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存孝的少年與青年時期過的非常狂傲自大,直到李老會長在三年前進入了半隐退的狀态,卻提拔了他的姑姑李淑真進入了三杏集團的董事會,李存孝開始有了危機感。
他很是享受了的掃了一眼圍着他的弟弟妹妹,直到最後才将目光落到了案桌後頭,那一個一言不發,二十歲出頭,穿着西式公主裝的女人。
李存孝的單鳳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因爲這個女孩正是她的妹妹,李淑真的獨女,李珍珍。
“珍珍,對于沈七夜的事情你怎麽看?”李存孝心懷不滿道。
剛才李家的一幫旁系都認爲自己放沈七夜進入莊園,有家主之風,唯獨李珍珍在案桌後頭一言不發,他将李珍珍的這種行爲,當做是對自己這個長孫威嚴釁。
“大哥,我沒什麽看法。”李珍珍不卑不吭道。
“沒什麽看法嗎?”
李存孝眼眸中的陰霾中越發加重,如果李珍珍對她提出批評,他還能揪住李珍珍的把柄,站在道德上暴虐她一頓。
如果她恭維自己,李存孝也認爲李珍珍沒有反骨,至少還能将她當做自己的親妹妹。
可是沒有看法這一個說辭,在李存孝聽來,可有大學問!
在豪門隻有,沉默是最可怕的,隻有那些不叫的狗才會咬人。
李宰東與李存孝父子都是認爲,李淑真母女對于家主之位有大陰謀。
趁着目前沒有賓客進入,李存孝沖着李珍珍惱火道:“珍珍,我記得你小時候挺有看法的,怎麽長的越大,你越是沒自己的看法嗎?”
“沒有。”李珍珍依然不卑不吭,似乎壓根就沒有聽到李存孝在說什麽。
啪的一聲巨響,李存孝直接拍桌子,指着李珍珍的鼻子叫嚣道:“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如果你真沒有看法,那你母親爲什麽不改嫁,你爲什麽不嫁人,你們到底想賴在我們李家賴到什麽時候。”
“嘶。”
“嘶。”
一旁的七八個李家旁系,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啊,因爲李存孝很少會跟李珍珍撕破臉,今天來這麽一出,難道李老爺子準備正式隐退,交接李家的江山了嗎?
“大哥今天是怎麽了,以前他對李珍珍在有意見,都會忍着。”
“你沒聽說嗎,李老爺子已經有了正式隐退的心思,過了這個春節,李家将要改朝換代了。”
“真的假的啊,這麽突然?”
“不突然,李老爺子已經隐退了三年了,他一直在爲今天退休做準備,我聽三杏集團内部流傳,李老爺子準備将東海島作爲考核項目,誰能建設好東海島,李家的天下就歸誰。”
“可是李淑真姑姑不是外人嗎,李家怎麽能交給她?”
“你沒聽到李珍珍姓李嗎,李淑珍姑姑丈夫死了這麽多年,她都沒有改嫁,我覺得啊,這可能一是李老爺子剛開始就許諾李淑真姑姑的。”
“李老爺子還真有魄力啊!”
東亞文化極其重男輕女,家中的長輩認爲女兒是嫁出去人,潑出去的水,與家産的繼承權毫無瓜葛。
這從櫻花國女兒外嫁,便要改成夫家姓可以看出,東亞文化圈對于女子的歧視普遍很重。
但是李老爺子卻将東海島的建設,當做了對于兩位子女的考試,誰勝出誰就繼承李家的天下,這可謂是打破的了東亞文化圈的第一槍,也是給半島剩餘九大财閥的男丁吹響了一個警告。
與此同時,沈七夜與愛麗絲已經被李家的女傭迎入了李家莊園的宴會堂。
他們人還未至廳堂,遠遠的已經聽到了一聲聲的通禀聲傳來。
“大林集團,張會長到。”
“半島渣打銀行第一行長,金行長到。”
“北方電力集團,徐會長到。”
“鬥山重工林會長到。”
“LK集團,周會長到。”
……..
人影未至,聲先至。
通過廳堂入門口兩處的門童高坑的唱名聲,李宰東作爲李家長子,非常禮貌的與各位在大年初一抵達李家莊園的賓客們一一握手,隻不過他也與李存孝相同。
像大林集團,渣打銀行,北方電力這種小公司,他隻是淺淺的握手,噓寒問暖一句話過去了。
但遇見像LK集團周家這般,同爲十大财閥的重要貴客,李宰東非常自謙的佝偻着腰與對方握手,還會親切的稱呼一聲叔叔。
這其中的謙卑,都是爲了将來他當上李家家主打下的深厚友誼。
前面輪了十幾波人,終于在九分鍾後,沈七夜與愛麗絲的名字也被門童唱到。
“阿爾伯特家族大股東與代表,沈七夜先生,愛麗絲小姐到。”
當沈七夜傳唱到宴會廳内時,内外兩堂,整整幾十個的人目光都将視線聚集到了沈七夜的身上,他就像是一顆稀世珍寶,無論走到哪都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他就是沈七夜?打敗斧山韓泰宇大師的那個華國人?”
“此人什麽時候與華爾街扯上了關系?”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可是聽說韓泰宇的幾位師兄,拳聖的幾位愛徒都已經相繼出關,原來都是爲了沈七夜。”
“我們半島商界與武道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坐等着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