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狩獵隊最低的要求便是七人,否則連輪換值班都做不到,在野狼山脈的深處,随時都有可能有死亡的危險。
沈七夜與冷霜值上半夜,胡廣與胡達倆兄弟值下半夜,等到了黎明前的一個時辰,在由夏明月與魯統坤值一個時辰,這樣狩獵小隊才能得到完整的休息。
“出發。”
清晨時分,精神飽滿的夏明月大手一揮。,在次領着衆人走下了懸崖峭壁,開始了一天的狩獵。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直到第七天,野狼狩獵隊還是沒有打到開春的第一頭蠻獸,全隊的人無不是垂頭喪氣。
“我們狩獵隊運氣怎麽就被差,一頭落單的一級蠻獸都沒有找到,如今正值開春交配的季節,如果在這種時候還打不到獵物,那别提天氣轉熱。”
一條小溪邊,小三子發牢騷道:“野狼山的蠻獸們恢複了元氣,到時一級蠻獸的氣血正旺,比起如今的狩獵難度,簡直翻倍都不止。”
胡廣拍了拍小三子的肩膀,指着小溪的下流說道:“小三子,你也不要這麽絕望嗎,你忘了咱們狩獵校小隊的風水寶地,雁歸湖了嗎?”
“在過個把月那些小油雁就要試飛了,總會有那麽一兩頭畸形,不能起飛的小油雁。”
雁歸湖是一片大湖,面積達上千平方公裏,每一年開春都會大量的油雁從北方,飛到了這個雁歸湖中交配下蛋。
天道法則,物競生存,老天爺從來不會放過每一個物種。
油雁雖然是一級蠻獸,繁殖能力強,但架不住雁歸湖裏的小油雁數量多。
雁歸湖中,每一年都會有一些斷了翅膀,或者意外受傷的小油雁,而野狼狩獵隊隻所以能活到現在,全靠着雁歸湖的收成,一隻成年的油雁大量有一千斤重,小油雁最不濟也有三四百斤。
“是啊是啊,前年我們不是白撿了好幾隻小油雁嗎,去年雖然差了點,也有三隻,咱們平分一下,好歹能旱澇保收啊。”胡達附和道。
魯統坤無語,他當初加入野狼狩獵隊,也跟沈七夜有相同的目的,就是看在野狼狩獵隊急缺人手的份上,盤查肯定不會仔細。
但誰能想到,野狼狩獵隊竟然是靠這種方法存活,幾頭小油雁小蠻獸能榨出多少油啊?
魯統坤反對道:“那今年要是沒有呢,小油雁都飛上天了呢?”
胡廣與胡達倆兄弟剛想展開美好的意淫,希望今年有一大群小油雁飛不上天,魯統坤這番話無疑是在他們倆兄弟頭上,潑了一盆巨大的冷水啊!
小三子也剛陷入美好的想象,美夢被叫醒,頓時沒好氣道:“魯統坤,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是不是想我們今年打光頭啊,你安的什麽心!”
魯統坤縮了縮脖子,也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确實有落井下石的嫌疑,正當胡廣與胡達,也想痛罵落水狗時,沈七夜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我倒覺得統坤兄弟說的沒錯,我們野狼狩獵隊總不可能靠天吃飯吧,萬一今年隻有一兩隻呢,退一步說,萬一那些飛不上的小油雁被巨狼給叼走了呢?”
按照物競生存法則,雁歸湖中每年都會有不能起飛或者夭折的小油雁,可是這裏不是觀光公園,是野狼山脈的腹地,就算有那麽幾隻小油雁夭折,可好運總會用光的,其他生物也會伺機而動。
冷霜似乎對沈七夜陳見很深,她剛想反駁,卻被夏明月用眼神制止,沈七夜的這番話,說到了夏明月的頭上,他也真有這種憂心。
畢竟他是野狼狩獵隊的隊長,狩獵隊就應該主動出擊,每一年靠天吃飯那算怎麽一回事,而且去年還死了倆個兄弟,野狼狩獵隊急需一次振奮人心的滿載而歸。
“七夜,你有什麽好辦法,說出來聽聽。”夏明月看向沈七夜虛心請教道。
經過這一周對野狼山脈的觀察,沈七夜的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計劃。
“你們有沒有想過用機關?”沈七夜說道。
“機關?這确實是個可行的辦法。”夏明月眼前一亮,與其怕撞見兇猛的高等級蠻獸,機關倒是可行。
冷霜冷不丁的補充道:“機關确實個辦法,但是沈七夜你可有沒有想過,拿什麽去當誘餌,我們就七個人,你總不能讓我們在野狼山中到處挖坑吧,你以爲一些小坑小洞,能讓蠻獸跌死嗎?”
女人都是偏執的,既然冷霜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她對自己肯定是充滿了敵意,否則他的計劃。
沈七夜卻是一臉笃定:“老夏,你信嗎,你們大家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