,現在已過了一分鍾,那你爲何不說出陷阱中放置的誘餌是何物?”陳天嘯看着李牡丹玩味一笑。
被陳天嘯盯了一眼,李牡丹頓時就感覺到屬于四級戰師的殺機,籠罩全身,那是一種比四級蠻獸還要盯住的恐怖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