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身處昆侖無人區的藥園,下一秒沈七夜卻置身于一片河灘之上。
放眼這一片河灘,完全是一片鵝軟石灘,密密麻麻,數不勝數,連綿出去起碼有幾十裏遠。
幾十裏的距離,已經是沈七夜現在能看的最遠的地方,而且這還是得益也這一片河灘兩旁什麽東西都沒有,感覺到體内的玄氣空空蕩蕩,沈七夜一陣無語。
“就在昨天,我的體内還産生了幾縷玄氣,這下子又被打回了原型。”
氣海之内沒有玄氣的通玄強者,又怎麽算的上通玄強者呢,那頂多隻能算是體格強壯的莽夫。
沈七夜依稀記得就在前一秒,他在任九陽與藥園全體兇獸的集體送行下,站到了藥園最中央的那一塊巨石之上,然後任九陽似乎将一塊黑色的小石頭,放在了黑色巨石的一角,緊跟着沈七夜就感覺到一陣天暈地旋,然後整個人仿佛被吸入無盡的時空隧道中
“軒轅世界?這就是阿大與小小的故鄉嗎?”
擡頭仰望着天空,此時正是夕陽西下,自己又置身于一片河灘之上,幸好沈七夜有足夠的野外生存經曆,他勉強克服了上古大陣帶來的眩暈感,然後開始生火燒水。
鍋是石鍋,水是河水,用樹葉做成了魚叉,軒轅世界的東西仿佛格外的有能量。
沈七夜插中了一條魚,摘了幾個水果,便能飽餐一頓。
第二天清晨,沈七夜熄滅了篝火,便開始尋找起附近的城池。
畢竟人是群居的動物,阿大與小小隻是讓他到軒轅世界中來,聖戰何時開始,聖戰的對手是誰,聖戰的總指揮又在哪,沈七夜對于軒轅世界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他隻是通過阿大的描述,知道了這個地方叫軒轅世界,這裏的武者比地區上的武者強了數萬倍,其他的他隻能靠自己慢慢摸索了。
第三天,沈七夜有些恢複了體力,趕路趕了二十裏。
第四天,沈七夜體力完全恢複,走了将近有四十裏地。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自從沈七夜進入了一個森林過後,他朝着太陽升起的方向,幾乎是一路狂奔,但是這一片森林就像是遠東林區,似乎永遠也走不出盡頭。
期間沈七夜也不是沒有問過九鳳,自己這是到哪,又應該往哪裏去,或許是找一個什麽人,在具體了解下軒轅世界對于這一次聖戰的掌控。
但是九鳳就像是消失了一般,無論他在腦海中怎麽喊,九鳳始終是無動于衷,而且别人在氣海内一周就能産生的玄氣,沈七夜的氣海經過半個月依然是空空蕩蕩。
終于在這座森林狂奔了快一個月,沈七夜終于走出了森林,然後他看到了地上有人的腳印,在次趕路了三天,一道魏然如同長城的城池,映入了沈七夜的眼簾。
袒胸露背的漢子,拿着大刀戴着鬥笠的刀客,甚至還有幾個身穿綠衣勁裝的小娘在城門口中穿梭,這一幕如果讓地球上的人看見,或許還以爲這是一場大型的古裝劇拍攝現場,但是沈七夜隐隐的感覺到從那些人身上傳來的殺機,他知道這些都是真實的。
這裏并不是烏華的影視城,而是一座活生生的古代城池。
仿若華國古代建造的大型青石巨闆,用米漿黃泥做漿糊,貼合起來的一座活生生的古代大型的城池。
看着城門口底下,那個袖珍型的三進三出的城門口,人進人出,沈七夜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現代化衣服,一陣苦笑。
“希望我别被當成什麽奸細吧。”
在華國古代,城門口的守衛省察的非常嚴厲,從這一道幾十丈高的高大城牆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一座塞城。
如果是深在腹地,根本沒有必要建造這麽高的圍牆,而且箭垛的後頭,隐隐還有射手看向自己。
沈七夜趕赴昆侖無人區時,一心挂念的便是家人,如果早知道軒轅世界的城市是如此的仿古,他就應該買一身戲服過來,而不是現在的一身現代服裝,明顯就成了他人眼中的戲子。
果不其然,當沈七夜出現在城門口,兩個穿着勇字裝束的戰士,便走了過來。
“你是哪國人?爲何穿的如此古怪?”左邊一個丁勇兇神惡煞的問道。
“你孤身一人竟然能穿過野狼山,到我們雁國來,究竟有何居心?你是哪座山頭的匪類!”右邊的另個一丁勇同樣兇神惡煞的問道。
雁國?野狼山?山匪?
沈七夜在一度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現代化的服裝,在那一座巨大無比的森林中穿梭,早已成了破衣爛衫,更顯得奇裝異服。
每一個時代的江洋大盜都是最叛逆的,也隻有這個時代最叛逆的人,才會想到占山爲王,與官家作對。
沈七夜腦速飛快運轉之後的說道,“我是野狼山的獵戶。”
“獵戶?”兩丁勇對視了一眼,頓時大叫一聲不好道。
“上個月就有一個紅衣大盜的奸細混入了城,用的就是狩獵隊的身份,快給我放狼煙。”
話音剛落,七八個丁勇頓時圍了上來,個個兇神惡煞,手持着冷兵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将沈七夜捅成馬蜂窩的架勢。
“打?還是跑?”
沈七夜可不的覺得城門口隻有這幾個丁勇,畢竟這麽大的一座城池,若是沒有通玄,乃至通玄以上的人坐鎮,打死沈七夜都不信。
而且他現在體内玄氣空空蕩蕩,如果在出來一個樸英雄,他絕對身死當場。
正當沈七夜不知道所措之時,突然從城門之上,飛身而下一道黑影,嘭的一聲巨響,那人肉從幾十米高空直飛而下,砸在七寸青石闆面上的震動,堪比一場小型地震。
但那一身铠甲,腳踏小牛花雕皮靴的大漢,卻是毫發無損的從半蹲的姿勢,氣貫長虹的站了起來。
“廢物一群,龍族的人,怎麽可能會是紅衣大盜,還不快速速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