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太賢是北鬥财閥家的少爺,他想要什麽沒有,即便他弄死個人,也有許多人搶着幫他擺,這才是周少昆害怕車太賢的根本原因啊。
雖然車太賢帶來的十幾個大手的身體素質,遠超他們這一邊,但若是真的豁出去命去幹,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可車太賢這位北鬥大少傷了他們根個沒事人似的,萬一周少昆他們傷了車太賢,那别說漢城大學能不能呆下去,等待他們的将是牢獄之災。
這種傷害的不對等,讓車太賢在漢城大學幾乎橫行霸道,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誰敢管車大少的閑事?
沈七夜這匹突然殺出的黑馬,着實吓了他們一大跳。
但是有沈七夜在,錢娜不知爲什麽特别有安全感,既然他想管車太賢的事情,她自然也想跟過去看個究竟,差點沒把周少昆給吓的半死。
“娜娜,你瘋了,你那個朋友傻逼,你也跟着犯傻,還真要管車少的事情啊?你可忘了,這可不是在國内,也不是在安南省城,我們惹不起車太賢。”周少坤趕忙上前一步攔住錢娜說道。
周少昆在留學部初見錢娜便心生好感,多方打探之下,也知道錢娜家在安南省的省城小有實力,可是那是在國内啊。
在漢城大學,車太賢就是天,他的事情就連漢城大學的校方都不敢管,錢娜一個女孩子上去,那不是送人頭嗎?
錢娜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周少昆,啪的一聲,直接将他攔在前面的一雙手給拍掉。
“姓周的,我們都是華人,在國内時我們可以窩裏鬥,但是到了國外,如果連我們自己人都不幫自己人,那麽寒國人隻會看扁我們,把我們當成軟柿子捏。”
“你如果怕了車太賢,那你走就是了,别攔着。”錢娜恨鐵不成鋼道。
話音剛落,錢娜扭着小蠻腰徑直奔向了沈七夜,姜秀珠咬牙也跟了過去。
周少昆頓時傻眼了,他知道錢娜的那番話說的一點沒錯,在國外自己人就應該團結到一塊,才不能被寒國人欺負。
可那是車太賢啊,北鬥财團啊,就算他出這個頭,替張金龍擋了這一災,誰特麽來替自己擋啊?
“周少,現在我們怎麽辦。”
“娜娜姐擺明了是要管定了車太賢的事情,難道我們跑嗎,這也太丢人?”
“丢人總比丢命強吧,不跑怎麽辦,你不信現在去叫教務處的人來試試,車太賢連學校的人面子都不賣,更别提我們了。”
“我可是聽說車太賢非常好色,專門喜歡挑留學部的女生下手,萬一娜娜姐被車太賢看上了,那肯定難逃魔爪。”
這時周少昆的四個跟班分成了兩種不同的意見。
有人主張跑路,有人主張留下,周少昆也是一頭兩個大。
他的内心是非常恐懼車太賢與北鬥财閥,可是讓他丢下自己的喜好的女孩逃跑,任由别人欺負,周少昆也是做不到。
“先過去看看,大家看我的眼色行事,大不了這書不念了!”周少昆思慮在三後咬牙說道。
“周少我們都聽你的!”四個跟班齊聲回答,目前也隻有如此了。
正當周少昆等人也調頭回江南餐廳時,餐廳内部吃飯的學生不停的跑出來,都是被一臉後怕的樣子,看樣子車太賢是準備動真格了。
此時他正坐在一個瘦弱的華國年輕人的對面,四周站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大學生,看樣子都是車太賢的跟班,那個華國年輕人就是張金龍。
張金龍知道車太賢是來找自己秋後算賬的,哪怕他四周空無一人,他依然淡定的喝着紫菜蛋花湯,往嘴裏扒拉着白米飯。
不鏽鋼的餐盤也隻有兩個菜,一個水煮白菜,一個腐竹抄芹菜。
或許是張金龍太餓了,或許是他繼續了華人的優良傳承,不願意浪費食物,即便現在整個江南餐廳隻剩下他一個人在吃飯,但他依舊不願意放過每一粒米飯,吃的極爲認真。
“怎麽光吃素,不吃肉,家裏沒錢?”車太賢坐在張金龍的對面恥笑道。
張金龍沒有說話,吃完了飯吃,依舊自顧自的大口吃菜,仿佛将白菜當成了大餐中的石斑魚,将腐竹當成了紅燒排骨,吃的那叫一個香,仿佛餓死鬼投胎般。
“草你媽的,車少跟你在說話呢,死到臨頭,裝什麽裝。”車太賢後頭站出來一個一米九多的壯漢,指着張金龍咆哮道。
在他看來趕人之後,就可以直接動手了,但是車太賢卻非常享受這種動手前的過程。
這就像與女人開房,前戲永遠是最重要的。
車太賢每一次弄人之前,最喜歡看到的是敵人對他的恐懼,這比動手打人更爽。
車太賢擺手讓手下退下,望着張金龍好笑道:“慢慢吃,我不急,如果你沒吃飽的話,我可以讓江南餐廳幫你加幾道菜,你喜歡吃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
當最後幾片白菜,被張金龍以風卷殘雲的速度将消滅,然後重重打了飽嗝,他頭一次擡頭正式起車太賢。
“我吃飽了,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張金龍用手背橫了一下嘴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