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海與烏華地區有一個習俗,凡族人非正常死亡,都要将他的屍體拿到宗祠,在宗族先人的靈位下暴曬三天三夜,這樣可以消去戾氣,免得死者死後變成了厲鬼。
其二這種古法,也是在督促族人,要爲死者報仇。
當唐海的屍體運送到唐家村後,全村的少年哭成了一團,唐海的奶奶在收到消息的刹那,當場心肌梗塞,也斷了氣,陪着唐海一同上路。
整個唐家村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而且唐海作爲唐家村未來三十年的希望,早早的過世,這讓村中的老人将唐海與漢朝年間的霍去病相提并論,說是天嫉英才。
與此同時,金炫鍾一行人正駕駛着那輛奔馳S600一路狂奔,在離開新市與江北的範圍後,車上的衆人都是松了一口冷氣。
“終于逃出這個鬼地方了。”
“新市是沈七夜的地盤,江北也算,但我們現在已經離開了江北,沈七夜就算在牛逼,他能奈我們何?”
“一群華國豬,還想跟我們三杏集團鬥,真是白日做夢。”
兩位寒國高手,連同開車的金大武都興高采烈,但作爲一行人的主事人,金炫武卻給他們澆了一盆涼水。
“你們可忘了,東南諸多超級大老都與沈七夜有業務往來,東南諸省也能算是沈七夜的地盤,你們别高興的太早。”金炫鍾冷哼道。
兩個寒國武道高手對視了一眼,眼眸中皆是鄙視,他們才不相信一個沈七夜能有這麽牛逼,連東南諸省都是他的地盤?
兩個寒國武道高手顯然不信,倒是金大武的一句話,讓金炫鍾放下心來。
“叔叔,就算沈七夜是東南大佬,但這種鄉間小路,難道也有沈七夜的勢力嗎?”金大武一邊開車,一邊指着前面即将進入的路口說道。
随着金大武一指,車内的其餘三人都望去,隻見金大武一打方向盤,即将脫離省道,要從一個破舊的村子穿過,而那條鄉間小路,大概隻有一車的距離,如果前面在加塞一輛牛車,說不定他們都過不去。
但爲了能躲避沈七夜的追殺,金大武不光沒有上高速,機場,海路,連省道都放棄了,接下來他即将用鄉村小道,徹底甩掉沈七夜的所有耳目。
即便現在天上有一顆衛星監視着這輛奔馳S600,都不一定能追蹤到他們的行蹤,這便是金大武在啓程來東海的路上就研究好的線路。
金大武就是怕會出現今天的逃命的狀态,所以将江南周邊幾個省份的鄉村小道,都細細的研究了一遍,還真被他找出一條直通東省的路。
而東省有大量的寒國人寄居,是三杏集團在國内的大本營,隻要到了東省,就算沈七夜追過來又如何?
到時候,金炫鍾一行四人堅信,就是東省的兩道都會占在他們這邊。
“不錯,不錯,大武,你大有長進,叔叔沒看錯你。”金炫鍾緊張的情緒終于舒緩了不少,他還有大把的鈔票沒有花完,他可不想死在了異國他鄉。
又過了幾個小時,在經過總共八個小時的鄉村小道的狂奔,金炫鍾一行人終于順利的逃出了江南省的範疇,又繞安北省的鄉村小路,直接進入了東省的地界。
“叔叔,我們現在去哪?”金大武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進入了東省的地界,金炫鍾一行人可以說逃出了沈七夜的魔爪,東省内自古有大量的寒國人集聚,離天京,三河有幾百公裏,是三杏集團的海外地盤。
在金大武與兩位寒國高手看來,他們幾乎是已經逃出了生天,不用在懼怕沈七夜以及他的附庸追殺,但金炫鍾細細想了一會,又覺得不放心。
“我們現在距離最近的碼頭有多遠?”金炫鍾探過半個身子,看着擋風玻璃前面出現的分叉路問道。
“碼頭?”
三人聽了一愣,這都已經進入了東省的地界,還要碼頭做什麽啊,直接回三杏總公司不就行了嗎?
其實在他們一路亡命的八個小時中,路過了無數個碼頭,但每一次金炫鍾都讓金大武饒到農村,荒無人煙的山路開,就是怕碼頭會有沈七夜的人。
可現在都已經到了東省,是他們寒國人的大本營,他們是三人鬧不懂,還要找碼頭做什麽?
“叔,我們這是要直接回寒國嗎?有這個必要嗎?”金大武摸了摸腦袋,有些想不明白。
東省與寒國隔黃海相望,最窄處隻有一百海裏,一條小漁船都能橫穿大海抵達寒國,所以金炫鍾的計劃并不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