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七夜前腳跪在位于油城的沈家先人靈位之後,沈氏總府内的靈位台天崩地裂,幾十個靈位散落一地,沈氏總府之内,直接亂成了一鍋粥,上百個仆人與丫鬟哭天喊地。
“這怎麽一回事?爲什麽會這樣。”
“難道是我們沈家出了個天理不容的家夥,惹的先人不悅了嗎。”
“不肖子孫,這得犯下多大的禍事,才會讓我們這麽多先人震怒,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啊。”
一幫總府的丫鬟與仆人個個擔驚受怕,惶恐不已,而在沈氏總府的内部卻有一道悲天憫天的聲音傳來。
“我有罪,我沈浩之愧對我沈家的列祖列宗。”
“先祖,是我的愧對沈家啊。”
“百年之後,我有什麽臉面去見你們,我又何德何能能位列族叔,位列君子。”
磕頭聲,自責聲,怒罵聲頓時響徹了整座沈氏宗人堂總府,數百名丫鬟與仆人頓時不在出聲,個個噤若寒蟬。
因爲他們都知道這一道聲音的主人,是能決定他們生死的沈氏叔祖,靖國沈氏的六叔祖,沈浩之。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之後,一艘比油州刺史乘坐的飛艇,還要大的數倍的飓風号飛艇,直接停落在了總府上空。
兩團黑影直接從數百米的高空飛身而下,然後穿過兩排白玉雕琢而成的廣場,大踏步步入了總府内部。
靖國沈氏六叔祖趕忙起身,眼淚鼻涕縱橫,急忙向兩人撲來。
“三哥,四哥,事情調查的如何,我沈氏先祖的靈位,爲什麽會無故從靈台跌落?”沈浩之急忙看着眼前的兩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問道。
這兩個老人,看着都與沈浩之相差無比,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但是他們的上位者氣息卻是不逞多讓。
靖國沈氏是龍族大族,香火極旺不說,而且人才輩出,三叔祖沈夢辰是君子境的超級強者,四叔祖也是君子境的超級強者,在他們之前還有大叔公與二叔公,都位級靖國人臣。
在靖國内,乃至在野狼山走廊的上百個國家内,他們二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一個眼神便能吓死小國君主。
但是在雲海城的沈家總府之内,他們也不過是沈家的不肖子孫罷了,甚至他們父親的靈位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從靈台跌落,有辱斯文,他們的心情又能好的哪裏去。
噗通,噗通兩聲!
三叔公沈夢辰,四叔公沈文樂也當場跪下,眼眸帶淚,面帶慚愧。
“兒孫不孝,讓先祖受驚,我們發誓一定要徹查此事,還我沈家一個公道,還我沈氏先祖英明。”
六叔公更是睚眦欲裂,痛不欲生,仰頭怒吼一聲道,“若是讓我找出是哪個不孝子孫所爲,驚動了先人,老子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啊!”
“六弟慎言,祖宗先人面前也是我等能喊打喊殺的?”三叔公沈夢辰出聲呵斥道。
他這一道聲音如同九天神雷,醍醐灌頂,頓時将六叔公沈浩之的怒火震去了不少。
沈氏君子堂由六位沈氏叔公把持,也是靖國沈氏的六位叔祖,從靖國乃至野狼山走廊數以億計的沈氏宗族子嗣,都要對他們尊敬有加,乃至受他們節制。
在加上三叔公加入沈氏君子堂的時間,比起六叔公要早上幾十年,他也不好祖廟之地,駁了兄長的面子。
龍族非常看重尊卑禮節,大一天是大,強一分爲長,雲海城君子堂六位叔公,雖然血緣關系比較淡薄,但他們都是沈氏的一員,作爲靖國同宗同源的六位沈家叔公,面對哥哥的呵斥,沈浩之頓時清醒了不少。
“三哥,那你說今天這事怎麽辦?先祖靈位駕崩,定是族下子孫不孝,犯下了大禍,不滅他幾十人,怎麽能彰顯我沈氏一脈的威嚴。”沈浩之一臉正義的低喝道。
雲海城是靖國沈氏的封地,沈氏祖廟内擺放的幾十個靈位,可都是靖國境内,君子境的列祖列宗,他們的靈位可不是普通的靈位那麽簡單,那可是暗藏一絲先祖精血的。
三叔公人老持重,知道六弟年輕尚輕,而且剛晉級君子境不久,火氣脾氣也正常。
但是靖國沈氏本爲一家,要在族内大開殺戒,他于心何忍啊?
祖宗靈位從靈台上摔落,本視爲靈位駕崩,本就是一件傷人至極的事情,他怎麽還忍心骨肉相殘?
三叔公沈夢辰剛想出口殺掉那個不孝子孫就算了,但是四叔公沈文樂的一句話,倒是提點了他。
“三哥,六弟,先稍安勿躁,萬一這先人靈位駕崩是好事呢。”沈文樂淡淡開口道。
沈夢辰内心一震,若有所思,沈浩之直接出口否決道,“好事?四哥你沒糊塗吧,這怎麽會是好事?”
沈夢辰反應過來,急忙用鼓勵的眼神問道,“文樂,你但說無妨。”
在沈夢辰的期待的眼神中,沈浩之的迷茫的眼神中,四叔公沈文樂彎腰,撿過一個沈家先祖的靈位,淡淡開口道:“軒轅曆元年,上古八姓,祖宗靈位全體駕崩,我龍族八百氏族響應八位宗主号召,成立軒轅正統,這标志着龍族的正式成立。也标緻着第一次聖戰的開始。”
“軒轅曆九百年,踏天大帝駕崩,姜家出現聖祖血脈,在前一天姜加靈位叩首,驕陽大帝橫空出世,鞏固了我龍族在軒轅世界的正統。”
“軒轅曆第二千年,當所有人族都以爲聖戰不會在爆發,姚氏一族先祖靈位駕崩,玄武大帝一紙令下,啓動火種計劃。”
“我龍族啓動火種計劃之後,同時占據上古神州,下古神州,爲第二次聖戰的有驚無險開辟了先河…….”
随着四叔公沈文樂的娓娓道來,三叔公與六叔公同時回顧了一遍他們龍族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