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飛機飛到了一半,被迫降停安南,好不容易借到電話後,林初雪還不接?
這種奮不顧身,沖破重重障礙,就是爲了能與相愛的人,提前說上一句話的心情,或許隻有那些離家多年的遊子才能理解吧。
“是。”沈七夜點頭說道。
錢娜頓時猛的睜大了一雙美眸,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錢娜的話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大師,那你還真是娶了一個好老婆,你是不是很久沒見到你的老婆了呢?”錢娜安慰沈七夜道。
“現在你是在安慰我嗎?”沈七夜苦笑道。
堂堂新市大老,三河大老,藥神宗第一任宗主,竟然需要一個小丫頭安慰,沈七夜的心中還真不是滋味。
“大師,我真的不是在安慰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老婆是什麽人,但憑我女人的直覺,你老婆是一個安分守已的好女人,是那種耐得住寂寞的傳統女人呢。”錢娜嘻嘻笑道:“不信,我分析給你看啊!”
“你離家以後,你老婆不接陌生号碼,那是屏蔽了一切的外界幹擾,因爲她的心中隻有你啊,這樣的好女人,現在打着燈籠都難找了。”
沈七夜是個感情小白,聽錢娜這麽一說,他猛然想起沈君文死後,他與林初雪草草領證,林初雪不停的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樣子,他恍然開朗。
“謝謝錢小姐的開悟。”他看向錢娜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感激。
錢娜捂嘴偷笑,助人爲樂,是一種内在的精神鼓勵,安慰别人也是安慰自己,她頓時覺得心情舒暢多了,這話匣子一旦打開,錢娜的話頭完全止不住,開始與沈七夜天南地别的聊了起來。
這時一個穿着阿瑪尼,梳着大背頭,正雙手捧着鮮花的男子,站在機場大廳之外四處的張望,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西裝大漢,顯然是非富即貴。
當大背頭男子聽到錢娜爽朗的笑聲時,立馬帶着兩個西裝大漢,直撲了過來。
錢娜原本開心的笑容,在見到大背頭男子後,立馬變得厭惡起來。
“娜娜,我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回。”大背頭男子一臉殷情的捧着一大束玫瑰花,雙手遞到了錢娜的跟前。
“曾賢,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不要在來煩我。”錢娜高高在上的冷哼道。
在三個小時前,錢娜在知道了曾賢出軌的消息後,立馬就提出了分手,這才有了與沈七夜偶遇的一幕,她都想到了到寒國留學散心,又怎麽會輕易和好。
但錢娜還是小瞧了曾賢的決心,錢家與曾家在安南省城都是小有頭臉的人物,兩家又是世交,可謂門當戶對。
曾賢父母非常看好兒子能娶錢娜過門,這樣曾家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當錢娜提出分手後,曾家也收都了消息,而且是兒子出軌在前,這讓曾賢的父母動了真怒,甚至都提出了封卡的威脅,曾賢這才手捧玫瑰花來求錢娜回去。
否則讓這種富家公子沒了錢用,那真比殺了曾賢還難受。
噗通一聲,單膝跪下,一臉痛改前非的樣子,求饒道:“娜娜,都怪那個小模特,是她死活要纏着我,我這才豬油蒙了心,跟上她上床,但我現在已經跟她分了,你才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曾賢這輩子非你不娶。”
曾賢爲了求回錢娜,保住自己的銀行卡,咬牙放出大招,一手高舉着玫瑰花的同時,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金光閃閃的鑽戒,苦苦繼續哀求。
“娜娜,你看我鑽戒都帶來了,你就别走了,嫁給我好嗎?”
機場入口的求婚,總是吸引人目光的,在加上了曾賢手中的那枚鑽戒,有鴿子蛋那般大,一下子就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目光。
“哇,好大的鑽戒,如果誰能在機場向我求婚,我一定立馬嫁給他。”
“男人嘛,哪有不犯錯的時候,隻要能改就行。”
“姑娘,這麽帥的小夥子你都不嫁,我要是在年輕二十歲,我肯定嫁給他。”
“嫁給她,嫁給她。”
……..
聲浪一波強過一波,錢娜的内心從開始的堅硬也變成了繞指柔,在加上曾賢一手玫瑰花,一手鑽戒,痛改前非的樣子,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住,如此浪漫的攻勢。
可錢娜一想到曾賢瞞着她跟其他女人上床,又變得猶豫起來,畢竟這是人生大事,容不得一點草率。
錢娜百般無措之下,希望命運能給她一些答案,而這個答題者,除了沈七夜還能是誰。
“大師,你能幫我在算一次兇吉嗎,算我求你了成嗎?”錢娜歪頭看向沈七夜問道。
沈七夜很是無奈,他隻是出來借個電話,就遇上這麽件事,雖然他與錢娜隻是萍水相逢,但這終究是一個女人的終身大事,沈七夜不免上心。
曾賢壞就壞在他就在與錢娜分手後,在來機場的路上又與另一個女大學生厮混,至今還有她的味道。
步入内氣小成後,沈七夜嗅覺已遠超常人,隻是輕輕一聞,他就斷定了這個富家公子,是絕對不可能因爲錢娜而收心的。
“他不是你的良配。”沈七夜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