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今天是來踢館,與樸英雄的弟子,龍山武館的館主決一死戰,但是一聲髒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都失體統,沈七夜幹脆就在漢城大學内的校園内随便買了一套中山裝。
矗立在門口的黑帶九段高手,直到确認過燙金請帖後,他才開始正式的打量起了沈七夜。
“你就是沈七夜?”黑帶九段高手,龍山武館的大師兄眼睛發直問道。
氣勢平淡,彬彬有禮,提送請帖都是雙手奉上,這與他人口口相傳的沈七夜根本不符啊!
因爲沈七夜在釜山大敗韓泰宇過後,已經被斧山道館傳爲了兇神惡煞,狂傲自大的莽夫,可真當沈七夜就站在龍山武道館的面前時,這位道館的大師兄,反倒覺得沈七夜是個謙謙君子,與傳說中的根本就不相符。
“如假包換。”沈七夜淡淡說道。
大師兄搖頭說道:“那你爲什麽要殺掉崔氏兄弟?爲什麽要毀壞我小師叔的丹田?你知道不知道對于一個武者來說,沒有了丹田等同于廢物。”
“沈七夜,你好狠的心啊!”
話音剛落,龍山武道館兩排站立的數百個武館學院,全都眼眸猩紅,關節炸響,怒視沈七夜如同有仇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們不認識崔氏兄弟,也不是韓泰宇的徒弟,但是他們都是樸英雄的徒子徒孫,出自一脈。
仇人當前,焉有不怒之理?
“因爲崔氏兄弟到我東海,欲對我妻子不利。”
“因韓泰宇向發起死戰,我不得不廢。”
“難道我沈七夜非要成爲一具屍體,任人宰割,才會成爲你們眼中的好人?”
“那麽我是不是可以問你們,如果有人欲沖入你家門行兇,你們是否鼓掌叫好?”
沈七夜無視所有人仇視的目光,隻看着武館内部的那一團靜坐的黑影淡淡說道。
想必盤膝坐的這團黑影,必然就是樸英雄的關門弟子,龍山武館的館主。
崔氏兄弟跨越大半個華國來東海欲抓林初雪爲人質,強迫她同意出售林氏集團的股份,沈七夜殺的心安理得。
而韓泰宇因爲樸英雄與崔氏兄弟祖上的關系,替他兄弟二人出頭,最後落得丹田破碎的下場,這隻能怪他咎由自取。
沈七夜也并不覺得自己有錯,可笑的是,現在站在韓泰宇師兄的面前,他的徒弟竟然反而問沈七夜爲什麽行兇?
這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你!”
大師兄剛想發作,卻不曾想,龍山武館的館主,猛的睜開雙眸,倆道精光如同晴天霹靂,毫無征兆的透體出體。
“你們多說無益,這是我與沈七夜的事情,與你們無關,閉門之後,誰能走出武館的大門,各憑本事。”
“是。”
既然師父都已經這麽說了,大師兄主動讓開了一條路,他沈七夜做出了一個單手負後的手勢,随即關上門的姿勢。
“請。”
“來的好!”
轟!
倆位内氣境高手的生死搏殺,根本沒有多餘的廢話。
眨眼間,武館内部的木架,玻璃,茶盞破碎的聲音如同坦克碾過石頭廣場,閃電擊在空曠的草原上,噼裏啪啦不停的從緊閉的武館内部傳來。
“我們師父幾分鍾能打敗沈七夜?”
“打敗?韓泰宇師叔都被沈七夜打殘,如果留沈七夜一條命,那我就弄死他。”
“弄死沈七夜!”
……
正在龍山武館的學員們群情激奮,個個眼紅的像的兔子,巴不得沈七夜去死時,龍山五官的大師姐,一位三十出頭的女性看向大師兄問道。
“師兄,你怎麽看?”
“難說。”大師兄想起沈七夜氣勢平淡的樣子,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啊?大師兄,你難道覺得沈七夜能赢師父?”大師姐尖叫了一聲。
大師兄往武館内部看了一眼,搖頭說道:“你們難道忘記了斧山那邊傳來的消息,與我們所看到的沈七夜大相徑庭嗎,何況沈七夜在進去的時候,是那麽的鎮定,鎮定的就像到自家的後花園三步那樣。”
“那豈不是說沈七夜有必勝的把握?可是大師兄你忘記了,從斧山那邊傳來的消息,沈七夜隻是内氣大成,而我們師父可是停留在内氣巅峰數年了,師尊怎麽可能會輸!”大師姐不信邪的反問道。
其實龍山武館的大師兄,也不是太确定沈七夜與自己的師尊孰強孰弱,隻不過他總覺得,今天沈七夜穿這一身中山裝有特别的意義。
中山裝的造型均衡對稱,外形美觀大方,以穿着高雅穩重著稱,曾經在華國的曆史上,中山裝是禮服的象征。
沈七夜在今天身死決戰的日子,卻偏偏穿了一聲中山裝,他若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走出龍山武館的大門,豈會這般隆重!
正在還有人不服氣,想要爲自己的師父争辯幾句時,嘭的一聲巨響,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急忙向門口集中。
從沈七夜進入到出來不到三分鍾,死鬥結束的這麽快,讓他們過于驚訝。
但他們更驚訝的是結果。
“是誰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