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英雄作爲寒國如今武道界的拳聖,是半島名族精神的象征,誰若是在公開場合羞辱樸英雄,那便是他們祖宗先人的侮辱,沈七夜此話一出,整個斧山道館徹底的沸騰了。
“原來他是華國人,難道華國人殺了人,都不知道禮義廉恥嗎?”
“搶了我們聖人,搶了我們的節日,還搶了我們的土地,像他們這個國家的人,就不應該登上我們的土地!”
“說的對,滾出我們的領土。”
“滾。”
一石激起千層浪,斧山道館就如同一鍋沸騰的開水,上百道聲波就如同開水般潑在沈七夜的臉上,但他依舊巍峨的站立在高台之上,俯視着衆人。
因爲沈七夜太了解半島這個名族了,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與他們握手言和。
既然與寒國武道界一戰在所難免,那還不如單刀直入來的痛快。
“樸英雄,我來了,難道你還永遠這麽藏在幕後嗎?”沈七夜并沒有理會人海的憤怒,而是淡淡環視四周,在次大喝一聲道。
啪啪啪!
這一次還沒等斧山的上流社會憤怒,一道掌聲突然在台下響起,數十名道館的學員自動分開了一條路,一個穿着黑色道服的光頭壯漢,一邊鼓掌,一邊帶着玩味的笑容,徑直走到了高台之下。
他的出現,立馬引起了全場騷動,因爲此人正是樸英雄的關門弟子之一,斧山武道界的領袖,斧山道館的館長,韓泰宇。
“韓館長,請你出手好好教訓下這個華國人,真是太嚣張了。”
“韓館長,此子剛公開羞辱拳聖,是我們斧山全體人的恥辱,還請就地正法。”
“殺了他。”
“殺了他。”
……..
韓泰宇的現身讓斧山上流社會的怒意在次高昂了三分,其中不少貴婦與千金小姐紛紛撸起袖子,睚眦欲裂,一臉怒氣的高呼殺人,這與她們身上的奢侈衣裝絲毫不符,名族兇狠性可見一斑。
韓泰宇卻沒有想象中的暴怒,而是擺手制止了衆人對沈七夜的聲讨,然後對着高台之上的沈七夜微微鞠躬。
他這一鞠躬,他身後的幾十個道館學員,無論黑帶,黃帶,綠帶,白帶,紛紛統一的向沈七夜鞠躬。
“沈七夜,你很不錯,有大将風範,我沒有白等你三天。”韓泰宇點頭含胸,彬彬有禮的說道,但他聲線中的狂躁,任誰都覺得,一股殺意在他的胸腔中回蕩。
三天前,正是沈七夜下飛機的那一刻,也就是說沈七夜在半島上的行蹤,完全暴露在了韓泰宇的眼皮子底下,這與沈七夜當初的設想相符。
“樸英雄人呢?”沈七夜面色波瀾不驚的問道。
韓泰宇鞠躬完畢,在次擡頭時,已經恢複了作爲斧山武道界領袖的風範,高高在上的說道:“家師十年前已經到了神境巅峰,正在閉生死觀,所以今天就讓在下領略下華國的武道風光如何?”
話已至此,在說下去也已經是多餘,沈七夜凝視着韓泰宇,他也同樣凝視着沈七夜,兩人就這麽遙空相望,誰都沒有說話,斧山道館内的氣氛瞬間就緊張了起來,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韓泰宇對沈七夜的打量,更多的是出于好奇,而沈七夜對于這位斧山武道界領袖的大量,更多是出于一種驚愕。
“樸英雄果然名不虛傳,竟然在世俗界都修煉到内氣巅峰,而他的調教下,他的徒弟竟然也是一位内氣大成的高手,比雷千裏還強?”沈七夜心中一陣驚濤駭浪。
窮文富武這句話放在哪裏都不過時,半島經濟的崛起,更是帶動了半島武道的崛起,沈七夜從韓泰宇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比雷千裏還強大氣息。
放眼曾經的四大境,恐怕也隻有自己能與韓泰宇一戰,寒國的武道界有大恐怖。
“請!”沈七夜單掌探出,吐字清晰的說道。
韓泰宇點了點頭,卻不急于上,而倒反問了沈七夜一句:“沈先生,你對我們名族的武道了解的有多好?”
沈七夜眉頭微皺道:“什麽意思?”
韓泰宇好笑了一陣,不過笑過之後,他便以看白癡的眼光看向了沈七夜,大聲說道:“我們民族的武道是以東方心靈爲土壤,是我們的先民在抵禦野獸,對抗入侵與祭祀活動的舞藝中,逐漸演變成有意識的攻防技巧及格鬥的武藝。”
“跆跟,花郎道,唐手,都是我們命族武道兩千年進化過程中的别稱,但最後卻被我的師父與師伯以跆拳道三字定義,你可知這其中的淵源?”
沈七夜在創立特需九式時,曾經參考上世界上多種主流拳術,其中便有跆拳道,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半島武道的厲害,但面對韓泰宇的自傲,他也給足了耐心,靜觀其變。
“那便是我國的國術,與世界上絕對多數拳種都不同,拳擊重拳,泰拳重拳,格鬥重拳,但我們的跆拳道卻極重腿法,以腿法入道,冠絕世界武術之巅。”
說到這,韓泰宇這位斧山武道領袖,已是虎目圓睜,氣勢恢宏,身上的黑色道服已經無風鼓動。
“沈七夜,你可知步入神境之後,我們名族的瑰寶,能秒殺這世界上絕大大數的同等級的武道高手,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