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恰是這頭吐黃色巨牛,不光成了秦飛明的攔路虎,也成了沈七夜與楊朝擊殺秦飛明的攔路虎。
秦飛明是内氣小成的武道境界,與陳鵬宇相當,但在擂台賽上,陳鵬宇在沈七夜手下,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楊朝擡頭看了看天色,盡管現在是清晨,天空碧玺,但他的心情卻被這頭土黃色巨牛弄的七上八下。
“七夜,這都過了一天了,所有的藥園兇獸跑光了,這頭大牛爲什麽就不走?”楊朝見沈七夜遲遲不說話,在次補充道。
這頭土黃色巨牛,确實也難到了沈七夜,既然王楚的鮮血能吓走藥園的十幾頭兇獸,卻唯獨吓不走這頭巨牛,那說明它定大有來曆,如果他與楊朝冒然出現,隻會徒增傷亡。
梁鴻雁如果能親眼目睹這頭土黃色巨牛,她一定會一眼就認出,這頭巨牛,正是荒牛拳最後一招,荒牛頂月的顯化。
這頭土黃色巨牛,正是藥神宗第一任話事人,觀摩藥園第一兇獸上古荒牛的打鬥,所自創下的拳法。
“楊師兄,稍安勿躁,我們現在還有時間。”沈七夜勸道。
“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楊朝歎氣說道。
藥園三十年開啓一次,每一次開啓的時間隻有十天,這已經是第九天了,也就是說留給沈七夜與楊朝的時間隻有一天,明天正午十分,正是辛區藥園的陣法開啓之日,這還算上他們兩人星夜趕路的時間。
時間如梭,日起日落,轉眼又到了太陽落山。
沈七夜與楊朝在岩石後面已經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合眼,在他們正前方幾十米處的秦飛明也是如此,這時王楚的身上已經開始出現白色的蛆蟲,已死的不能在死。
“死牛,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已經攔了我三十多個小時,你倒是說話啊,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啊?”秦飛明幹脆将王楚屍體扔在腳下,雙眼猩紅,像是奔潰了般的對着荒牛吼道。
荒牛作爲藥園中的第一兇獸,早已開啓了靈智,雖然不能吐露人聲,但它卻用前蹄點了點秦飛明的草袋子,表明了它的意圖。
秦飛明都快瘋了,你他媽的想要神藥你早說啊,至于跟我在這裏耗這麽長的時間嗎?
而且秦飛明總覺得除了這頭荒牛以外,還有什麽東西在暗中觀察着自己,王楚的血已經流幹,他生怕節外生枝,趕忙開始與荒牛做起了交易。
“大牛,是不是隻要我交給你所要的神藥,你就會把路讓開?”秦飛明指着自己裝有上百株神藥的草袋子說道。
荒牛乍一聽點了點頭,緊跟着又搖了搖頭,秦飛明都被荒牛給搞糊塗了,但他也已經知道自己拖不起,三十幾個小時未睡覺,他已經困的要命。
更要命是距離藥園的入口開啓也隻有我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了,他得趕緊脫身。
“你要的是這株神藥?”秦飛明隻能開始往草袋子外面扔神藥。
荒牛那碩大的牛眼,倒影出神藥的樣子,它搖了搖頭,表明這一株不是自己想要的。
“是這一株?”秦飛明又往外掏出一株神藥。
荒牛在一次搖頭,剛開始秦飛明還耐着性子一株一株的掏神藥,但直到他嗓子說的都冒煙了,荒牛的頭就像是安裝了搖頭裝置似的,一直的搖。
“死牛,你到底想要什麽,你自己上來挑啊!”秦飛明負氣,幹脆将所有的神藥都倒在地上面上怒道。
荒牛的前蹄剛上前,卻被王楚身上暗藏的上古靈獸的血腥,給吓的退了回來。
王楚已經死了十幾個小時了,但随着屍體腐爛,反倒讓他身上的血腥氣越來越濃,否則作爲藥園中的第一兇獸,這頭荒牛有何必與秦飛明虛與委蛇這麽久?
荒牛繼續用前蹄指了指秦飛明,表明它想要的東西就在秦飛明的身上,他也跟着一怔。
“大牛,你是不是傻,我身上哪還有什麽神藥,我從藥園中摘得的神藥全都從放的地上了啊。”秦飛明下意識的就破口大罵道。
“哞,哞!”
荒牛叫了兩聲,然後将頭搖晃的更加厲害,強烈的表示它想要的東西就在秦飛明的身上。
他隻好鬼使神差的往長衫中一掏,當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徹底的暴露在空氣中時,荒牛興奮四蹄亂踹,牛眼興奮,就跟發春了一般,顯然這才是它想要的。
秦飛明這才意識到,荒牛堵自己堵了三十幾個小時,不是爲了神藥,竟然是爲了石師兄讓自己拿的一塊破石頭?
“七夜,你見多識廣,秦飛明手上拿的不就是一塊五彩石嗎,竟然值得這頭巨牛等這麽久?”遠處,楊朝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的懵逼。
楊朝還不知道眼前的這一頭巨牛就是荒牛拳的鼻祖,但從藥園其他巨獸都被王楚的鮮血吓走,而它硬生生的抗了三十幾個小時來看,這頭大牛絕對比其他十幾兇獸都要強大,這塊石頭也不是什麽凡物。
“我不知道。”
沈七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震撼,當秦飛明掏出那一塊五彩斑斓的石頭時,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塊五彩石是什麽東西。
内丹?
這藥園中竟然也有内丹的存在?
沈七夜,秦飛明與楊朝三人都沒有發現,在那一塊拳頭大小的内丹暴露在空氣中時,一條似蛇非蛇,似魚非魚的細小黑影,在内丹中一閃而過。