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香河大酒店時,沈七夜與王嫣兒曾經發生了一些荒唐事,但他頂多是将那些事當成了王嫣兒的胡鬧,她現在突然來這麽一出,還真讓沈七夜有些不可理喻。
“王嫣兒,我不管你是在胡鬧,還是在當真,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沈七夜搖頭說道。
在三河時,王嫣兒曾經胡鬧到将林初雪的那輛小别克買下來,空運到了三河,就是爲了折騰自己,所以沈七夜更多的将王嫣兒現在的行爲當成了胡鬧,但即便是真的,他也會這麽說。
“我想有一點你搞錯了,我向你表白是我的事情,你的拒絕與我無關,我王嫣兒喜歡的東西隻要到手便是了,我從來不指望着你會喜歡我。”王嫣兒卻不以爲然的說道。
嗯?
沈七夜感覺到王嫣兒話中有話,眉頭微皺道:“你什麽意思?”
王嫣兒重新将車子啓動,嘿嘿笑道:“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我事先提醒你,斧山道館的館主是樸英雄的關門弟子,深得拳聖的真傳,你可不要讓我的計劃得逞噢!”
轟的一腳油門,王嫣兒在次将座下的法拉利踩的哄哄作響,釜山道館是崔泓熙在創立跆拳道這一種武術體系時,最先開徒授課的第一批道館。
而且這家跆拳道館的館主是樸英雄的關門弟子,所以釜山道館的七十年周年大慶,幾乎雲集了釜山的所有上流社會,鄭家這一次派的代表就是王嫣兒本人。
經過一個小時的轟鳴後,王嫣兒的法拉利終于駛入了釜山跆拳道館,一座氣勢恢宏的木質建築出現,映入了沈七夜的眼簾。
斧山跆拳道館并不是用水泥鋼筋建築,而是采用了古色古香的全硬木的建築,占地之廣,足足有數畝木質道場,等到沈七夜與王嫣兒道時,道館的門口已經擺滿了鮮花,氣球,請帖,而在最前面的停車場上,已經停滿了豪車。
每一輛豪車開來,都會有一位白帶弟子小跑過來迎接,或許是命運的安排,或許是有人透過車窗,遙遙就見到沈七夜。
當沈七夜提前下車時,王嫣兒去找停車位時,來迎接他的剛好就是跟蹤了兩天的白帶年輕人。
“沈七夜,你來了。”
白帶年輕男子竟然破天荒的收起了高傲,一臉彬彬有禮的笑道:“自我介紹下,我叫樸純熙,斧山道館白帶弟子,我代表道館歡迎你的到來。”
“請。”
沈七夜點了點頭,面色波瀾不驚對着那位白帶男子保全作揖道:“請。”
相互客氣過後,樸純熙竟然就真的像迎接客人一般,将沈七夜迎到了道館的入口,放眼望去,能容乃百人的道館階梯座位,已經座無虛席,人頭湧頭,歡笑一片。
感受着這節日裏的氛圍,沈七夜倒也能理解那白帶年輕人的心态。
“下馬威嗎?可惜,你們都沒有到過藥神宗,隻是一些井底之蛙罷了。”
進入道館以後,沈七夜并沒有立刻找個位置坐下,而是在門口靜靜的站立,等待着王嫣兒的到來,但隻是光在門口的幾分鍾内,他就感覺到了不遠處,從後台傳來的數十道殺氣騰騰目光。
這些殺氣的主人有白帶,紅帶,綠帶,甚至黑帶高手都有不少,他們顯然是受到了館主的節制,不能立馬上前動手,但沈七夜相信,既然這位館主如此興師動衆的讓自己來參加釜山道館的七十周年慶,肯定不是看表演這麽簡單。
“沈七夜,你現在知道剛才在車上的答案了嗎?爲什麽我能占有你嗎?”這時王嫣兒扭着翹臀款款而來,但她的第一句話明顯就帶有暗示。
“我發現了,你是希望我今天死的很難看嗎?”沈七夜哭笑不得的說道。
在車上時,他還未理解王嫣兒的意思,可現在看來,王嫣兒明顯是居心叵測。
光從剛才的那幾十道殺氣來看,這偌大的斧山道館或許就是一場鴻門宴。
“賓G,但是可惜,沒有獎勵噢。”王嫣兒很俏皮的打了個響指,然後說出了一番,雷人的結論。
“不過話也不能這麽說,等你被打殘了,你的下半生我會好好照顧的,到時候,我也不回王家,咱們就在釜山一塊共度餘生吧。”王嫣兒美眸狡黠的笑道。
“斧山館主很強?”
王嫣兒的獨樹一幟,沈七夜算是領教過了,他對于這位刁蠻小姐的任性都有些哭笑不得,沈七夜戲虐之心大起,反問了一句王嫣兒:“你就不怕萬一這位館主一不小心失手把我打死了,那你豈不是要守着一屍體過餘生?”
“這個你放心,斧山的灰面歸館主,但是斧山的白面歸我們鄭家,他一定會賣我這個面子,讓你活着。”王嫣兒沒心沒肺的笑道,似乎對于這位道館的館主非常有信心。
“看裏是個勁敵!”
沈七夜搖頭晃腦了一下,然後瞬間變得戰意淩然起來,雙手負後,頂着那數十道吃人的目光,落落大方的步入了道館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